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團的運作一直是分為兩個中心。
白氏大樓的頂層,也就是白木義和白姍姍的家,被白氏集團的員工稱之為“宮”,意為帝王居所,是白氏集團決策的中心。
而另一個中心,在距離白氏大樓僅一公裡之外,同屬於市中心CBD區域的白氏天極大廈。
作為白氏集團執行與運營的中心,天極大廈等同於白氏集團的軀體,威武雄壯的屹立在南江市的商海之中。
此時此刻,無論是“宮”,還是天極大廈,都彌漫這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一群幾乎從不涉足天極,一年到頭隻等著分紅利的董事會成員,陸陸續續的走進天極的大門,在秘書與保安的陪同下,來到位於天極頂層的董事局會議大廳。
他們已經得到了白木義的指使,他們將作為白木義的代表,向姚遠遞交股份回購的合同。
“也不知道老姚這回是怎麼得罪白先生了,白先生非要這麼不留餘地的回購老姚手裡的股份。”
“這事情啊,輪不到我們猜測和插嘴,我們就老老實實的為白先生辦事,彆的都不要問。”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老姚為白先生也是立下汗馬功勞的,現在說踢出局就被踢出局了,搞不好,現在踢的是老姚,明天踢的就是我們。”
董事局的成員也是各有一番心思。
對白木義忠誠的一派,秉承著不過問一切緣由,隻一心為白木義辦事的態度。
而另一派,自然是有些意見,但他們又不敢在白木義麵前發表意見,唯有在背後發發牢騷。
隨著董事們各做落座,大廳內隻剩下了兩個空位,一個是白木義的,另一個便是姚遠的。
砰——
一道木門撞擊的聲音突兀的響徹在會議大廳內。
所有董事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大門,隻看姚遠一臉殺氣,攥著拳頭走進會議大廳。
“媽的,白木義這是要過河拆橋,他這樣做,就他媽不怕遭報應!”
姚遠提著嗓音,聲線至極時刻,都有些破音了。
董事們聽此,搖搖頭,不說話。
但在心裡,他們對姚遠或多或少有些鄙夷。
因為誰都知道,姚遠是最喜歡拍白木義馬屁的人,也一向是占著自己跟隨白木義年頭最久,就四處狐假虎威。
而現在,得知自己要被踢出局了,竟是直接破口罵起白木義。
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你們他媽都已經跟白木義串通好了吧!”
姚遠來到自己的位子前,沒有落座,站直了身子,掃視在會議桌前的所有人。
“老姚,你說話客氣著點,什麼叫串通?”
“就是啊,雖說截止目前,你還是白氏的第二董事,但也僅僅隻是第二而已,犯得著我們串通對付你?”
“白氏集團總歸是姓白,白先生要把你踢出去,隻不過動動手指的事情罷了,老姚,你可彆把自己當一回事情。”
眾人對姚遠的態度十分不爽。
姚遠咧開嘴,冷笑起聲。
“嗬嗬,你們可真是一條條好狗啊。”姚遠也是豁出去,毫不客氣。
當然,這也是因為姚遠平日裡就看不上這些董事們。
“老姚,這麼多年共事,現在要分家了,你最好彆鬨得太僵。”
“都說是好聚好散,你要是繼續用這樣的態度,可彆怪我們不念舊情。”
“真把自己當二把手了?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也就忍了你,現在都已經落得這種地步,你還這麼橫,也難怪白先生要把你踢出局!”
董事們各個麵色鐵青著,不對姚遠有半點好態度。
姚遠心裡憋著氣,怒道:“好啊,你們都在幸災樂禍對吧?我告訴你們,我姚氏一族哪怕不靠他白氏,也照樣能在南江市叫出名聲!”
“你們這些老東西也該知道,現如今在南江市,我姚氏的產業已經遍布到各行各業,用不了多久,這南江市的商海之王,指不定要不要換人來做。”
姚遠這話說得一半一半。
他的姚氏產業布局確實是覆蓋到了衣食住行各個領域,但他想要跟白木義爭“王位”,毫無機會。
但不管有沒有機會,狠話一定要說在前麵,氣勢不能輸。
“既然姚總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們也就不必多說其他,姚總直接簽字吧,簽完了,我們也好向白先生複命。”
董事局的人已經不想再聽姚遠吹牛逼,直接把擬定好的股份回購合同甩到姚遠麵前。
姚遠都快咬碎了後槽牙,心間萬分的不甘心。
有這麼一刻,他的腦海裡甚至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想,“我他媽的為什麼不直接讓老鬼把這些王八蛋都宰了,還有那個白木義,之前不是已經病得快見閻王了嗎?怎麼現在還不去死,就應該讓老鬼先把白木義做掉!”
姚遠發起狠來,令他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