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鬱悶。
王蓉嫉妒黃馨胸大,跟黃馨陰陽怪氣也就算了,可非要往趙凡這比劃一下,惹的趙凡有種無辜躺槍的感覺。
不過,比起趙凡,黃馨顯然是更加委屈。
原本被王蓉說落,她覺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現在王蓉講出來的話,已然是上升到了人格羞辱的層麵。
這讓黃馨的雙眼頓時泛起晶瑩的光。
“王經理,你不要亂說話,我不是狐狸精,我沒有勾引景總監……”
黃馨說話之時,嘴角不斷的向下,眼看著就是要哭出來的模樣。
王蓉皺眉。
“還裝,整天裝得一副嬌滴滴,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不是狐狸精,還能有誰是狐狸精!”
“再則說,你跟景峰那點事情,全集團誰不知道,你還想抵賴,知道什麼叫有膽做,就要有膽承認嗎?”
王蓉的氣勢完全淩駕在黃馨之上,她對黃馨的指責就像是證據確鑿,不容任何人半點懷疑。
事實上,周旁無論是前台的接待員,還是其他路過的白領,此時都已經駐足。
八卦是每個人的愛好,湊熱鬨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
很快,趙凡就聽得前台的幾名接待員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這事情是真的,黃秘書還真跟景總監搞在一起了。”
“可不是真的,如果他們沒有特殊關係的話,三更半夜的景總監怎麼會到黃秘書家裡睡覺。”
“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估計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
接待員們說話的聲音雖是有意的壓低,但說實話,隻要耳朵不聾的人,都能聽得見她們在講什麼,反正趙凡的聽清楚了。
黃馨聽著周旁人議論她,眼淚當即決堤。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那天晚上是景總監喝醉酒了,我隻是正巧碰上他,我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大街上,所以我才先帶他去我家……”
黃馨邊哭邊說。
她的這番解釋很蒼白,至少在如今這肉欲的時代裡,完全沒有說服力。
王蓉冷笑:“嗬嗬,你可真是狐狸精啊,趁景總監喝醉了,就把景總監帶回家,果然是好手段!”
黃馨真是跳進黃河的洗不清。
她那天晚上真是出於好心,卻不料想自己的好心竟是換來所有人誤會,更是被有心人誣蔑!
“真是不要臉,為了上位,這種事情都乾得出來。”
“景總監年輕有為,深得白先生的重要,看來這個黃馨是算儘了心計,居然玩起‘生米煮成熟飯’的把戲。”
“跟這種人做同事,真是丟人,朱總就任總經理之後,就應該把這種人趕緊的開除掉。”
周圍的討伐聲越發的提高聲調。
不過,這些討伐聲都很尖銳,明顯是一群嫉妒黃馨胸大的女白領們的聲音。
她們已經是有意的要讓黃馨聽見,有意的要讓黃馨無地自容。
當然,她們也是為了屁王蓉和朱晨的馬屁,畢竟在她們眼裡,朱晨即將就任總經理一職。
黃馨已經沒法再在這裡待下去。
她來大廳,原本是為了接趙凡去會議室,可現在,她隻想趕緊離開白氏集團,她沒法再在這裡工作下去。
然而,就在她哭著轉身,想要離開集團時,趙凡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去哪?”趙凡問。
“趙,趙董,我,我過兩天再寫離職信。”黃馨低著頭說。
她不能直呼趙凡的本名,這是大不敬,所以她以常規的方式管趙凡叫“趙董”,也算是恰當的叫法。
趙凡說:“法務部的景峰我見過兩次麵,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喝酒的人,你把他帶回家是哪一天的事情,知道景峰為什麼要喝酒嗎?”
趙凡不知道事實的情況,不過,憑著八百多年的閱曆,他看得出黃馨此時的委屈是真心的委屈,她沒有裝,她確實是感受這比竇娥還冤的冤情。
黃馨的聲音已經哽咽,吞吞吐吐的說:“我不記得了,好像,對了,好像就是白先生收購姚總股份的那天。”
趙凡聽此,回憶一番,而後笑了。
“哦,我知道了,那天景峰確實挺委屈。”趙凡說。
景峰一直想在白木義麵前表現自己的優秀,試圖把趙凡比下去,可惜,趙凡最終是在白木義麵前完成了弄垮姚氏一族的股市大戲,所以那天對於景峰來說,確實是一個即糟糕又委屈的一天。
“趙董,我,我先走了。”黃馨整張臉都已經濕透。
趙凡仍是握著她的手臂,言道:“你現在要是離職的,‘狐狸精’這個汙名,你可就擺脫不掉了。”
黃馨沒有說話,她現在隻想找個角落好好的發泄心中的委屈,根本沒有去多餘的力量去思考如何擺脫“狐狸精”這個汙名
其實,這段時間黃馨一直都處在委屈的狀態裡。
王蓉是她的上司,平時就是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煩,而在發生景峰的事情之後,王蓉更是變本加厲。
但即便是變本加厲,王蓉也就是在私下無人的時候,嘲諷嘲諷黃馨。
而現在,王蓉是當著一眾白領的麵羞辱她。
王蓉這是占著朱晨即將成為總經理,無所顧忌。
黃馨知道,一旦朱晨做了總經理,她肯定會被開除,畢竟朱晨和王蓉是夫妻,朱晨肯定向著王蓉。
“趙董,沒關係了,反正我本來也打算好這幾天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