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再度來到趙凡麵前。
“伸手!”他們命令道。
趙凡搖搖頭,腳步向後退開半步。
“靈小姐,我剛才說了,這兩貨是你的。”趙凡道。
瀟靈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剛才還在趙凡的庭院時,瀟靈瓏就想拿這兩個保鏢發泄,結果被趙凡攔著了。
她還以為趙凡又要捷足先登,又要搶人頭。
現在,趙凡算是兌現了剛才說過的話,確實是把這兩貨留給瀟靈瓏。
“好咧!”
瀟靈瓏沒客氣,身影一晃之間,便是讓兩名保鏢鼻血飛濺,牙齒崩裂,躺在冰冷的地上。
上官琴和小芬眼看著倆保鏢倒地,血灑正廳,卻是無動於衷。
更準確的說,她們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甚至還有一絲期待這一幕發生。
“趙凡,要不要把這倆演後宮劇的白癡也打趴了?”
瀟靈瓏握拳,拳上還有血跡。
趙凡搖搖頭:“不,這兩可不是白癡,她們精明著呢。”
瀟靈瓏不屑:“精個屁,她們要是精,就該知道昨天早上我是怎麼教訓劉洪明的,也該知道,我們是不能招惹的!”
趙凡讚同瀟靈瓏這話。
確實,有劉洪明的教訓在先,聰明人應該要引以為戒,隻是,聰明人和精明人,還是有所差彆。
什麼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不是莽夫所為,而是心中有數,知道怎麼殺虎之人的行為。
趙凡向前一步,對著上官琴道:“夫人的手段不錯,跟自己的秘書侍女之間幾句對話,就向我傳遞了一個明確的信號,那便是您根本不把何宗門當一回事情,所以您也不會把我當一回事情!”
“換而言之,您是在暗示我,讓我也彆把自己當一回事情!”
“因為,連你的侍女都說,‘何宗門而已,不必忌憚’,哈哈,連侍女都能這麼看輕何宗門,何況是您的!”
趙凡說罷,搖頭苦笑幾分。
他想到何宗門在南江市的地位,再想想來了燕京之後,他所感受到的輕視,真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瀟靈瓏聽此,恍然。
“我靠,你們這麼說話不累嗎?你直接說你看不上趙凡不就得了,還非要整這一套。”
瀟靈瓏的智慧在於大局謀略和判斷,對於這種小心眼的女人思想,她是真不是擅長。
趙凡轉過身,對瀟靈瓏道:“你錯了,他們不是故意要這麼累人的說話,而是為了刺激我,讓我在這裡,跟她們動手打架。”
“如果,她們直接了斷的告訴我,說看不上我,那我能怎麼辦?氣急敗壞的跟她們撒潑打滾?還是直接蠻不講理的打她們一拳?不不,我可不是這種沒度量的人。”
“所以,她們要拐著彎的用言語刺激我,用‘剁手’做威脅,逼迫我出手和她們打架,這樣,她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甩給我四個字——無禮之徒!”
趙凡說到這,目光看向上官琴:“夫人,您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上官琴臉色微微僵硬。
趙凡所言,一字不差的把上官琴的心思說透。
這種被當著麵的揭穿,上官琴還真有些氣憤,但她沒有把氣憤顯露出來,而且還迅速的平複情緒,繼續保持不言語的雍容姿態。
小芬皺著眉頭:“你的內心戲真多,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夫人對付你,至於動這些心思?隻需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凡聳聳肩:“是啊,聽說你們劉氏集團麾下有很多安保公司,還養了很多保鏢,但是,一個垃圾和一堆垃圾有什麼區彆呢?”
瀟靈瓏此時笑起聲:“怎麼沒區彆,一個垃圾一點臭,一堆垃圾就是臭氣熏天了。”
瀟靈瓏這話,更多的是表示出她也可以掛著彎的嘲諷。
上官琴眼眸泛出銳氣。
她的雍容姿態最終還是被打破了,因為她低估了趙凡和瀟靈瓏的思辯能力。
“何宗門,我讓你給我跪下,你覺得冤嗎?難道你認為,你不該給我下跪嗎?”上官琴開口質問。
趙凡雙手抱於胸前,昂首盯著上官琴:“如果是為了劉芸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可以向您鞠躬道歉,但要我跪?我怕你承受不起。”
“笑話!”上官琴怒聲:“你一個小小宗門弟子,我有何受不起?”
趙凡道:“劉芸管我叫師叔公,換句話說,我比劉芸大了兩個輩分,而您好像隻比劉芸大一個輩分,這麼算起來的話,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說,你怎麼受得起我這個長輩的膝蓋?”
趙凡這話沒有毛病。
按輩分,上官琴應當管趙凡叫一聲師叔,哪怕不樂意叫得太像個親人,也可以和劉長生一樣叫法,叫一聲趙師叔。
上官琴聽得趙凡這番話,真心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沒說話,小芬開口道:“你可真是不要臉,居然還想抬高自己的輩分?你們何宗門在我們劉氏眼裡,不過就是給公子和小姐打發時間的閒暇場所,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事,可笑!”
小芬說著,拿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播放著一段監控錄像,錄像畫麵,正是發生在這個正廳裡的事情。
她們把瀟靈瓏兩拳崩倒保鏢的畫麵錄了下來。
看樣子,是要以此做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