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義大為吃驚。
他還想要保住景峰,還想替景峰求求情,可趙凡這句“殺了他都不冤枉”說出口,讓白木義忍不得渾身一顫。
究竟是什麼樣的罪過,能讓趙凡說出這麼狠的一句話!
白木義看向景峰,心間暗暗的提景峰捏一把汗。
景峰此時早已是麵色鐵青,他知道趙凡背後的勢力,若趙凡真想要他的命,逃都沒地逃!
然而,另一邊被保安們壓著的法務人員們確實不以為然。
“靠,真是目無法紀啊,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隨意殺人嗎?”
“嗬嗬,小人得誌,真是覺得自己是集團董事,就可以草菅人命!”
“你是活著封建時代嘛,大不了就是辭職不乾,有什麼了不起!”
法務人員從事的就是與律法相關的工作,他們對趙凡的說法表示不屑,認為趙凡也就是逞口舌之快,難道還真敢殺人不成!
趙凡斜眼看著法務人員,對保安道:“如果你們覺得手癢,可以隨意招呼。”
這就等同於賦予了保安們對法務人員動手的權利。
保安們當然不會錯過,當即起手,便是一拳頭打在把那幾個說話之人的腹部。
幾人疼得當場跪地。
其他法務人員驚恐,一個個嚇得不敢再說話。
趙凡轉過視線,盯著景峰,言道:“如果你肯說實話,我可以考慮饒了你的狗命,但機會隻有一次。”
景峰渾身打顫,他絕不懷疑趙凡的勢力。
而此時白木義已經繃不住了,當即起腳,狠狠的踹向景峰。
不誇張的說,景峰在白木義心裡即是心腹,也是半個兒子。
景峰年紀輕輕就表現出了足夠精明的處事能力,在智商方麵絕對屬於人傑水準,所以白木義對景峰一直是給予厚望。
可沒曾想,景峰在趙凡眼裡,卻是該死之人。
“趕緊說實話,你要是再敢對趙董事有所隱瞞,必死無疑!”白木義急切道,還是希望著景峰能爭取趙凡的原諒。
景峰哪裡還敢再隱瞞。
之前他死扛著,不過是為了保住人品,保住工作,而現在,麵對的是生死抉擇!
所以現在就算再借給景峰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在趙凡麵前死扛,當即就把自己虛榮的一麵說的徹徹底底。
從喝醉酒開始,到虛榮的詆毀黃馨,到法務人員把這事情傳播出去……
景峰是痛哭流涕的闡述自己的罪行,聽得周旁之人瞠目結舌。
法務人員們原本還打算著一紙訴狀,把趙凡告到牢裡去,可現在聽得景峰把實情說出來,他們算是跪了。
趙凡剛才已經點明了他們有誹謗,傳播謠言的罪名。
他們起先不認罪,現在,連當事人都說這一切都是謠言,那他們還有什麼底氣不認罪。
白木義傻愣在當場,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眼中的半個兒子。
要知道,白木義半輩子都在守著一個“義”字,可景峰的這番做法,彆說“義”了,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黃馨作為當事人,雖然在趙凡的提醒下,已經覺察到所有謠言的起源就在景峰,可真正從景峰口中聽到這一切時,她還是忍不得崩潰。
自己好心好意的帶他回家,怕他醉死在街上,卻沒想自己被反咬一口,還咬得這麼狠。
一時間,黃馨有些承受不了人心的醜惡,流著淚,對著趙凡說:“趙,趙董,我想一個人靜靜,請允許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趙凡點頭,默認黃馨離開。
趙凡對白木義說:“這事情你要是覺得我處理的不妥當,你可以按你的方法處理,我給你這個麵子。”
白木義搖搖頭,不再抱有任何保住景峰的念頭,因為這事情他也看不下去。
“小凡,你來處理就好,我通知人事部,讓他們再聘請一批法務人員。”
白木義說罷,離開了辦公室。
趙凡也沒再多說,示意保安們把法務人員和景峰一同驅逐出白氏集團。
而後,他又讓保安部去調出此時辦公室裡的監控錄像。
剛才法務人員就說過了,法務部辦公室裡有監控,趙凡要他們把監控調出來,發給集團所有工作人員看,並通知行政部,發布關於景峰的惡行。
趙凡要幫黃馨洗清冤屈,便是要徹徹底底的洗清。
法務人員們在保安的押解下,以極其狼狽的姿態離開了天極大廈。
集團的白領們見得法務人員被驅逐,無不是詫異。
畢竟法務部一直是淩駕於所有部門之上,法務人員們也從來都趾高氣揚,一個個都跟多了不起的人似的。
可現在看到他們被押著驅逐集團,說是大快人心,也是大跌眼鏡。
“法務部是被取締了嗎?集團是要取消法務部門嗎?怎麼法務人員都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