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婷哭得比萌萌更大聲。
萌萌雖是被徐娟壓在地上打,但更多的是驚嚇,更多是尖叫,而沒有哭泣,可莊婷看著眼前幾乎瘋子一樣的徐娟,內心徹底崩塌了。
其實,莊婷或許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她和她的媽媽是同一類型的人。
她們都有極強的控製欲,都一樣自我感覺優越。
所以母女倆在一起生活之時,並沒有覺察出彼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莊婷在剛剛住進徐曉晴的彆墅時,也是抱著她的控製欲和優越感來藐視趙凡,三句話不離的嘲諷趙凡是廢物。
而現在,莊婷變了。
在她這個年紀,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三觀都還未完全的穩定。
這段時間她和趙凡相處,和萌萌相處,已經讓她的三觀脫了徐娟,也讓她與徐娟的思想性格開始產生詫異。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徐娟的三觀本來就不正確,所以莊婷在接觸到正確的三觀之後,很容易就潛移默化的完成脫離過程。
“媽,求你彆打了,彆打了!”
莊婷雙膝跪在地上哭求,擋在萌萌臉上的兩隻手已經被徐娟打得通紅。
徐娟仍是咬牙切齒的表情,在她看來,莊婷已經徹底毀了,居然為一個野丫頭說情。
莊氏一族在縣城裡可是一等一的大族,莊婷身為莊氏的千金,理當是唾棄萌萌這種沒爹沒娘的野丫頭,可現在,莊婷不僅不唾棄,還在為萌萌求情,這讓徐娟無法接受,也不能容忍。
所以她越打越重,恨不能之間把萌萌的臉拍爛。
徐曉晴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想要把徐娟扯開,但奈何徐娟發瘋狀態下,勁頭實在太足,徐曉晴沒法子,乾脆的抬起腳,直接往徐娟的臉上踹。
徐娟被踹得歪了身子,摔在一旁。
徐曉晴和莊婷立即把萌萌抱扶起來。
“小婷,你先帶萌萌走。”徐曉晴推了一把莊婷和萌萌。
莊婷哭得滿臉都是淚,扶著萌萌趕緊往二樓跑去。
徐娟被踹的頭有些發昏,但很快就回過神,怒視著徐曉晴。
“小賤人,你真是沒家教,沒娘教,看來徐鳳說得一點也沒錯,你開一家破公司,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連長輩都敢打!”徐娟罵著。
徐鳳和李賀自從破產之後,在南江市就再無立足之地,隻得狼狽的回到小縣城裡開個小店門度日。
但在親戚朋友麵前,徐鳳羞於提起天豪酒店的事情,更不可能告訴彆人自己是因為得罪了趙凡才被趕出南江市,所以她隻說自己是因為經營不善才破產離開。
不過,徐鳳對趙凡和徐曉晴的恨已經是深入骨髓,所以四處詆毀徐曉晴,說徐曉晴開了一家小公司就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你以為你有個破公司就很了不起是吧?你以為我莊家在南江市沒有人脈是吧?你信不信我徐娟一句話,可以讓你的破公司在三天內倒閉!”
徐娟咬著牙站起身,她衝著徐曉晴喊道。
她這句話並不算是吹牛,至少在她的認知裡,徐曉晴的公司不過就是一家小公司,而她在南江市與南城區的第一家族,錢氏一族有來往。
南城區是小經濟開發區,有大量的工廠產業園都在南城區建設,而錢氏一族作為建設的主導,除了要把產業園蓋起來,還要把周邊小縣城裡的生產單位遷移到產業園來。
由此,錢氏一族與周邊縣城的大家族們就有了密切的來往,莊氏自然也就在錢氏來往的名單之中。
徐娟原本沒打算動用錢氏的勢力,但既然徐曉晴怎麼囂張,連她都敢打,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指著徐曉晴道:“小賤人,你等著,今天我不讓你知道知道我徐娟的厲害,你還真以為自己有能耐了。”
徐娟隨即拿出手機。
張玉芳和徐國忠站在一旁,持續保持著卑微的狀態。
或者說,徐國忠是卑微,而張玉芳則始終是看客的心態。
她才不在乎萌萌被打成怎麼樣。
至於徐曉晴,張玉芳原本覺得徐娟畢竟是徐曉晴的長輩,哪怕再撕破臉也不會真鬨成怎樣,可現在,她聽到徐娟要讓曉晴公司破產,便是急了。
“小娟啊,你這是要乾嘛啊。”
張玉芳上前抓著徐娟的手,不讓她打電話。
徐娟怒道:“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我。”
徐娟不把徐曉晴放眼裡,更不會把張玉芳放眼裡。
至於徐國忠……在徐娟看來,徐國忠隻不過是一個失敗的人。
沒錢沒勢沒地位,還一天到晚擺著“大哥”的姿態。
平時和和氣氣的時候,徐娟也不會說什麼,但現在撕破臉了,徐娟絲毫麵子都不會給徐國忠。
“小娟,我怎麼說也是你嫂子,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是要乾嘛啊。”
張玉芳急切的打出親情牌,她要是早知道事態會這麼嚴重,就不挑事了。
徐娟冷笑道:“嗬嗬,什麼嫂子,窮親戚也想攀富貴,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今天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