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沐走後,趙凡坐到了向東麵前的椅子上。
“喂,知道李國年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趙凡問著向東。
向東的額頭已經破了,整個人崩潰的就如同一個死人。
趙凡又說:“如果你能說出李國年的把柄,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聽得這話,向東絕望的雙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光芒。
他必須知道,得罪何宗門是必死無疑的事情,最起碼是要滾出南江市,永世不得再歸來。
所以,現在有機會能得到趙凡的“放過”,向東哪怕再是個死人,也必須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李國年的把柄!”
向東算是李國年的半個心腹,自然是知道李國年不少的事情。
尤其商品部還是一個油水豐厚的部門,誰能沒有點黑賬,誰敢說自己乾淨。
在這樣的部門裡,職位越高,黑賬越多。
李國年站在辦公室門口,原本是已經打算把這事情交給保安來處理,但現在聽到趙凡要向東報出自己的把柄,他不由的皺上眉頭。
“向東,你他媽是傻逼嗎?”
李國年怒聲,同時也是完全無法理解向東此時的情緒。
不過就是一個小公司的小嘍囉而已,就算會打架又怎樣,報個警,不僅能把這小嘍囉給抓了,還能直接把曉晴公司給告倒。
除非,向東已經被打傻了,分不清誰是老大。
“向東,你這個采購經理的位子還坐不坐,你要是不想坐,後麵有大把的人排著隊要坐!”李國年放話威脅。
雖然他不把趙凡和曉晴公司放在眼裡,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黑賬被曝光,要是向東真被打傻,那保不齊會亂說些什麼,所以他還是得威脅提醒向東。
然而,向東完全沒有理會李國年,趴在趙凡的麵前,就跟背賬本的似的報出了李國年過去三個月的黑賬。
日期,行賄人,賄賂金額,詳詳細細。
李國年聽得都傻了,因為他受賄已經習慣了,根本就沒太在意賬目細節,反倒是向東把這些賬目記得仔仔細細。
這說明什麼,說明向東時刻都在準備著李國年把柄,時刻都準備在李國年背後捅一刀。
“好你個向東,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嗎!”
李國年已經怒不可遏,比之黑賬被曝,他更氣憤的是向東居然記錄了他的把柄。
在辦公大廳裡的所有職員們此時心驚肉跳,原本他們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出好戲了,而是一起案件。
“靠,李總貪得也太多了吧。”
“隨隨便便一筆賄賂,都是好幾萬,我們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塊錢,這他娘的。”
“難怪了李國年又買車又買房,還他媽養了好幾個小秘,敢情,他來錢這麼輕鬆!”
職員們憤恨不爽,畢竟他們是辛辛苦苦加班加點的工作,才換來那麼點工資,李國年不僅年薪超百萬,連黑賬算算,一年下來也起碼是百萬起步。
這樣的不平衡,迅速點燃了職員們的反抗的情緒,已然有人放下手頭的工作,直接表現出罷工的態度。
李國年沒在意這些普通職員的態度,他滿眼怒火的盯著向東:“向東,你敢記老子的黑賬,你他媽真是有種!”
向東依舊不理會李國年,在向趙凡回報完向東的黑賬之後,他哭求道:“大師,我知道,都已經跟您說了,求您放了我吧……”
“好,你沒事情了。”趙凡點點頭。
對於向東這樣的小嘍囉,趙凡原本就懶得計較,要不是因為向東調戲於小沐,趙凡也不會出手教訓他。
現在,既然已經教訓過了,想必向東以後也不敢再放肆,除非他真的想做太監。
“輪到你。”趙凡斜眼看向李國年。
李國年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咬著牙道:“好你個小子,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報警抓你?你以為抓著我的把柄,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我可從沒阻止你報警,你願意報的話,隨你。”
趙凡確實不在意李國年報警,因為就算了報了警,李國年又能用什麼罪名來告趙凡?
告趙凡把向東打了?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失律法規定,但事實的情況必然是向東絕不敢說趙凡打他,他頂多說自己摔了一跤,把桌子摔壞了。
李國年見趙凡一副淡定神閒的模樣,更加惱怒。
“你他媽要是不怕老子報警,何必曝老子黑賬,你無非就是想用老子的黑賬來製衡老子,但可惜,你這如意算盤算錯了!”
李國年額頭跳動著青筋,繼續道:“老子在董事局裡可是有人的,這黑賬,隨隨便便就能磨平,隻要董事局不承認我做黑賬,那老子就沒做黑賬!”
李國年這話不假,畢竟這是江勝集團內部的事情,隻要老板不告李國年貪汙做黑賬,那就算是報了警也沒有用。
何況,李國年也確實是善於經營人脈,無論是董事局,還是各部門的總監,都有他建立起來的人脈,所以他完全可以做到隻手遮天,隻要不動集團切實的利益,那集團內部就不會有人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