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玉是寶玉珠寶行的老板,也是當初原石拍賣會結束之後第一個來找秦良的珠寶商,當初來家裡時候,穿著的可是一身高檔西服,而且,前兩月秦良還見過對方,當時也是頗為有氣質。
如今兩個月不見,徐寶玉怎麼看起來這麼落魄?
“鴻飛老弟,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筆薪資,以後咱倆的合作關係就解除了。”徐寶玉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秦良。
“我以前的公司賬號被凍結了,不能用那個給你轉錢了,所以我把他都就放在這張卡裡了。”
秦良趕緊將卡接過來,無比疑惑道。
“徐大哥,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你快上去吧,我這邊先走了!”
徐寶玉勉強笑了笑,隨後轉身就要走,秦良一把就拉住了他,語氣不悅道。
“徐大哥,你要是不將話說清楚,今天這錢我不能要。”
徐寶玉聽到秦良的話,變得有些局促起來,咬著嘴唇,眼神閃躲,隨即笑了笑,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不瞞你說,我被同行給陷害,公司已經破產了,我那老婆也卷了剩下的錢跟人一塊跑了,等過完年,我準備坐車去打工去了。”
秦良聽得心頭就是微微一顫,快速的將卡片塞進了徐寶玉的手中,鄭重的說道。
“徐大哥,你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要你這些錢!”
“鴻飛老弟,你要是不收這錢,可就是在罵我,你是我雇傭的,這錢是應該給你的,我徐寶玉雖然破產了,但是就是砸鍋賣鐵,我也不會欠任何人一毛錢。”徐寶玉有些急了,慌忙就將卡片再次遞給秦良。
秦良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卡片接了過來,心中頗為的不好受。
幾次與徐寶玉的接觸,他發現對方是一個極其重信譽和情義的人,為了給自己工資,竟然能在這冰天雪地內等一個星期。
“鴻飛老弟,再見了,最後一筆錢還完,我這心裡也踏實了!”徐寶玉見秦良收下了,便將兩口往交叉在一起插進了袖筒內,而後朝著秦良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鴻飛老弟,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他就在沒有遲疑,轉過身踩著厚厚的積雪大步而去。
秦良看著他在大雪中佝僂著的背影,眼中不知不覺就有些濕潤起來。
“徐大哥!”
秦良張口沙啞了喊了一句,隨後趕緊追了上去。
“怎麼了?鴻飛老弟?”
徐寶玉被這聲喊叫停住了身子,扭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想不想東山再起?”
來到跟前,秦良衝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哎,什麼都沒了,已經起不來了!”徐寶玉衝著秦良露出了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
“這可不一定,彆忘記了,你還有我徐鴻飛這個好兄弟呢!”秦良身軀瞬間就站直了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徐寶玉被秦良這話弄的一陣大發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良便將手中的銀行卡塞到了他手裡,笑著說道。
“以前我們是雇傭關係,你是我的老板,現在我是你的合夥人了,咱們一起重頭開始!”
“鴻飛兄弟,你這是……”
徐寶玉還沒有領會秦良的意思,有些懵懵的。
“這些錢你先拿著,就當我們新公司的啟動資金,等到過完年之後,我和你一起去采購一些原石,等開出翡翠之後,剩下的用來加工,至於後期加工和銷售就都交給你了,我向你保證,不出半年,咱們必定會在封山市珠寶行業闖出一片天!”秦良笑著說道。
“而且,我這邊已經想好了公司的名字。”
徐寶玉聽到這裡,眼眶裡麵溢滿了淚水,他知道秦良這是在變著法幫他啊,連忙問道。
“什麼名字啊?”
“徐記!”秦良笑嗬嗬的說道。
其實,秦良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徐寶玉而已,名字也是他臨時隨口取得。
隻不過,他所沒有想到的是,就是他隨口取得這個徐記,日後將會響徹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