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撞你,還是你撞我,看看監控不就知道了嘛。”趙凡道。
女子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
她可完全沒想過這店裡還有監控器。
“你,你這是想冤枉死我,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跟你看監控器,你這就跟我沒偷你東西,你非要搜我身一樣,我不肯。”
女子慌忙之中保持著她影後級彆的演技。
徐曉晴剛剛還是一副氣呼呼,不滿趙凡表現的模樣,此時卻已轉為一臉得意。
“你還不肯,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怕了吧!”徐曉晴翹著嘴角笑道。
女子是真怕,監控器一回放,彆說她剛才故意撞趙凡,就連她先前奶茶不小心灑濺在襯衫上的畫麵也要一塊曝光。
如此,她肯定是要被定上一個“惡人先告狀”得罪名。
就在女子害怕看監控的時候,她老公站了出來:“媽的,還他媽看監控?還做賊心虛?你們倆個窮鬼知不知道老子是什麼人,老子如果樂意,這家店裡的衣服老子可以全買下來!”
“如果真是我老婆弄臟了這衣服,老子二話沒有,直接買,還犯得著跟你們廢話!”
“居然還敢說我老婆做賊心虛,嗬嗬,我看是你們倆窮鬼沒見識過真正的有錢人是怎麼買東西的,以為我們都跟你們一樣無恥耍賴!”
男子這一通噴的,算是把這個事件的性質都定下來了。
按他的意思,有錢人不會斤斤計較,更不會為這點小錢在這裡浪費時間,隻有窮人才會抵賴耍無賴!
如此,導購員們更加確信衣服就是趙凡弄臟的。
“先生,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鬨,不然,我們可要叫商場的保安了。”導購員越發的厭惡趙凡。
趙凡歎一口氣。
在男子一通噴的時候,趙凡恍惚間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穿著試穿的衣服,還是被定義成窮鬼。
或許就是不夠高調。
或許就是沒有像男子一樣,看到什麼,直接就買!
“難道所謂的有錢人,就是胡亂花錢?”
趙凡對此實在不想苟同,但如果必須要靠花錢來證明自己是有錢人的話,那趙凡不介意陪男子玩一次。
“你剛才說,你如果樂意的話,可以把這家店裡的衣服都買下來?”趙凡問向男子。
男子昂起頭,用鼻孔對著趙凡:“當然,這是我們有錢人的資本,像你這樣的窮鬼是無法理解我們有錢人的金錢觀念,在我們眼裡,隻有想買和不想買,沒有買得起和買不起。”
“沒錯,你們這些窮人買一件衣服都費勁!”女子接過話說。
她現在是高興了,也慶幸自己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
她打量著徐曉晴,即便她不願意承認,但徐曉晴的姿勢在她之上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女子心裡或多或少有幾分嫉妒。
不過,看看趙凡,女子又平衡了不少。
“美女,看你這一身打扮,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是個有錢人,可惜,看看你老公這窮酸的模樣,你這裝出來的有錢人樣子就不攻自破了。”
“話說起來,你長得也不賴啊,怎麼就嫁給這麼一個窮鬼了?”
女子的這個問題,正是男子和導購員們都想問的,所以他們豎起耳朵,都想聽聽眼前這位大美女,到底是有多大的腦坑,居然嫁給一個窮鬼。
然,徐曉晴能回答女子的,僅僅隻是一句:“關你屁事,拜金女!”
“什麼!你敢說我拜金?”女子激動。
徐曉晴冷笑:“不然呢,衣服明明是你弄臟的,你卻不承認,這說明你舍不得賠償這件衣服,也說明你根本就是一個窮人思維模式,更說明你是個守財奴!”
“所以啊,你肯定是看上你老公的錢才跟你老公結婚,你就是一個拜金女!”
徐曉晴混跡商海,識人的本領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女子被徐曉晴說得麵色蒼白。
她或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懂她的“知己”,一時間有種狐狸尾巴被掐出的恐懼,更有一種想殺人滅口的憤怒。
“你,你個臭婊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女子尖銳了嗓音。
趙凡一聽女子罵徐曉晴是婊子,立即上前一步:“你若隻是冤枉我,我不與你計較,但你敢罵我老婆,你必須付出代價!”
“代價?笑話!”女子硬起聲,完全放棄了她剛才嬌滴滴受委屈的演繹,露出本性。
她指著趙凡的鼻梁說:“像你這樣的窮鬼,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你能娶到什麼樣的貨色,這個婊子一看就是被千人玩弄,玩爛了才找你這種窮鬼接盤!”
這話出口,全場靜默,因為這話講得實在太重。
但是,在場的導購員和男子在聽過女子這番話後,不禁都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他們之前是真的想不出像徐曉晴這樣的美女,怎麼會屈尊嫁給趙凡。
現在他們聽女子這番話,似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也隻有被玩爛了的女人,才找老實人接盤。
“原來這女的是乾那個行業的。”
“難怪了,估計她這姿色,一個晚上價格不低,想必都是那些有錢的公子哥找她。”
“嗬嗬,突然好同情這個男的,窮就窮吧,頭上還這麼一片綠……”
導購員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徐曉晴被女子這番話說得驚呆了神情,一時間都忘記了要狠狠扇女子一巴掌,打爛女子的臭嘴。
她在想,一個人要惡劣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這麼無恥的睜著眼睛胡說八道,而且還是這麼不堪入耳的胡說八道!
趙凡此時的態度很明確,隻送給女子四個字——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