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可能！”趙凡怒問。
“就是，就是……”嚴震不知該怎麼說。
保安們發現童蘭時，童蘭已是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但她是躲在通風管道裡麵，好似還沒有遭到毒手。
“趙董，要不然您去停車場看看吧，那個小姑娘不肯出來。”嚴震說。
“不肯出來？”趙凡沒聽明白，但也不用多猜想了，直接去停車場都清楚了。
雖然情況似乎是真的很糟糕，但至少，人是找到了。
趙凡走出咖啡廳，徐曉晴攙扶著小琳，緊跟趙凡的腳步。
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趙凡看到不遠處三名保安站在一個通風管道的鐵欄前束手無策。
“到底怎麼回事？”他走上前質問。
保安看到趙凡，無動於衷，但看到趙凡身後而來的嚴震時，立即顯露出卑微的姿態。
“嚴總，這個小姑娘蜷縮在裡麵不肯出來。”保安道。
嚴震怒瞪三名保安：“混賬，趙董問你們話，你們為什麼不回答。”
保安聽此，才知道趙凡的身份，趕忙低頭。
趙凡沒心思理會他們，目光朝著通風管的內側看起。
這管道的口徑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小孩子進去輕鬆的鑽進去，但一個成年人要想鑽進去，絕無可能。
不過，童蘭的身形嬌小，所以她還是能勉強能鑽的進去。
趙凡看到童蘭，也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上身隻穿著內衣，但褲子還穿著。
她是死死抱著自己已經被撕開口子的衣服，蜷縮在裡麵，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乳貓，畏懼的看著通風口外的人。
趙凡看著童蘭如此，心間壓抑。
他可以想象得到童蘭遭遇了什麼，或許就是在最後時刻，童蘭在被撕壞了衣服的情況下，找到機會逃脫出來，然後鑽進了這個通風管裡麵。
所以，該慶幸這個通風口的口徑不大不小，才讓童蘭可以鑽進去，也才能阻止那些小混混們鑽進去，才去了童蘭遭毒手的悲劇。
徐曉晴和小琳此時來到通風口前。
小琳哭得越來越大聲：“小童，小童……”
小琳看到童蘭蜷縮在通風管裡的模樣，說不出話，隻有哭，和叫喚她的名字。
徐曉晴也是控製不住眼淚，她衝著通風口招手：“小童，你出來吧，沒事了，已經沒事情了。”
童蘭在裡麵沒有反應，就是蜷縮著，雙目顫抖的看著通風口外的徐曉晴，不言語，不吭聲。
“小童，是我，我是曉晴姐啊！”
徐曉晴以為童蘭是看不清楚她，所以報出自己的名字。
但童蘭還是沒反應。
嚴震氣憤不已，對保安下令道：“立即給我把那幾個畜生找出來，老子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保安領命退下。
徐曉晴繼續向童蘭發出召喚，小琳也不斷哭著召喚著童蘭。
趙凡知道，童蘭已經被嚇壞了，甚至可能都已經被嚇傻了。
換而言之，或許因為這一次差點被玷汙的經曆，童蘭已經出現了精神方麵的問題。
“嚴震，把通風管砸開！”趙凡道。
徐曉晴聽此，反對：“不行，童蘭已經受驚了，你再砸開通風管，她還更害怕的。”
趙凡道：“我知道，但現在還能怎麼辦？”
徐曉晴無言，是啊，還能怎麼辦？
她大概也能猜想到，童蘭經曆了不該經曆的事情，精神已經在極度的恐慌下，失常了！
“砸吧。”趙凡命令嚴震。
嚴震立即組織人手。
要想把通風管砸開，就得把牆壁也砸開，這是一個大工程。
在嚴震組織人力，研究怎麼砸通風管的時候，徐曉晴和小琳還在努力的召喚童蘭，但童蘭就是一聲不吭。
時節已是進入深秋，通風管裡的風已是帶著寒氣，即便徐曉晴是穿著秋裝站在通風口外，也感到了一絲絲冰冷，而童蘭的衣服已經被撕破，她上半身的肌膚有大麵積是直接暴露在秋寒的風中。
徐曉晴很擔心童蘭會支撐不住，急得都想自己鑽進通風管道裡。
隻是，她沒有童蘭那般嬌小，實在鑽不進去。
嚴震和趙凡商量好方案，開始準備砸開牆壁。
然，當第一錘落下之時，沉重一聲“轟”響，驚嚇到了童蘭。
童蘭確如很完美的演繹了一隻受了傷的貓，又往裡挪了幾分。
她的臉上，是驚恐之下的蒼白，而她的內心，是計劃得逞的喜悅，還有無儘的嘲諷。
她嘲諷徐曉晴和趙凡如此輕易就上當，簡直愚蠢至極！
“今日之後，趙凡，徐曉晴，你們可就得懷著對我的愧疚！”
“隻要你們心裡對我有愧，我就可以操控你們，讓你們唯我是從！”
童蘭心間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