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的出現很是突兀。
想必,是安培棟回家之後,立即向他媽告了狀,而且十有八九是添油加醋的告狀,所以才惹得中年婦女一登場,便擺出了母夜叉的姿態。
安魚見得中年婦女出現,小臉上頓時顯露出驚慌的表情。
雖說從小到大,她的父母就不允許她和其他男孩子接觸,卻也從未有過此時這般凶神惡煞的驅趕姿態,所以一時間,安魚也被自己的老媽嚇住了。
“媽,媽,你這是乾嘛?”
安魚走上前,攔在婦女和趙凡的中間,深怕婦女傷到趙凡。
“你滾開!”
婦女凶狠,說話之時,已是抬起手,狠狠的推開了安魚。
安魚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
趙凡腳步極速上前,一把攙扶住安魚。
“你沒事吧?”趙凡問。
安魚的臉上更進一步的驚慌,同時也有驚恐,因為這是她媽第一次對她這麼凶。
“臭屌絲,你還敢碰我的女兒,你找死!”
婦女見趙凡扶著安魚,惱怒情緒更甚,不由分說間,已是揚起巴掌,朝著趙凡呼嘯。
趙凡扶好安魚,側身一閃,躲開婦女的巴掌。
這一刻,趙凡算是深刻領悟到了“人外有人”這句話的真諦。
他覺得,眼前這個婦女,比張玉芳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位阿姨,你過分了吧!”
在婦女甩出第二記巴掌的時候,趙凡抬手,將她的手臂緊緊握住。
婦女想掙脫,卻是無力。
“臭屌絲,放開我,不然我就叫我的女婿過來,讓他來收拾你。”婦女威脅道。
安魚聽此,眼眸瞪大。
“媽,你說什麼啊,什麼女婿?”
安魚雖然還有心恐,但她知道婦女口中的“女婿”,指的就是上官淳。
她不接受,也不容許婦女把上官淳當做女婿來看待。
然,婦女並不在意安魚的情緒,她道:“小魚,你要還是我的女兒,現在就給我立即回家去,等著小淳來娶你。”
“剛才上官家的人已經打電話來說了,說下午就會把聘禮送過來。”
婦女的語氣已然沒有商量的餘地。事實上,一直以來,她在對待安魚和上官淳的事情上,都不容許安魚提出反駁的意見。
隻不過,之前上官淳也是想爭取安魚自願答應嫁給他,所以也沒有逼婚逼得太緊,但現在,上官家來了電話,而且下午就要送來聘禮,如此,安家距離豪門,僅僅隻差一步之遙。
也正因如此,婦女才格外極端的對待趙凡。
在她看來,安家的豪門夢想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絕不能容許任何人在這時候靠近安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誰敢這時候破壞安家的豪門夢想,誰就得死——婦女心間暗道。
安魚聽得聘禮之事,傻眼了。
“什?什麼?上官家要給我們送聘禮?”
安魚簡直不敢相信。
昨天在機場,她已經和上官淳撕破臉,而且,上官淳還當眾辱罵她是“破鞋”。
她原以為,上官淳以後不會再來騷擾自己,卻怎麼想也沒有想到,上官淳居然要來下聘了。
“媽,你肯定搞錯了,上官淳昨天都已經說了不會娶我,他怎麼可能又要來下聘禮?”
安魚不敢明說昨天在機場發生的事情,但對於上官淳昨天的態度,安魚覺得有必要讓她媽知道。
然而,此刻婦女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喜悅的表情。
她剛剛還是凶神惡煞的,現在卻有突然的笑了起來。
“這怎麼能有錯,是小淳的媽媽親自打來的電話,還說要儘早選一個好日子,讓你嫁進上官家呢。”
豪門美夢,讓多少人迷戀。
婦女的心境已是沉入美夢之中,根本不會去在意安魚的感受,甚至都忘了要恨趙凡“勾搭”她女兒。
安魚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她不肯,堅決不肯嫁給上官淳。
對於她來說,嫁給上官淳,比死更可怕!
“阿姨,上官淳都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你確定要讓小魚嫁過去寡婦?”
趙凡這時候開口,也鬆開了婦女的手腕。
昨天在機場,趙凡已經把上官淳廢了。
雖然上官淳的小命還在,但他在趙凡眼裡與死人無異。
因為,他敢如此逼婚於安魚,趙凡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婦女臉上的笑容瞬間收緊,恢複了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個臭屌絲,你敢詛咒我的女婿!”她咆哮。
趙凡平淡神情:“這不是咒詛,而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