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原本是看小混混不堪一擊，也就權當是耍猴似的陪他們玩玩，正好可以解一解今天在會客廳裡壓抑的情緒。
但現在，小混混拿出來武器，趙凡的心境也就變了。
“適可而止，對誰都好，沒完沒了，那你們就得去醫院裡躺一段時間。”
趙凡說著，揚起手。
小混混已經是把金屬棍指向趙凡，領頭的一個不屑道：“媽的，你眼睛是瞎得嘛，沒看見我們有十幾個人，而且都是拿著棍子，你他媽還敢說讓我們去躺醫院，我看你才應該去醫院。”
說著，小混混揮起棍子，準備發起第三次攻擊。
而此時，一道粗礦的聲音赫然傳來。
“慢著！”
小混混們回過頭，隻看姓張的帶著一幫人緩緩而來。
“張哥，張哥來了。”
小混混見到姓張的，無不是敬畏。
姓張的歪著脖子，眼眸直直的衝著趙凡。
“媽的，你小子還敢到老子的地盤上撒野！”姓張的怒道。
趙凡打量了一眼姓張的。
昨天他是喝醉酒，一副爛泥模樣，而今天，姓張的穿著鬆鬆垮垮的襯衫，留著大背頭的發型，與七八十年代的地痞頭目形象十分相像。
最重要的是，跟隨他一塊來的，也都是與他年紀相仿的一群人。
比之小混混，這一群人看起來更像是灰色地帶的人，也更有氣勢。
“你昨天是還沒覺悟嗎？”趙凡問向姓張的。
姓張的冷笑：“覺悟，什麼狗屁覺悟，昨天老子隻不過是酒喝多了，才遭了你小子的道，今天，你小子還有狗膽子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喝杯茶吧！”
說著，姓張的眼眸示意了他的手下。
兩名手下立即上前，扣住趙凡。
趙凡沒有反抗，他隻是心裡覺得奇怪。
“我說，你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一個差錢的主，至於為了那幾千塊錢的駕照報名費，把事情弄得這麼大？”趙凡疑問。
雖說是孤兒院長大，趙凡對花錢也有一份斤斤計較的心理，但是，他看看邊上這群小混混，再看看此時跟著姓張的一塊來的人，不說彆的，單純以人工成本來算，趙凡都覺得不劃算。
姓張的挑起眉頭，冷冷一笑：“幾千塊錢？你他媽是以為，老子隻是為了幾千塊錢？”
“不然呢？”趙凡反問。
姓張的哈哈一笑：“娘的，你他媽真當老子是乞丐啊，這家報名點，不僅是收了老子六千多塊錢，還耽誤了老子的時間，還有精神損失費，沒個十萬，也得賠個七八萬。”
姓張的從一開始就打算敲詐報名點一筆，也從一開始就把他的要價報得清清楚楚。
趙凡聽得七八萬的數字，疑惑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個子經理。
其實，經理早就知道姓張的要敲詐，他昨天沒有跟趙凡說實話，但也不是故意欺騙，隻是不想把事情擴大化而已。
如果姓張的真的隻是為六千多塊錢的事情來鬨，那經理哪怕是自己掏腰包，也會花錢買太平。可就因為是姓張的敲詐數目太高，經理才無力承擔。
“明白了，我說怎麼會有人傻到喝了酒去考駕照，敢情，你是為了敲詐。”趙凡冷笑幾聲。
姓張的麵頰微微抽動：“草，你他媽說誰敲詐，老子這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老子報名考駕照，結果不讓考，這他媽的是不是要退錢，老子花時間和精力進去學開車，結果毛都沒得到，是不是要精神損失費。”
姓張的倒是理直氣壯。
趙凡懶得和他掰扯這些，隻淡淡一句：“適可而止吧。”
姓張的嘴角一翹：“哈哈，適可而止？老子不適可而止，你他媽又能拿老子怎樣？”
他現在占著自己人多，小混混加上跟他一塊來的這一波痞子，足足有三十多號人。
他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弄不死一個毛頭小子。
客服小姑娘和小個子經理此時已經慌了。
他們雖然早就知道姓趙的不好惹，可他們沒想過，姓張的居然是灰色地帶的人。
也隻有灰色地帶的人，才會叫小混混和痞子來打架。
經理臉上的表情僵硬，他必須知道，門店是正經開門做生意的，要是被灰色地帶的人盯上，那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而且，現在還有一位門店的客人被扣住，這無疑是比不能做生意更糟糕的事情。
經理趕忙走上前，蒼白著臉孔向姓張的求饒：“張哥，求您了，再給我一天時間，我肯定給您把賠款申請下來，求您不要為難這位先生。”
“媽的，滾遠一點。”姓張的冷臉對著經理，繼續道：“你他媽真當老子是傻子，一天拖一天，現在還要拖。”
“這一回絕對不會拖了，明天我一定給您申請賠償款，七，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