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說誰是庸醫。”
醫生們一聽趙凡這話,頓時暴怒。
尤其是那位薑主任,臉上更是鐵青了表情。
作為腦神經的權威,他少年成名,被譽為華國醫學界最傑出的代表,還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診斷。
而現在,居然被一個不修邊幅,一身廉價衣物的毛頭小子給質疑了!
雖然在薑主任看來,趙凡不過是嘩眾取寵的小醜,可被質疑的感覺十分不好受,薑主任暗暗不肯罷休,定要找機會教訓這小子一頓。
趙凡不理會醫生們的情緒,直接伸出手,按下關門鍵。
“你給我滾!”姍姍卡著電梯門。
“白先生耽誤不起。”趙凡麵無表情。
姍姍聽此,渾身顫抖幾分,眼眶中不由的泛出晶瑩淚花。
徐曉晴這時狠狠瞪了趙凡一眼,心間罵道:“這廢物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結婚一年多,半步都不舍得踏出房門,今天居然跑到這裡來,還把姍姍給惹了!”
“姍姍可是白先生唯一的女兒!是白先生的掌上明珠,得罪姍姍,就跟得罪白先生是一樣的……尤其還是在白先生病危的時候!”
徐曉晴越想越感到不安。
眼下正是她的公司拿下第一輪融資的關鍵時候,趙凡是她的丈夫,趙凡得罪白先生,等同於她得罪白先生。
以白先生在南江市的地位和實力,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徐曉晴這輩子再也拿不到融資。
“不行,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我跟趙凡的關係。”徐曉晴繃緊了神經。
隨著電梯門關閉,電梯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到了五十一層,姍姍立即領著醫生護士,向著白木義的病房而去。
趙凡和徐曉晴走在後麵。
這是趙凡第一次來到五十一層。
見得這頂級的私人領域,趙凡不由驚歎,與之相比,徐曉晴的彆墅簡直簡陋得想鄉村小屋。
“曉晴,融資合同是陷阱,你千萬不要簽。”
趙凡靠近徐曉晴,小聲地說。
“有多遠滾多遠,彆跟我說話。”
徐曉晴麵無表情的說著,隨即加快了腳步,有意要甩開趙凡。
趙凡心寒,但也算是預料之中的結果。
徐曉晴走進會客廳,一張張真皮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
眾人神情低落,皆是擔憂著白木義的情況。
他們和徐曉晴一樣,都是這座寫字樓裡各家公司的老板,都受過白木義的恩澤。
“也不知道白老哥這回能不能熬過去,這個月都暈了三次了。”
“彆這麼沮喪,薑主任不是已經來了,他可是我們華國最權威的專家,白先生不會有問題的。”
“真的?薑主任已經來了嗎?那太好了。”
一聽得薑主任,會客廳內的氣氛立即活奮起來。
趙凡聽不下去,走出了會客廳,來到病房。
他打眼看著病房裡的各種醫療設備,足矣堪比國內頂級醫院。
而年僅四十五歲的商業奇才,此時憔悴的如同花甲老人,躺在被設備包圍的病床上。
“情況不樂觀啊。”
薑主任一看到病床上的白木義,立即皺起了眉頭。
“薑主任,求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我爸爸,我已經沒有媽媽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爸爸,我求您,隻要您能救回我爸爸,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姍姍的臉上掛著淚痕,哀求著。
“姍姍小姐,這,這……”薑主任吞吞吐吐。
其實,打從薑主任看到白木義的第一刻,心間就已經斷定了這是一次失敗的治療。
周圍的醫療設備上所顯示的數據在薑主任看來,幾乎就是一個死人的數據。
“我,我儘力吧。”
薑主任沒底氣的說著,隨後,指揮幾名醫生開始對白木義進行程序化的檢查。
趙凡搖搖頭,原本還打算給薑主任最後一次表現的機會,但察覺到白木義的狀況確實糟糕,趙凡便不再拖延。
走上前,喝得一聲,“你們都給我讓開!”
薑主任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趙凡直接拽開。
趙凡驅動了醫仙的靈氣,發揮“望聞問切”之中的望字訣,確定白木義的病症就是心臟供血障礙導致的休克。
這原本應該是很基礎的病症,但因白木義個人體質的問題,使得他這病症竟是被自身隱藏了起來,即便是最先進的設備,也沒能查出他心臟上的問題所在。
“算你命大,遇上我這個醫仙了。”
趙凡喃喃一聲,豎起手指,直接頂向白木義胸膛上的穴道。
“你乾嘛!”姍姍見得趙凡突然出現,尖叫了起來。
此時在姍姍眼裡,隻有薑主任才有一絲希望救活白木義,而趙凡,簡直可以被定義為謀殺凶手。
她衝上前,一把拽住趙凡。
幾乎是使出了全部力量,卻始終不能把趙凡從白木義的床前拉開。
“保鏢,你們是死了嗎?”姍姍感覺自己是在拉扯一尊雕像。
她絕望。
淚水已是灑了地。
六名保鏢衝上前拉扯趙凡,一時間,病房裡陷入混亂。
趙凡紋絲不動,保持著點穴的動作。
事實上,他不是單純的在點穴,而是在給白木義輸送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