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娟再一次摔在地上。
這回她不僅僅感受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更是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在發疼。
黃毛這一巴掌的力量比剛才還要狠,因為黃毛的心態已經崩了,在麵對橫豎都是死的局麵下,黃毛已經沒有選擇,唯有好好發泄。
站在客廳遠角的張玉芳和徐國忠倆徹底進入了淩亂的狀態。
剛才張玉芳還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黃毛和趙凡的關係,現在她懵逼了,黃毛和錢勇的通話證明了黃毛就是錢勇派來的人,也就證明了張玉芳的分析大錯特錯。
“我真的看不懂,趙廢物是有妖術嘛?是可以操控人心嗎?”
張玉芳滿臉驚悚的表情,她現在也隻能是猜想趙凡是用妖術控製了黃毛,不然,她真的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徐國忠沒有說話,比起張玉芳還有思緒可以胡亂猜想,徐國忠的腦子則是完全變成了漿糊,什麼也沒想,也什麼都不敢想。
他們倆都是呆呆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徐娟,不禁覺得——徐娟還挺可憐的。
徐娟已經不敢再站起來。
雖然她無法理解黃毛為何要聽從趙凡,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站起來,肯定還得被打。
因為趙凡已經說了,給十個巴掌。
“給錢氏一族的家主打個電話,讓他彆多管閒事。”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趙凡拿著手機說話。
徐娟咬著牙,她不知道趙凡打電話給誰,但她聽得出來,趙凡是在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電話另一頭的人。
她心恨,憑什麼一個廢物敢這麼囂張,居然還在命令彆人做事。
能被他命令的,肯定也是廢物,而且是廢物中的廢物。
徐娟憎恨的盯著趙凡,她不會知道,電話另一頭的人是何老,南江市勢力最強之人。
趙凡掛斷電話後,淡然的看向徐娟。
“剛才我就跟你說了,讓你先指揮一下這些人,看他們聽不聽你的。”
趙凡笑著說,繼續道:“現在尷尬了吧?所以做人真不能太自以為是,不然就會像你一樣,自以為自己站得有多高,就要摔得有多殘!”
“放屁!”徐娟尖銳起聲:“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跟我說教!”
徐娟不服氣,雖然她不敢再站起身,但趴在地上也不妨礙她鄙視趙凡。
她繼續罵道:“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人肯定跟你早就認識了,像你這種廢物奴才,也就配跟這些奴才認識!”
這是徐娟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在徐娟眼裡,黃毛是奴才,趙凡也是奴才,正好在同一個階層,所以她猜想趙凡一定早就跟黃毛認識,而且還相互串通好了。
“說,你們到底收了這個廢物多少好處,居然連錢總都敢背叛!”徐娟怒問黃毛。
黃毛已經攥緊了拳頭。
他聽得徐娟罵他是奴才,他不能忍。
雖然從事實的角度來說,黃毛確實是錢氏一族的奴才,但在黃毛眼裡,他也是在道上混的,在南城區的灰色地帶也是叫得出名號的。
所以他現在怒不可遏的瞪著徐娟,真想一拳頭打死徐娟。
隻是,沒等黃毛出手,趙凡淡言道:“徐娟,你現在怎麼理解這件事情都行,反正我該說都已經跟你說過,你已經給自己挖好墳墓,今晚是死是活,隻看你自己的表情。”
徐娟雙眼充血,她剛才無限的嘲笑趙凡,還認定了趙凡說得話都是在逞口舌之快,但沒想到,現在趙凡一句一句的等著她,把她壓得死死的。
趙凡說她指揮不了黃毛,她就真指揮不了黃毛。
趙凡說她在自掘墳墓,她現在的處境,跟躺在墳墓裡沒有區彆。
但是,她還是不肯相信趙凡能要了她的命。
她可是莊氏一族的夫人,她可是一縣首富的夫人!
“趙廢物,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但你以為,你能勾結這些小混混,就能鬥得過我!”
“我跟錢總是朋友,錢總在南江市也是能呼風喚雨的人,你得罪我,得罪錢氏,隻有死路一條!”
“你要是聰明,就趁現在趕緊認錯,恭恭敬敬的送我離開,不然,我一定讓你,還有徐曉晴,還有你們一家子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徐娟強硬著態度,說話的同時已經緩緩起身。
雖然她還是很畏懼黃毛的巴掌,但她要反擊,就必須先站起來,先離開。
她知道,隻要自己現在能安然離開彆墅,她就有秋後算賬的資本,想什麼時候回來報仇都可以。
然,趙凡翹著二郎腿,根本沒打算放了她。
“你還是太自信了。”趙凡說:“你難道還沒搞清楚,你今晚根本沒機會活著走出這棟彆墅嗎?”
徐娟臉色頓時僵硬:“你,你難道還真敢殺人?我要是死了,你們都得陪葬,我莊家不會放過你們,錢氏一族也不會放過你們。”
趙凡淡笑:“你放心,莊家那點能耐,我根本沒放在眼裡,至於錢氏一族,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再給你那位朋友打個電話,看他還敢不敢幫你。”
趙凡算著時間,此時何老應該已經聯係了錢勇。
就算錢氏在南城區勢力再大,也無法跟何宗門相提並論,更何況,錢氏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一個徐娟,跟何宗門對著乾。
徐娟麵色越來越難看。
介於趙凡之前的幾次“逞口舌之快”都靈驗了,使得徐娟此時不禁惶恐,深怕又被趙凡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