可是很快他覺察到吳尊臉色有些奇怪。
見老爺子開門，吳尊直接問道：“李飛在哪裡？我要找他。”
看著樣子不像是上門來做客，反而有些是來興師問罪。
李老爺子搖了搖頭，把吳尊邀請了進來，泡上茶水，開口問道：“小吳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這老頭子說一說，李飛他還沒回來，咱先合計合計。”
麵對李飛，他可以使臉色，但是麵對李老爺子他還真是硬不起來，隻能是苦笑一聲，把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聽完之後李老爺子喟然一歎，陷入了沉默，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追憶往昔的記憶。
吳尊有些意外，這樣看起來，李老爺子似乎對這件事情也並非全然不知。
“你不知道吧，甘凱和沈天賜都是我的學生。”沉默了許久之後，李老爺子忽然歎氣道。
“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吳尊有些驚訝了。
李老爺子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我對不起甘凱這孩子。”他止不住的搖頭。
吳尊腦海裡卻是不自覺的回憶起，當時在甘凱家中所聽到的事情。
甘凱本來是班中成績第一，而且很有可能是縣裡的狀元，可是在高考的時候卻是被人偷換了試卷，導致名落孫山，一生蹉跎至此。
“他們兩個的高考成績應該有問題吧？”
李老爺子閉上的眼睛好一陣，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當時我還負責我們縣裡的高考試卷批改，我很確定當時本應該是甘凱當狀元，可是沒料到最後卻變成了沈天賜……”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他搞的鬼！”
吳尊斷然說道，可隨後他又感到有些無奈：“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李老爺子你當時怎麼不站出來說明呢？”
李老爺子有些羞赧。
“為了這件事情，我走遍了整個縣裡，省裡也去了好幾趟，可是沒有辦法，他們都管不上這件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我才選擇了辭職退休啊。”
吳尊揚眉，他也猜出能夠做出這麼大的手筆，背後已經運作好了，有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被人抓住破綻。
“嗎的，手上要是有證據就好了！”吳尊咬牙。
李愛國心中一動，從這隻言片語中也得出，這個吳尊怕是是想要解開當年塵封的冤屈，也是自己心中永恒的痛。
他思忖了會，緩緩開口道：“那倒也不是沒有一點證據。”
吳尊眼前一亮，李愛國轉身來到了書房，過了兩三分鐘後才端出一個十分老舊的盒子。
“我是語文老師，認得筆跡，當時我保留了他們兩個的語文試卷，本來是想要還給甘凱的，可是這孩子名落孫山後，就一直放浪形骸，直到幾年前才回來……”
李老爺子歎著氣打開，這是兩份高考的語文試卷，被細心的整理好，除了有些發黃，並沒有蟲蛀的痕跡。
“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他整個人不瘋掉已經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