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休息緩和之後,錢飛衝渾身上下的痛疼感已經減弱了不少,唯有半張臉在水泥地上摩擦後留下的血痕還在不斷刺痛。
也正是因為這種刺痛,讓錢飛衝再度激起殺心。
作為錢氏一族的成員,錢飛衝不能允許自己遭受如此的羞辱,他要趙凡跪在他麵前,更要趙凡死在他麵前。
他對格鬥手們下命令道:“今天我找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打斷那家夥的手腳,也不是讓你們隨隨便便琢磨那小子一頓,我是要他永遠消失,明白嗎?”
格鬥手們當然明白錢飛衝的意思。
隻不過,格鬥手們對此的態度顯得有一絲吃驚。
打架鬨事,不過就是教訓一頓,直接讓人消失未免就太狠毒了一點。
雖然格鬥手之中,有人調侃說要把趙凡的腦袋擰下來給錢飛衝當球踢,但那也僅僅隻是一句調侃,頂多算是大戰之前的叫囂,可沒想過要真的殺人。
“錢公子,您真是這樣打算的?”格鬥手們凝重神情。
“不然,你們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沒看到我這半張臉嘛?”錢飛衝指了指自己的臉。
格鬥手們點點頭。
“好,既然錢公子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也就豁出去,為錢公子報仇!”
格鬥手們很有壓力,他們是登記在冊的職業格鬥手,與拿酬金辦事的打手不同。
打手屬於社會的陰暗麵,所作所為隻要沒有被抓住,就不會曝光。
而格鬥手是站在無數聚光燈下,他們的一言一行,指不定會不會被狗仔隊的攝像頭拍到,所以他們行事一向是儘可能的慎重。
可即便是要謹慎,他們還是答應錢飛衝,足見他們對錢氏一族的忠誠。
櫃台背後的孟麗聽到錢飛衝和格鬥手們的對話,心跳不斷加速。
“完了,錢飛衝真的要殺人了。”
“該死的農民工,你自己死也就算了,乾嘛要連累我!”
“我以後是要嫁給有錢人的,我以前是要過很好的日子的,我不要被你連累,我不想死……”
孟麗滿腦子都在回蕩著剛才錢飛衝對小混混們說的話——弄死他們,一個不留。
“不行,我不能被一個農民工連累!”
“我不想死,我得主動討好錢飛衝,大不了就是被錢飛衝玩弄一下!”
“隻要把錢飛衝哄開心了,我就有救了!”
孟麗想得如此,鼓足了勇氣從櫃台後麵鑽了出來。
“錢,錢公子……”她發出顫抖的聲音。
錢飛衝此時的目光盯著練車場,他在看著趙凡緩步朝著大廳方向走來。
聽得身後孟麗的叫喚,他立即冷著眼眸,回過頭,狠狠瞪著孟麗。
“媽的,你這婊子!”
錢飛衝罵著聲,疾步朝著孟麗靠近。
在錢飛衝眼裡,隻要是跟趙凡沾一點關係的人,都是敵人。
所以即便錢飛衝對孟麗精蟲上腦,此時也滿是憤怒,把孟麗視為趙凡的人,欲殺之而後快。
孟麗驚恐的大叫:“錢公子,我跟那個農民工不認識,我也被他打了,你看我的臉……”
孟麗的左右臉頰上已是發腫,泛著淡淡的紫紅色。
於小沐送她的兩記巴掌可謂是力道十足,沒有一兩天時間,根本無法消腫。
錢飛衝看到孟麗的臉,憤怒的表情稍稍緩和。
“你真的跟那家夥不認識?”他問。
“我不認識,我都恨死他了,錢公子,難道您忘了我剛才是跟您站在一起的。”孟麗說著話,已經主動的上前挽住錢飛衝的手臂。
她要活下去,就必須討好錢飛衝。
錢飛衝回想一番,才記起孟麗確實是打從一開始擊主動勾搭他。
他笑道:“哈哈,好,既然你是跟我一起的,那我就帶你好好看看熱鬨!”
孟麗聽此,心間大鬆一口氣,也更加用力的挽著錢飛衝的手。
“錢公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農民工,他占著自己會打架,可囂張了,上一次我和他一起練車的時候,他就欺負我,今天他還打我……”
孟麗邊說,邊流下委屈的眼淚。
她對付男人沒有彆的招式,就是假裝委屈,激起男人的憐香惜玉之心。
錢飛衝一把摟住孟麗的腰,“你放心,本公子的保鏢已經到了,那個家夥今天絕對沒命離開駕校。”
孟麗點點頭,依偎著錢飛衝。
格鬥手們守在大廳門前,盯著朝他們走來的趙凡。
他們注意到趙凡時,眼眸中閃動著不屑,同時也是感到一絲吃驚。
“媽的,就怎麼個瘦猴子?”
“剛才錢公子在電話裡不是說,這裡有一個格鬥手很囂張,還把他的小弟都打趴了嗎?現在怎麼就冒出一隻瘦猴子?難道就這瘦猴子打趴了所有人?”
“彆管這些了,反正錢公子要他的命,我們照做就是了。”
格鬥手們原本是有警惕之心,因為按照錢飛衝在電話裡給他們描述的情況,對方應該是一個實力強悍的格鬥手。畢竟,能在短短一分鐘內打趴三四十人,絕不是普通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