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手掌間施力,武元之氣頃刻間就擊斷了硬木桌麵,讓桌麵上呈現出一條斷裂的裂痕。
當趙凡把手掌抬起之時,辦公桌碎裂成兩段,坍塌墜地。
“如果你不打算跟我談租房的事宜,那我們就談談,如何讓錢氏一族滅門的事宜。”
趙凡陰冷幾分,久居王座的氣場碾壓著錢鈞。
錢鈞此時已經是麵色煞白。
剛才看到梁虎用拳頭在桌麵上碎出那絲發般的裂痕時,錢鈞便已是心頭一緊。
因為他知道這硬木桌麵有多硬。
哪怕是用斧子砍,也得砍上幾十回,才能砍斷一處邊界。
而現在,他看著已經斷裂成兩段的桌麵,整個額頭不禁冷汗直冒,背後的脊梁骨更是發顫。
就算錢氏一族再強,就算錢鈞平日裡再囂張,可麵對這超出常人理解的事情,他還是驚成了慫包,半點囂張氣焰都不敢顯露。
“租,租房,我們談租房……”錢鈞秒慫,說話的聲音都打顫。
趙凡歎一口氣,言道:“早知道用武力跟你們說話,我他媽還浪費這麼多時間乾嘛,真應該從一開始就把你們揍得滿地找牙。”
錢鈞不敢言語,他要是早知道趙凡有這麼恐怖的實力,他也不敢多說那些威脅的話。
看著斷裂的桌麵,錢鈞一點也不懷疑趙凡剛才那番滅門言論的真偽。
“您,您是要南星大廈頂層是嘛?好說,好說,租金您看著給,不給也行。”錢鈞緊張道。
“不給不行,不給搞得就跟我占你們錢氏便宜一樣,市場價該多少我給多少。”趙凡說。
錢鈞聽此,心想,這他媽到底是鬨哪一出。
南星大廈本來就是要拿出來租的,趙凡既不是想吃霸王餐,也不是要占便宜,完全是按市場價給……這完全就是沒毛病的事情啊。
錢鈞冷不丁的看了錢飛衝一眼。
如果打從一開始不是錢飛衝介入,而是趙凡直接找到錢氏樓房服務中心的話,或許現在這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想得如此,錢鈞眉宇一緊,暗道:“娘的,錢飛衝,你他媽是在陰我!”
錢鈞作為錢氏一族的繼承人,算得上是精明人。
他現在反應過來,意識到趙凡根本沒有滅錢氏的意思,隻是純粹來租房子,至於滅錢氏的說法,完全是錢飛衝編織出來,挑撥離間的手段。
想明白了這一點,錢鈞恨得牙根都癢癢。
趙凡此時淡笑:“錢總,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希望今天就把合同簽下來,畢竟那個頂層還是毛坯房,我還得花時間裝修。”
“趙先生放心,我這就安排租賃事宜,另外,裝修的費用由我錢氏來承擔,趙先生儘管去找最好的裝修團隊,或是由我錢氏的裝修隊來為趙先生服務。”
“至於房租方麵,趙先生也不用客氣,今天你我之間的誤會皆是由我們錢氏家的一條狗引起,是我們錢氏做得不對,所以為表示歉意,租金給您打對折,市場價目前是十八萬每月,我給您九萬。”
錢鈞屬於典型的商人,既要追求金錢利益,也追求人脈利益。
雖然不知道趙凡背後有何等勢力,但就看趙凡這輕易擊碎硬木桌的實力,錢鈞並知趙凡絕不簡單,所以很果斷的讓利房租,換來和趙凡的良好關係。
趙凡點點頭:“既然錢總這麼客氣,那我就笑納了。”
錢鈞隨後就安排薑秘書去準備合同。
站在牆角,額頭貼牆的錢飛衝此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還想借刀殺人,還想讓趙凡和錢鈞開打,哪曾想,趙凡和錢鈞和和睦睦的把租賃事宜談定了。
所以眼下,錢飛衝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
然,他逃不了。
他剛一轉身,就被梁虎攔住了。
“又想跑?又想去哪裡搞事情?”梁虎瞪大雙眼。
錢飛衝下意識驚恐的向後退開半步,大氣不敢出喘。
他後悔自己剛才在電梯裡的愚蠢行跡,早知道趙凡和錢鈞能這麼和諧的談交易,他還跑個屁啊,甚至說,他都可以直接做趙凡和錢鈞之間的話事人,把趙凡這條人脈線拉穩。
可現在已經完了!
錢鈞和趙凡談在一起了,而他自己卻成了挑撥離間的小人,既得罪了趙凡,又得罪了錢鈞……
錢鈞冷著臉,對錢飛衝怒道:“錢飛衝,你好大的狗膽子!敢騙我,敢誣陷趙先生,你最好趕緊想好要怎樣的死法!”
趙凡看向錢飛衝,不做任何表示,但心裡還是暗歎一句——你這點伎倆實在是嫩,修真界裡隨便拉出一個卑鄙小人,都能把這伎倆玩得比你溜。
趙凡在進錢鈞的辦公室之前,就猜到了錢飛衝一定會讓正常的買賣變味,所以也做好打算,談得成就好好談,談不成就武力征服。
現在看來,錢鈞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之人,所以趙凡也不計較錢鈞之前那些囂張言論。
錢飛衝跪在地上,向趙凡和錢鈞磕頭。
趙凡沒理會,錢鈞也沒有說話,但可以明顯聽到錢鈞咬牙切齒的聲音。
想必,錢鈞是不想當著趙凡的麵教訓錢飛衝,所以暫時忍著。
很快,薑秘書把合同準備好,送到了錢鈞的手裡。
辦公桌已經變成兩段,所以錢鈞隻能是手捧著合同簽字,而後又捧著給趙凡簽字。
簽訂了合同,趙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