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和左側的男子都算是習武之人,他們知道寸拳的概念,是一種近距離爆發出擊的拳術。
可即便是寸拳,也需要至少一掌距離的出擊發力。然而趙凡頂在錢勇額頭上的拳頭根本沒有距離,在這種情況下錢勇仍然被一拳擊飛,這讓梁虎和左側男子不得不驚恐到靈魂都顫抖起來。
“他,他,他怎麼做到的?”
左側男子手骨被掐斷,原本還在吃痛的表情,但此時已然忘記了痛疼,思緒完全被眼前詭異的一幕所占據。
梁虎也是一樣,額頭上滲滿的冷汗足以說明他的驚恐,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輪到你們了。”
趙凡轉過視線,先是看了一眼左側男子,而後盯著梁虎。
梁虎猛地向後退開兩三步,心間有想逃跑的衝動。
“想在醫院裡躺多久?半年起步,自己選吧。”趙凡陰冷道。
“這,這位兄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手下留情。”
梁虎已經繃不住了,他現在越看趙凡,越覺得趙凡就是一個死神。剛才趙凡掐斷左側男子手骨時,梁虎就已經感覺到趙凡不是普通角色,現在,他更是篤定。
不由的,梁虎心裡咒罵著姚宏宇。
按照姚宏宇的話說,趙凡就是一個倒插門吃軟飯的廢物。可他娘的,這世上怎麼會有瞬間爆發寸拳的廢物?姚宏宇,你敢耍老子!
梁虎越想越氣,恨不能立即把姚宏宇抓出來好好揍一頓。隻是,眼下他能不能從趙凡手底下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你們不選,那我替你們選。”
趙凡說著,腳步朝著梁虎靠近。
梁虎很想逃,可已經被嚇得發軟的雙腿,根本沒有逃的餘地。
“大哥,大哥,饒命,以後我都聽你的,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彆……”
梁虎認慫認得很徹底,在趙凡這等強悍的氣場麵前,他隻想活命。
“給我當牛做馬?你也配!”趙凡冷笑。
“我不配,我不配,我該死,大哥,看在我們一起吃過牛雜的份上,求你饒了我。”
梁虎現在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攀關係,連吃牛雜的都算上了。
正當此時,一輛黑色轎車急刹車的停到了攤子前。
趙凡和梁虎同時把視線轉向轎車,還以為是姚宏宇來了,卻隻見一名體態圓潤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男子一下車就看到暈厥在地的錢勇,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他就回過神,知道老菜場這邊時常有小混混鬨事,住在這邊上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他也沒多想,邁著傲氣的腳步,朝著攤主和萌萌靠近。
萌萌攙扶著攤主,眼看中年男子過來,父女倆皆是顯露出厭惡的神態。
“老趙,你這攤子不容易啊,天天有小混混來鬨事,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男子帶著高傲的笑容,他在老菜場這一帶算是吃得開,各路小混混都要給幾分麵子。
“劉福,你來做什麼?”
攤主對劉福沒有好態度。
劉福冷冷一笑:“咱哥倆也是老交情了,你有必要一天到晚擺著一張我欠你五十萬的臭臉嗎?再說了,是你欠我五十萬,你看我還不是對你笑嗬嗬的。”
聽得這話,攤主除了咬牙的憎恨,什麼也說不出口。
其實,與其說攤主是在憎恨眼前的劉福,倒不如說他是在憎恨自己。
早年間,攤主也算是小有資產,開了一家小酒樓,生意十分火紅。但有了錢,攤主就沒把持住自己的手,竟是染上了打牌的毛病,最終敗光了家產,還把酒樓賠給了劉福。
正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攤主陷入窮困之時,他的老婆染上了重病,需要大筆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