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心間後悔至極,他覺得今天就不該出門,就算是要出門,也應該先看看黃道曆。
現在,莫名其妙的攤上這種事情,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殺人犯”就坐在他車子的後排,他是真怕自己被滅了口。
帶著苦澀的情緒,司機幾乎是含著眼淚,踩下了油門。他已經做好準備,等把趙凡送到喬氏集團之後,他便是立即逃走,然後以最快速度去官府自首!
趙凡此時的目光看著安魚紅彤彤的臉頰。
“疼嗎?”趙凡問。
安魚愣了一下,而後抬起自己的小手掌,“有點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打彆人巴掌,自己的手也會疼。”
安魚以為趙凡問她手疼不疼。
剛剛在集團大堂裡的時候,她乖乖聽了趙凡的話,卯足了勁頭,狠狠給了女人四個巴掌。
在四巴掌下來,安魚的手掌是真心的疼,而那女人,也是臉頰痛得淚流不止。
“我是在問你,臉痛不痛!”趙凡再問。
安魚這才反應過來,“臉沒事,拿冰袋敷一敷就好了,以前我媽……”
正說著,安魚突然停止,沒有再說下去。
她低下頭。
心頭滋生出一陣委屈。
趙凡微微皺眉:“以前你媽經常打你臉?”
雖然安魚沒有把話講完,但趙凡用膝蓋想也能想得到安魚原本是要說什麼,之前在安家的時候,安魚的母親為了控製安魚,不惜是把她捆綁起來。
如此的母親,可謂是奇葩中的奇葩。
“這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小時候我不乖,沒少讓我媽生氣,但現在長大了,我媽也就沒再打過我了。”安魚說著,勉強自己露出微笑,似乎是想向趙凡證明,她現在很好!
趙凡沒說話,但心間越發的確定了自己之前逼迫安啟福轉讓家產給安魚,是明知的決定。
從劉氏到喬氏,雖說兩家集團的大廈都在燕京的金融區,但路上的車流量巨大,使得這段看似不遠的行程,卻足足開了二十分鐘。
這期間,司機不敢講話,趙凡也沒有再說話,安魚也是默默的將目光投向車窗外的街景。
這就像是一個真空時間,整個車廂裡,除了收音機電台播放著音樂聲之外,便是徹底的安靜。
而就在司機把車子拐進喬氏集團的停車場時,電台的音樂被生硬的掐斷,轉為一個磁性的嗓音,播報著一條緊急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此前備受關注的徐氏集團董事長獨子,徐氏集團董事會成員徐孝元疑似遭到惡行綁架……”
“目前,徐氏家族尚未對此事做出表態,後續情況,本台將持續關注……”
趙凡聽罷電台播報的新聞之後,眉宇已是緊鎖,雙手也不由的攥起拳頭。
安魚也是驚訝幾分。
她忙是問向趙凡:“趙先生,徐公子之前不是和您在一起嗎?他,他真的被綁架了嗎?”
就在兩天前,徐孝元還和趙凡一塊去了安魚的家裡,安魚是真沒法想象,兩天前還活蹦亂跳的一位豪門公子,現在,居然從電台裡聽到他被綁架的消息。
趙凡仍是沒講話,思緒已經是進入了瘋狂的思考狀態。
他有理由相信,所謂綁架,其實就是暗盟對徐孝元的挾持。
彆的不說,以徐氏一族在商海界的地位,除了暗盟之外,還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綁匪敢綁架徐孝元?
另外,既然是綁架,那綁匪理當是要保持低調,哪怕是打電話向徐氏家族索要贖金,也肯定要補充一句“不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