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山聽到趙凡的聲音從舞池方向而來,驚恐的瞪了雙眼。
趙凡笑道:“你連我人在哪裡都不知道,還想攔著我,還想讓我不能活著走出去?”
李河山搖搖頭:“這,這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跑到那邊去了?”
這個問題,也是現場所有人想問的。
尤其是那些圍觀者。
他們的心態更多的是局外人,他們也是眼看著趙凡被李河山用槍盯著腦袋,可在眨眼之間,趙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槍口之下……這實在令人感到恐怖。
其實,不僅僅是圍觀者和李河山驚恐,連黑旋風和黃莉也是滿眼的不可思議。
黃莉站立的位子是舞池的邊緣,她原本沒有注意到趙凡已經回到了舞池中央,直至聽到趙凡說話,她才驚訝的回過頭。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她驚問。
趙凡淡笑。
《影身步》是修行者的武技,不能明說給普通人聽,所以趙凡偷換概念的說道:“難道你沒看過魔術表演嗎?大變活人知道不?”
趙凡不做細致解釋,但強調出了“魔術表演”四個字,如此,就讓在場的圍觀者和李河山都在潛意識裡以為趙凡是用了障眼法,表現了一場魔術。
但作為習武者,黃莉和黑旋風可不認為趙凡這是魔術。
哪怕是魔術,也該有個道具,可趙凡哪來的道具?
黃莉還想提出疑問,但另一邊的李河山已是怒起聲調:“媽的,臭小子,你他媽敢耍我……”
他吼著聲,舉起熱武器。
啪——
沒等熱武器冒火,李河山的眼睛已是冒出金星。
尤隆一巴掌打在李河山的後腦勺,當即將李河山打得趴在地上。
“找死的東西,你還敢拿槍指著師叔公?”尤隆罵道。
尤隆這一聲罵,可把邊上的保安領頭和一眾小混混都聽驚住了。
而這還不止,尤隆接下來的舉動,才是真正把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隻看尤隆微微彎腰,邁步來到趙凡身前。
“師叔公,是我管教不嚴,都是我的錯,請您責罰!”尤隆擺出積極認錯的態度,他想想剛才項小芳說的實情,就知道今晚自己的罪責已經逃脫不掉了。
蔡東是他的外甥,他的外甥強搶良家婦女,還把趙凡的朋友給打了,這兩個罪名扣下來,蔡東死不死,尤隆已經不在意,他要想想自己要承受多少懲罰。
邊上所有人看到尤隆在麵前卑微彎腰,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劇情反轉的措手不及。
原本所有圍觀的人都覺得尤隆氣場十足,一出場就控製住了趙凡,可現在,到底是誰控製誰?
最重要的是……師叔公又是什麼鬼?
所有人疑惑著。
被尤隆打得眼冒金星的李河山更是詫異萬分。
他驚楞的看著尤隆給趙凡鞠躬,一時間全然是懵逼的狀態。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河山心道。
趙凡看著尤隆積極認錯的態度,也說不了什麼,隻道:“行了,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跟你計較,你放心。”
今晚的錯在蔡東和李河山,趙凡知道尤隆不敢跟自己叫板,所以沒必要過多的計較尤隆的過錯,雖然,蔡東的囂張是以尤隆的勢力為基礎,尤隆需要承擔部分責任,但趙凡如果對尤隆太苛刻了,也就顯得沒人情味了。
尤隆拱手,他明白知道的意思。
趙凡不跟他計較,便是要跟蔡東和李河山計較。
他把目光看向舞池邊角。
蔡東已是和死人無異,渾身淤青紅棗的癱在舞池邊角。
說真的,蔡東都已經這樣了,再跟他計較也沒意義,再計較,就等同於是要鞭屍了。
所以,尤隆將目光轉向,狠狠的瞪向李河山。
“把這不長眼的狗東西給我扣起來!”尤隆下令。
那些被李河山叫來的小混混一聽到尤隆的命令,毫不猶豫,立即就把李河山的雙手扣住,將他壓在地上。
在西城區,各個勢力麾下都養了一幫小混混,而這些小混混在通常情況下也隻受命於他們所在的勢力,李河山作為元老級人物,算得上是西城區裡較強大的一股勢力,但在尤隆麵前,他仍然隻是個螻蟻。
李河山被小混混們壓在地上,止不住掙紮起來。
他不甘心,也不服氣。
尤隆如果是要定他“助紂為虐”的罪,他認罰,可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尤隆不是要定他的罪,而是要直接廢了他。
“隆爺,我到底做錯什麼?我可是十幾年前就跟著您一塊闖天下了,您怎麼能對我這麼無情!”李河山叫喊著。
尤隆眼眸一瞥,掃視到保安領頭的身上。
領頭也不是白混了,有足夠的眼力勁,當即揮起手掌,結結實實的給了李河山一個耳光。
“隆爺要你命,你還敢有廢話?”保安領頭道。
他是李河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可在尤隆的命令下,他也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李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