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姚遠是功臣,但該賞賜給他的已經夠多了,我們白家沒欠他。”
“反而是這些年,他們姚家打著我們白家的旗號作威作福,倒是欠了我們白家不少!”
白姍姍沒好氣的抱怨道。
白木義搖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片刻後,他又重問剛才的問題:“你真覺得,趙凡有實力滅了姚家?”
白姍姍翹起嘴角,一副驕傲的模樣:“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實力滅姚家,但我知道,他如果想打死姚遠和姚宏宇,輕而易舉!”
那天在倉庫裡發生的事情,白姍姍還曆曆在目。
趙凡的戰鬥力之強,是她所驚歎的。
白木義嘲笑一聲:“打架厲害有什麼用,現在是文明社會,難不成他可以憑拳頭打出一片天下嗎?除非他是何宗門的人!”
“那可不一定,沒準他還真就是何宗門的人呢。”
白姍姍對趙凡的身手很有信心,哪怕說趙凡是何宗門的人,她也不覺得驚奇。
然,白木義嘲笑的神情更加徹底。
“你見過何宗門的人去做上門女婿嗎?”白木義問。
白姍姍一聽“上門女婿”四個字,就渾身不舒服。
“上門女婿怎麼了?誰規定厲害的人就不能做上門女婿,爸,你不要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白姍姍冷著臉說。
白木義聽此,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沒想到我們家驕傲的小公主,心眼這麼大,他都當上門女婿了,你還要幫他講話啊。”
白木義臉上呈現笑容,但心裡可是揪著情緒。
白姍姍越是幫趙凡說話,越代表著白姍姍對趙凡是真動了情。
“爸,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能不能正常一點。”白姍姍沒好氣道。
而此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急急忙忙的來到病房前。
“白先生,林經理主動提離職了。”男子喘著大氣。
他是白氏大樓的安保主管,負責整棟樓的安保措施。
“林經理要辭職?”
白木義立即收起表情,臉上隻留下詫異,“前兩天我把林經理調來白氏大樓,讓她接替姚宏宇的大樓經理職務時,她可是高興得很,現在怎麼會突然辭職?”
安保主管做不出回答,隻開口道:“白先生,剛才何宗門的弟子來了,而且在大樓門前還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許林經理辭職,跟何宗門有關。”
“何宗門!”
白木義緊張起來,精明的大腦迅速開啟分析模式,但怎麼想也想不出林經理離職與何宗門有什麼關係。
“白先生,您是否要看一下大門前麵的監控視頻?”安保主管問。
“打開!”
白木義當然要看,不看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安保主管打開病房牆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這台電視連接著整棟大樓的監控。
隨著監控視頻播放,白木義和白姍姍的神情不由的開始凝重。
尤其是看到商務車停到大門前,五名何宗門弟子向趙凡拱手的一刻,白木義猛地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白姍姍也是目瞪口呆。
她剛才隻是隨口說“沒準趙凡就是何宗門的人”,而現在,她這句隨口之言,成真了。
“爸,你敢信嗎?趙凡真是何宗門的人啊!”她驚訝的問向白木義。
白木義倒咽著口水,根本顧不得回應白姍姍,忙是問向安保主管:“快,快去把當時在現場的保安叫過來,我要知道當時他們都說了什麼!”
監控視頻沒有聲音,所以白木義隻能看到何宗門弟子向趙凡拱手行禮,無法聽到弟子們如何稱呼趙凡。
安保主管道:“白先生稍等,我馬上通知保安過來。”
白木義向來是沉重冷靜之人,但此時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掀開病床的被單,直接站起身。
“我自己去問他們。”
白木義要下樓。
白姍姍立即攙扶著,陪著白木義一同坐上電梯,來到一樓。
自從病重之後,白木義幾乎沒有離開過頂層,他出現在一樓時,無疑會引來所有人的矚目。
但白木義無暇理會其他,一心急切的來到保安室。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何宗門的弟子怎麼會向趙凡拱手行禮,他們都說了什麼?”
進入保安室,白木義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保安們沒想過白木義回來,一個個驚慌失措,畢竟工作太清閒,嗑瓜子打牌在所難免。
“白先生問話,你們趕緊回答!”安保主管也是替這些保安們捏一把汗。
保安們哆哆嗦嗦,把他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白木義。
“天哪!”
聽完了事情原委,白木義還沒開口,白姍姍先發出了驚歎。
“師叔公?你們確定那些弟子是管趙凡叫師叔公?”白姍姍確認性的發問。
“嗯,千真萬確。”保安們點頭。
白木義“噗”得一聲,整個人癱了幾分。
白姍姍見此,趕緊攙扶著白木義:“爸,你沒事吧?”
“沒事,姍姍,你趕緊去通知董事會的所有成員,除姚遠之外,讓其他人全部來我們這!”
白木義久混商海,他的危機意識比任何人都強烈。
如果說剛才趙凡在病房裡的態度不足以讓白木義完全放下與姚遠的兄弟情,那此時的白木義已經鐵了心,必須跟姚遠解除一切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