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沈氏勢力,一個無權無勢。
職業經理人也是要權衡利弊的,在他們看來,犯不著為了一個徐曉晴而去得罪沈氏勢力。
“徐總裁,您說得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但是,關於我們江勝超市的機製,這是我們江勝自己的事情,就不擾您多操心了。”
江勝超市的總經理龔長國開口道。
他這一句話,已經奠定了會議接下來的形勢。
既然連總經理都否決了徐曉晴提出了“破壞機製”說法,那其他經理人也就知道該怎麼對待徐曉晴。
“是啊,徐總裁,您還是顧好您的曉晴公司,想好接下來你們曉晴公司的走向吧。”
“我們江勝超市也不是慈善機構,我們也是需要盈利的,誰能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利益,我們自然就跟誰合作。”
經理們言道。
徐曉晴聽此,心間暗暗憎恨。
她知道,今日的會議已然是鴻門宴,眼前這一個個經理人也都是項莊舞劍,假模假式,目的還是要把曉晴公司的產品剔除江勝展櫃。
“好,不提機製的事情,我就拿協議說話!”徐曉晴把手邊早已經準備好的“入駐協議書”翻開。
這是當初入駐江勝超市時,江勝與曉晴公司簽訂的協議,裡麵的內容包括了展櫃機製問題。
隻要曉晴公司的銷量達到展櫃要求的指標,且沒有其他競爭對手的銷量優於曉晴公司產品的話,那曉晴產品就可一直在展櫃裡展示。
眼下,沈輝產品雖然整體銷量優於曉晴,但單指江勝平台上的銷量來說,卻還沒有超過曉晴公司,所以,徐曉晴有權利保留展示權。
龔長國看著徐曉晴翻出協議書,不禁冷笑了一聲。
“徐總裁,您這是何必呢?老話都說好聚好散,難不成,你一定跟我們江勝撕破臉?”龔長國問著話,隱隱已是透出了威脅的氣息。
徐曉晴不怵,硬氣道:“如果你們江勝要采取對我曉晴公司不公正的措施,那我為什麼不能就事論事的跟你們談一談協議內容和違約金!”
江勝若是把曉晴產品強行剔除展櫃,那就是違反了協議,涉及一筆不大不小的違約金。
徐曉晴倒也不稀罕這些違約金,而是心裡咽不下最口氣。
如果沈輝公司確實在銷量上超過曉晴公司,那徐曉晴無話可說,可事實的情況卻是沈麗璿用沈氏的勢力來暗箱操作,這讓徐曉晴說什麼都不能忍氣吞聲,都不肯接受一個默默挨打的事實。
“嗬嗬,徐曉晴,我勸你考慮清楚以後再說話。”龔長國的臉色已經變得陰冷。
站在龔長國的角度,他自認自己是江勝的總經理,是在南江市也能叫得出名號的人物,而徐曉晴算什麼?用沈麗璿的話來說,小破公司而已,憑什麼跟自己和江勝集團叫板。
“龔總,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要嘛公平,要嘛賠償!”徐曉晴道。
龔長國“啪”得一下拍響了會議桌。
“徐曉晴,你未必考慮清楚了,你該知道我江勝超市在南江市的零售業有多大的影響力,你要是跟我們撕破臉,隻怕你公司的產品從今往後在南江市再無銷路!”
龔長國把威脅的話說到明麵上。
徐曉晴不懷疑江勝的勢力,隻要江勝一句話,整個南江市確實不會再有任何一個零售平台敢為曉晴公司的產品做展示。
也就是說,除非徐曉晴自己開直營店,開連鎖店,不然的話,她的產品就隻能爛在倉庫裡。
“龔總,您怎麼說也是江勝超市的最高負責人,但您現在在沈麗璿麵前卑微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徐曉晴說罷,站起身。
這個會議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來。
江勝從上到下,所有經理人都已經投靠了沈麗璿,徐曉晴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繼續跟這些人扯皮。
“徐曉晴,我告訴你,你要嘛乖乖的聽從我們的安排,要嘛,你會知道自己今天犯下多愚蠢的錯誤!”龔長國見徐曉晴要離開會議室,怒吼一聲。
他要讓徐曉晴畏懼他。
他認為,徐曉晴理當畏懼他。
他可是掌握著南江市零售行業命脈的人,徐曉晴沒理由不畏懼他。
然,徐曉晴沒有回頭,根本沒有搭理龔長國,自顧自的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