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姍皺著眉頭,看不懂徐孝元這突然的“倒戈”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對杜凱的怒氣不會就此停止。
雖然徐孝元揍了杜凱一拳,但在白姍姍眼裡,徐孝元這種繡花枕頭的拳頭根本沒有力量,頂多就是在給杜凱撓癢。
“滾開!”
她喝得一聲,抬手就把徐孝元狠狠推開。
確實,徐孝元的力量不足,隻能算是正常成年男子的水平,與白姍姍這種從小習武的武者相比,簡直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
徐孝元被推得失了平衡,好在周旁的保鏢們隨時做著準備,及時扶住了徐孝元。
如果換做平時,有人敢這樣對徐孝元,徐孝元定然是要發怒。
可現在,他沒有半點膽子發怒,因為他知道,白姍姍是趙凡的人。
白姍姍抬腳,狠狠的踩在杜凱的頭上。
杜凱被徐孝元揍了一拳之後,整個人就已經懵了。
徐孝元的拳頭對杜凱沒有產生多大的物理傷害,但是,對杜凱的“魔法”傷害卻是極大。
杜凱原以為自己的陰謀已經得逞,眼看著就可以借刀殺人,借著徐孝元的手,把趙凡除掉,可現在,局勢卻大反轉。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杜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反轉。
他想不通自己哪裡算漏了。
明明是大好的局麵,白姍姍也確實把徐孝元身旁的美女秘書給打了,這已然是在向徐氏一族宣戰……可這轉眼之間,怎麼就局勢反轉了?
想不懂其中緣由,讓杜凱感到極度的難受,也極度的不甘。
隻是,現在他被白姍姍踩在腳底下,就算不甘,也無可奈何,也隻能感受著被踩在腳底下的屈辱。
“杜凱,你活著就是對生命的一種侮辱,你這種人,不配活著!”
說罷,白姍姍起腳。
嘭——
一記重踏,杜凱半張臉被踩進了草坪的泥土之中。
他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聽得在場所有賓客心驚肉跳。
徐孝元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有餘悸,他覺得,若是剛才自己沒有及時推開保鏢,沒有及時“倒戈”,那自己恐怕也難逃被踩進泥裡的下場。
“操,操尼瑪……”
杜凱的嘴裡已經被灌進了泥土,但他顧及不了,進入半瘋狂的狀態,止不住罵聲。
“草你媽的臭婊子,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子可是有米國戶籍,老子背後有米國的資本!”
正驗了一句話——狗急了跳牆。
杜凱已然確定,徐孝元不會再幫他,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結果是肯定的。
所以他不再指望徐孝元,他把自己米國人的身份搬出來,試圖用米國資本來威懾白姍姍。
然,白姍姍連近在眼前的徐氏勢力都不畏懼,又怎麼可能被遠在萬裡之外的米國資本嚇到。
她再起腳,再一次重踏。
嘭——
這一腳,她沒有再踏擊杜凱的頭,而是踏擊在杜凱的腹部。
杜凱出於身軀的本能反應,當即弓起了身,也讓他那半張嵌在泥土裡的臉,重新回到了空氣中。
一口腥味衝擊他的喉嚨,隨即便是鮮血噴湧。
白姍姍冷眼盯著杜凱,低沉道:“米國人是嘛?米國資本是嘛?嗬嗬……你是忘了,這裡是華國的土地,你一個米國人,也想在這裡囂張!”
“操,操你……”杜凱已經有點說不出話。
他的身體感到極度的痛疼,但性格使然,他仍要在找死的路上繼續前行,繼續罵著白姍姍。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看不起我杜凱,我要讓你死,我一定要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杜凱使勁最後的力量咆哮。
白姍姍怒擊,第三次抬起腳。
而這一次,她不會再留任何的餘力,哪怕這是極度觸動律法之事。
她已經被憤恨衝昏天,顧不得太多。
然,就在她準備第三次重踏時,趙凡的身影如同一道虛影,極速間已是站在白姍姍的身後,抬手將她輕輕撥開。
白姍姍瞬間失了平衡,原本抬起準備重踹杜凱的腳,也因為身體失衡而不得不轉為支撐身體所用。
她憤怒的轉身看向趙凡:“你乾嘛!”
“你要乾嘛?”趙凡問。
“弄死他。”白姍姍陰冷道。
“急什麼,他一條賤命,什麼時候弄死不行,非要在萌萌的喬遷宴上弄死他……是想臟了萌萌的新家嗎?”趙凡問。
聽此,白姍姍才反應過來。
此時宴會還沒有真正開始,作為宴會的主人,萌萌還在二樓的房間裡,由劉芸和徐曉晴一同為她梳妝打扮。
所以,眼下發生在彆墅門口的一切,萌萌她們都還不知道。
“姍姍,有些臟活,不值得你動手,杜凱這條賤命,我回頭會處理。”趙凡安撫道。
他知道白姍姍是真的氣憤過頭。
白姍姍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