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杜公子……冒昧的問您一句,您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人嗎?”
賓客之中,終於有人憋不住,問出了所有賓客都想問的問題。
他們在想,如果杜凱不知道白姍姍的身份,那杜凱此時的表現,大家也就能理解了。
而反之,若是杜凱知道白姍姍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那杜凱現在的表現,完全就是在作死。
就算杜凱現在在南江市勢頭正猛,可在白氏一族麵前,仍然隻能算是個小朋友而已,白姍姍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杜凱在南江市無立足之地。
由此,眾人不由的為杜凱捏一把汗,因為不管杜凱知不知道白姍姍的身份,反正他此時已經得罪了白姍姍。
杜凱聽得賓客的問題,翹上嘴角,不以為然的回應道:“我當然知道這兩個是什麼人。”
說著,他伸手指向趙凡。
“這個人,吃軟飯的,倒插門的女婿,一天到晚除了在家裡洗衣做飯之外,就是拿著老婆的錢出去裝大款。”
“至於這個小娘們兒,很明顯,拜金女,以為自己跟上了一個有錢人,其實,跟的隻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而已……哈哈……”
杜凱說罷,又忍不得發出響亮的嘲笑聲。
都說笑聲是有感染力的。
杜凱企圖用自己的嘲笑聲,喚起賓客的共鳴,隻是……他失敗了。
一眾賓客,皆是用著震驚的表情,見了鬼一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杜凱。
“親娘啊,這杜凱表麵上看起來還真像個聰明人,原來實際上是個傻子啊。”
“他居然說姍姍小姐是拜金女,嗬嗬,這個笑話我到底該不該笑,整個南江市還能找得出比姍姍小姐更有錢的人嗎?”
“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杜凱,他這可是在找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啊。”
賓客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昨天在徐孝元的宴會上,賓客們見識到杜凱的風度和貴族氣質,而現在,他們又見識到了杜凱的愚蠢和白癡。
所以,一時間賓客們對杜凱的情緒很複雜。
以杜凱在南江市的勢頭,賓客們皆有拉攏杜凱,和杜凱建立人脈關係的意願,可現在杜凱得罪了白姍姍,這就等同於,杜凱在南江市已經毫無立足之地。
“算了吧,還是離杜凱遠一點,免得彆連累。”
“嗯,說得對,姍姍小姐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了,要是被姍姍小姐誤認為我們跟杜凱認識,搞不好我們以後在南江市也混不下去。”
“拜托了各位,雖然我昨晚跟杜凱喝過酒,但是我跟他真的不熟,你們可千萬彆在姍姍小姐麵前告我黑狀啊。”
賓客們開始有意識的向後退開腳步,想與杜凱保持距離。
杜凱見此,詫異萬分。
“喂,你們這是在乾嘛?”杜凱問道,而後又激動的說:“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這兩個人是在汙染我們的上流階層的宴會,我們必須把這兩人趕出去……”
最後的“趕出去”三個字還未說完,白姍姍已是沒了耐心,突然從杜凱的背後伸出手,搭放在杜凱的肩膀。
杜凱一驚,猛地轉身,隨即抖開白姍姍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肩膀。
“小娘們兒,你可彆碰我,我嫌你臟!”
杜凱故意惡心白姍姍,還在“臟”這個字眼上加注了重音。
一眾賓客聽此,當真是要佩服杜凱的無知。
原本得罪白姍姍,就已是沒法在南江市立足了,現在這個“臟”字出口,賓客們不由的開始猜想著,今晚杜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一號彆墅。
“嗬嗬,好你個杜凱,本小姐把你當個小醜,本來是懶得跟你計較,而你倒是得寸進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白姍姍陰沉著臉色。
她和趙凡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杜凱是一上來就瘋狂的嘲諷他們,還瘋狂的煽動其他賓客的情緒。
原本白姍姍是想亮明身份,讓杜凱閉嘴滾蛋就是了,而現在,她改主意了,她覺得,今天要是不狠狠教訓杜凱一頓,她白姍姍的臉麵就得碎在地上。
杜凱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危機,依舊得意洋洋。
“小娘們兒,你還想跟我計較?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何峰師叔的豪宅,今晚是何峰師叔的宴會!”
“就算你不夠聰明,你也該知道在南江市,擅闖何宗門領地是死罪吧。”
“這個趙廢物沒有宴會邀請函就隨意擅闖何峰師叔的領地,他是死罪,而你被他騙進來,同樣死罪!”
杜凱說著話,臉頰上不由的浮現出陰笑的表情。
他把白姍姍當白癡,以為白姍姍什麼都不懂,所以他現在把死罪的後果告訴白姍姍,就期待著看到白姍姍驚慌失措的模樣。
可是,白姍姍的臉上麵無表情,內心甚至還有點想笑。
“操,你這娘們兒不會真的傻到這種地步吧?我都這麼明確的告訴你,這個趙廢物馬上要把你害死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杜凱真心無語,也真心覺得,一個人哪怕再傻逼也該有個限度。
他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白姍姍,而白姍姍也同樣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杜凱。
在場所有賓客更是如此,他們已經無法理解杜凱的智商下限。
原本其中還有幾名賓客想著提醒杜凱一下,可現在,他們放棄了,他們覺得以杜凱的智商,提醒了也沒有。
“你說完了嗎?”白姍姍沒有表情的臉上,突兀的閃過一絲詭笑。
杜凱昂頭,用鼻孔朝著白姍姍。
“說完了,對於你這樣的傻娘們兒,我已經沒什麼可說了。”他道。
白姍姍點點頭:“既然你說完了,那現在該輪到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