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晴站在門口,完全進入了呆滯的狀態,足足三分鐘過去,她的思緒還沒有回來。
張玉芳雖然已經回房,但還沒有睡覺。
她聽見了大門口有開門的聲音,卻遲遲沒有開燈和走路的動靜,她感到奇怪。
“老徐,咱們家是不是遭賊了?”
張玉芳緊張幾分,也隻有小偷才會在開了門之後,不開燈,也不發出腳步聲。
徐國忠這幾天在外地參加宴席,也是今天才回來,舟車勞頓,入睡的早。
此時隱隱聽到張玉芳說家裡遭賊,他眯開眼睛:“彆瞎說,這林園裡都是有錢人的彆墅,就咱們家擠在這中間,小偷要是真來林園偷,也不能選咱們家啊。”
相比起密集區的其他彆墅,徐曉晴的彆墅確實算是小型彆墅,不起眼。
張玉芳用力拍了一下徐國忠的肩膀:“怎麼就不能選我們家了,你彆忘了,趙廢物銀行卡裡可是有好幾十億呢,萬一外麵那個有賊心的人聽說了這事,保不齊就偷到我們家裡來了。”
徐國忠一聽這話,更加確定不可能有小偷。
“你就彆瞎想了,哪個小偷敢偷趙凡啊,他可是何宗門的人。”徐國忠道。
張玉芳憋著氣,“你給我趕緊起來去看看,這兩天很不尋常,昨天還有人跑到我們家裡來,非要拿我手機給趙凡打電話……這個趙凡也不知道是在外麵惹了什麼大人物,昨晚都沒敢回家,今天也沒回來。”
徐國忠很想睡覺,但張玉芳一直推著他下床,他也無可奈何,隻得穿著拖鞋,走到房間門邊上。
他不相信有小偷,所以走路動作幅度不小,走起路來也是“噠噠噠”的腳步聲作響。
張玉芳真是咬著牙生氣:“你是想被小偷發現嗎?”
“怕什麼?就算真有小偷,也得是他怕我們。”徐國忠畢竟是一家之主,在張玉芳麵前或許是懼內了一些,可對外,他還是有些膽量,最主要是,他不認為有小偷。
打開房間門,隻看客廳內沒有一絲燈光。
他走出房間,目光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向,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個人影。
“什麼人!”
徐國忠大喝,同時也是繃緊了神經,心想,還真有小偷。
這時,他聽到一絲抽泣的聲音。
緊跟著,就看那人影抬起手,擦了擦臉頰。
“爸,是我。”徐曉晴開口。
徐國忠聽此,從鬆一口氣。
房間裡,張玉芳原本不敢出來,聽到徐曉晴的聲音,便是立即鑽出頭。
“曉晴?你怎麼才回來,昨晚沒回來,今天又回來的這麼晚。”張玉芳一副關心女兒的模樣。
徐曉晴打開客廳的燈。
她低著頭,有意不讓站在二樓走廊上的徐國忠和張玉芳倆看見她發紅的眼睛。
“爸,媽,你們怎麼還沒睡啊?”她說著,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如此,她也就背對著徐、張二人。
張玉芳激動道:“怎麼睡啊,你昨晚沒回來,電話裡隻說一句工作很忙,今天又這麼晚,你讓媽媽怎麼睡得著啊。”
張玉芳走下樓梯,來到客廳。
徐曉晴還在回避視線,但張玉芳已經發覺到不對勁。
“曉晴,你這是怎麼了?你哭啦?”張玉芳驚訝。
徐國忠聽此,也吃了一驚。
徐曉晴是一個硬氣的女孩,除了兒時有過哭鬨之外,就再沒哭過。
所以徐國忠對自己女兒會哭,感到十分驚訝。
“媽,我沒哭,就是剛才進門的時候,眼睛進了沙子了,所以我才沒顧著開燈,想把眼睛裡的沙子擠出來……”徐曉晴說謊道。
她現在內心非常害怕。
說到底,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強人,至始至終,她都隻是一個披著女強人外衣的小女人。
“曉晴,你彆騙媽媽,是不是那個趙廢物又欺負你了。”張玉芳腦海裡第一個想法,就是趙凡有小三,做了對不起徐曉晴的事情。
徐曉晴很想反駁張玉芳,可此時,她確實算是被趙凡欺負了。
更要命的是,現在她聽不得“趙凡”這兩個字,一聽到趙凡的名字,她就更加害怕。
情緒失控,眼淚自然就無法再被控製,最終還是在張玉芳的麵前劃落了一行淚水。
“我就知道那個趙廢物不是什麼好東西!”張玉芳氣憤。
徐國忠是雲裡霧裡,前兩天他不在家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
張玉芳道:“那個趙廢物在外麵有女人,那天我看到那個女人了,還開著一輛小跑車,我估計,十有八九是趙凡給那個女人買的車……”
“胡說!”徐國忠厲聲打斷了張玉芳。
徐國忠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雖然男人有很多劣根,但他相信趙凡對徐曉晴的心意,否則,他無法理解趙凡明明坐擁幾十億,為何還要入贅他們徐家。
“我怎麼話胡說了,我看得真真的,趙凡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彆提有多惡心。”張玉芳開始添油加醋。
她繼續道:“以前啊,咱家曉晴不搭理這該死的趙廢物,他倒也是沒什麼想法,現在,咱家曉晴給了他一點好臉色看,他就自以為已經攻占了咱家曉晴的陣地了,就可以在外麵彩旗飄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