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興友在江北也算是個人物,鐘家家業豐厚,跟很多達官貴人都有結交,收拾黃仁貴這樣的科室主任,簡直是小菜一碟。
“你剛剛跟神醫先生的打賭,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你想要賴賬嗎?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跪下磕頭!”
鐘興友扇完黃仁貴兩巴掌之後,心中怒火泄去不少,此時想要替陳休出頭,衝著黃仁貴狠狠的怒喝道。
“你們無權處置我,這是在強迫我的意誌,快放開我!”黃仁貴一聽要給陳休跪下磕頭,頓時滿臉驚慌的神色,掙紮了起來。
他用了過期的藥物,被鐘興友教訓,自然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但要讓他給陳休這種廢物下跪,還要磕頭,那簡直是羞辱他,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康華醫院混?
“陳休,快把黃主任給放了。”
陳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慕雪卻走到了陳休的麵前,微微皺眉,低聲的對陳休示意著道,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之意。
“為什麼?你要幫他求情?”
陳休聽到周慕雪的話,不禁一愣。
原本他並沒有一定要讓黃仁貴給自己下跪磕頭,可是現在周慕雪卻主動的替黃仁貴求情,讓陳休心中不由得一痛。
“他再怎麼說也是科室主任,是我的領導,你一定要把場麵弄得不可收拾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丈夫把科室主任給打了,我以後還怎麼在醫院呆下去!”
周慕雪皺著眉頭,語氣冰冷的對陳休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陳休心裡不由得一痛,他望著周慕雪道:“是他先羞辱我的,你沒看到嗎。”
周慕雪皺起了眉頭,“那又怎麼樣,你已經贏了,還真讓他給你下跪不成?把他放了,不要在醫院給我惹是生非。”
“都說周醫生和黃仁貴有一腿,看來是真的啊。”
“陳休這也太慘了吧,這綠帽戴的,也是沒誰了啊。”
“沒辦法,誰讓陳休自己沒用呢,除了身高比黃主任高一點,有哪一項比得過人家。”
周圍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連鐘興友聽了,都有點同情陳休了。
陳休握緊了拳頭,指甲都要掐進皮膚裡。
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他才是周慕雪的老公,黃仁貴在羞辱他的時候,周慕雪沒有為他過一句話。現在他好不容易出手報仇一次,周慕雪卻出來為黃仁貴話?
若是他真的沒本事呢,豈不是注定要被黃仁貴給欺負死?甚至是戴綠帽!
就算我真的是個廢物,我現在還是你老公,你也不應該這樣對我吧。
他可以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嘲諷,但周慕雪的表現,真的是傷到他了。
“如果我不放呢?”陳休的語氣有些冷,麵無表情。
“陳休,你太讓我失望了,今天放不放人隨便你,反正以後你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再管了!”
周慕雪沒想到陳休竟然會當著自己這麼多同事的麵,跟自己頂嘴,氣的一跺腳,轉身離去。
陳休看著周慕雪離去的背影,一時五味陳雜。
他多麼想被周慕雪認可,但是無奈這幾年隻顧著一心積累功德值,太渴望突破築基境,並未照顧到周慕雪的想法,讓她寒了心,對自己的印象已經固定了。
想要改變這種印象,看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陳休歎了一口氣,示意鐘興友放了黃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