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下比賽,趙凡、梁虎坐在區位上,臉上沒有半點高興的表情,隻有顧飛為唐麟慶祝。
唐麟不爽的看了趙凡一眼:“乾嘛?我贏了比賽,你他媽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趙凡道:“昨天是你自己說的,贏一場螻蟻比賽沒什麼值得慶祝。”
“操,厚此薄彼,你這個俱樂部的老板是怎麼當的。”
唐麟不服氣,雖然他確實覺得這樣的比賽沒必要特彆慶祝,但昨天梁虎贏了,趙凡可是請所有人吃牛雜,而今天自己贏了,趙凡卻連笑都不笑一下,這讓唐麟覺得自己被梁虎比下去了。
吃醋心理作祟!
趙凡淡然道:“今天是真沒法給你慶祝,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隨意吧,我先走了。”
說著,起身,趙凡還得去寵物店看看。
在整個比賽的過程中,趙凡的手都放在口袋裡,握著自己的手機。
他覺得馬姐的丈夫或許會回寵物店鬨事,他時刻都在等著馬姐打電話來,但最終,手機沒有響。
趙凡總覺得不安,他當然是希望寵物店安然無事,卻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等趙凡回到寵物店時,發現寵物店已經被砸了。
店鋪的玻璃門緊閉,透過玻璃,趙凡可以看到店鋪內一片狼藉。
“靠,馬姐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趙凡有一絲責備,當然,他也在想,是不是馬姐來不及打電話。
這時,從馬路對麵急匆匆的走來一個人。
“你還好意思回來!”來人用著嫌棄的語調。
這種嫌棄之聲趙凡熟悉,正是店鋪裡的那兩個女孩之中的一個。
“馬姐呢?”趙凡問。
“馬姐都被抓走了!”女孩著急。
雖然她隻是寵物店裡的員工,與馬姐非親非故,但看到男子帶著一幫小混混來寵物店裡又摔又砸,女孩害怕不已,也很為馬姐擔心。
畢竟這場麵,像極了黑幫電影的片段,女孩擔心馬姐會和那電影裡的悲慘角色一樣,遭到非人的孽待。
“抓去哪了?”趙凡焦急幾分。
女孩眼中泛動一絲晶瑩,是腦補著馬姐遭難的畫麵,不由的為馬姐感到可悲。
她罵道:“你問這麼做什麼?你這人到底還要不要點臉的,要不是你太衝動,打了張哥,張哥也不至於找那麼多小混混來砸店……”
“你把張哥打了,然後管自己就跑了,連小狗都不要,虧得馬姐被那些小混混扯著頭發扇巴掌的時候,還一直抱著小狗,深怕小狗再被張哥摔一次!”
“現在馬姐都已經被抓了,你才回來,馬後炮啊,事後諸葛亮啊,你這人也太無恥了。”
女孩一通罵著,認定了今天的事情都是趙凡惹出來的禍。
趙凡對此不反駁,事實上,他認同女孩的話。
“你說的沒錯,今天這事,我好像是做錯了。”趙凡咬著牙說。
女孩道:“現在認錯有個屁用,張哥可不是什麼好人,聽說他經常在家裡打馬姐,他有暴力傾向的,現在馬姐落在他手裡,一定很慘。”
趙凡握了握拳。
男子今天來寵物店時直接拿寵物玩具砸馬姐,還拿牽引繩當鞭子想抽馬姐……趙凡不難看出男子確實有暴力傾向。
“馬姐是在單親家庭裡長大,從小跟著媽媽相依為命,家境本來也不是很好,後來她媽媽生了一場大病,要很多錢治療,馬姐沒錢,是張哥出錢給馬姐的媽媽治病……但可惜,最後馬姐的媽媽還是走了。”
“張哥出錢,也不是出於好心,他就是為了讓馬姐嫁給他,馬姐其實就是買身給媽媽治病……”
“所以對於張哥而言,馬姐就像是一件商品,他把馬姐娶回家後,根本沒有好好對待馬姐,從來都是動不動就打馬姐,在外麵受氣,回家就拿馬姐出氣!”
女孩越說,眼淚掉得越厲害。
或許女孩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為了馬姐掉眼淚。
明明隻是單純的雇傭關係而已,可是一旦細想馬姐的經曆,女孩就忍不住為馬姐感到傷心。
趙凡聽得女孩這樣說,心裡也有一絲絞痛。
隻能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馬姐的經更添一絲悲劇色彩。
但此時,趙凡並沒心思聽著悲劇經,他問向女孩:“你到底知不知道馬姐被抓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被張哥抓回家了,也可能張哥已經拋棄馬姐,把馬姐丟給那群小混混了……如果,如果張哥真的喪心病狂的把馬姐丟給那些小混混,那,那……”
女孩說不下去。
雖然她覺得男子不至於這麼狠心的對待馬姐,可是,男子是混跡於灰色地帶的人,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趙凡皺眉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自己找。”
說著,他拿起手機。
一邊撥動尤隆的電話,一邊又問女孩:“那個張哥的全名叫什麼?”
“張埔!”女孩回答,而後說:“你想乾嘛?如果你隻是想在我麵前裝蒜,那我隨便你裝,但如果你真打算找張哥的麻煩,那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張哥可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女孩看趙凡要打電話,便是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