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寒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殺手,隻有將自己致於暗處,才是最明智的。金爺的基地在哪、金爺手下有多少人馬、戰鬥力如何尋寒一個字都不敢透露,那是對組織的背叛。
但是將金爺的實力告訴張路,那張路很有可能會因為忌憚金爺的實力而放過他,甚至是放過另外兩名兄弟,不把他們交到龍魂局手裡,最起碼,不取他們性命。
對於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仍然抱有希望。事實證明作為一名殺手,尋寒此時腦回路已經出現了混亂。
無論金爺實力有多高,張路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同時,尋寒期盼看見的驚恐、詫異並沒有出現在張路臉上。張路反而笑了,笑得如此燦爛,猶如在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其實按照修為相比,張路和白榮金的境界旗鼓相當。但是張路沒有向尋寒坦白他的修為,而是止不住地笑。
時間長達十幾秒的笑,笑得尋寒瘮得慌,把原本對自己師父信心滿滿的尋寒笑得沒有了底氣。
“你覺得,一個內勁宗師能夠和我相比嗎?”
笑了半天,張路的臉上詭異地恢複了冷靜,像一潭死水一般。赤眸盯著尋寒,帶著強烈質問的語氣問道。
張路這個反應,讓尋寒原本就沒有了底氣的心裡更虛了幾分,這個殺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尋寒極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
眼前一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氣場,壓得尋寒喘不過氣來。雖然白榮金的實力尋寒在這些年都看在眼裡,確實非常強橫霸道。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靈力同樣也是他無法預測的,今晚如此短暫的戰鬥,張路爆發出來的戰鬥力不僅強橫,更是充滿神秘感,實力甚至在白榮金之上。
更加恐怖的是,白榮金已經年過半百了才勉強達到了化仙境的水平;但眼前這個怪物目測年齡也不超過三十歲,但他身上所湧現的靈已經讓尋寒無法探測了。張路是否比白榮金更強,尋寒還真說不準。
“你聽說過的最強武者是一個叫玄帝的人對吧。”張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幽幽地引開了話題。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再過段時間,你聽過的最強武者可能就是我了,我可能不僅是鵬城最強武者,還有可能是粵地最強武者,甚至是華夏國最強武者、世界最強武者!!”
眼前這個男人狂熱的口吻在彆人看來可能是個神經病,但此時的尋寒已經完全改變了這種想法,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直覺,這個男人真的會擁有這種實力!
尋寒如鯁在喉,張大著嘴巴但卻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的心裡同樣是五穀雜陳,他懊惱,不應該接受白榮金的任務來趟這趟渾水;他恐懼,對於這個男人身上似乎無窮的力量的恐懼;他疑惑,對這個男人實力的疑惑,對於結界的疑惑,對於這雙赤眸的疑惑;他悲痛,痛於被截斷的雙腿,痛於死傷的兄弟,痛於多年來的修為被毀於一旦……
“那個金爺現在在哪裡?還有他哪裡還有多少人?”
尋寒一雙寒冰般冷酷的眼睛盯著張路看了幾秒:“我不會把金爺的地址告訴你的,你把我殺了,絕不會說半個字!你就等著金爺來找你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