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獵手們都猶豫不決的時候,楊武率先表態。
他擠著身子往趙凡的方向靠近,邊擠邊說:“放!趙凡先生說放,我們一定得放,趙凡先生,我這就帶您去死鬥牢。”
作為燕京暗盟的二號人物,楊武在亞裘死後,理所當然的成為燕京暗盟內最具話語權的角色,所以他說釋放,基本就代表了燕京暗盟的立場,而這個立場,就是徹底背叛暗盟總部。
或者說,楊武這是要裹挾著燕京地區所有獵手,一同背叛暗盟。
所有獵手看著楊武,一時間是頭皮發麻。
到底放不放?
真的要徹底和暗盟總部決裂?
這個問題還在他們的猶豫範圍,而這時,楊武擠到趙凡麵前,又言了一句:“趙凡先生,從今往後,我們以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您讓我們蹲著,我們絕不站著!”
楊武一番說辭,算是把馬屁拍響,也算是更進一步的表麵他的立場。
其他獵手聽此,遲疑了片刻,隨即,一個接一個的彎下腰,最終在這狹小空間裡,所有人都艱難的彎腰拱手,言說著和楊武一樣的台詞。
他們集體向趙凡表示臣服。
趙凡麵無表情。
雖說,趙凡有意收編燕京暗盟,但原以為需要用上一些武力,才能讓這些獵手屈服,哪曾想,自己這還什麼都沒有說,僅僅就是讓他們釋放瀟利峰,竟就完成了收編的計劃。
如此順利的形勢,讓趙凡心間暗暗的不爽!
沒錯,不爽!
即便計劃順利完成,趙凡也是感到不爽。
因為這明顯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趙凡曆經修真界八百年,第一眼看到楊武,就知道楊武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眼下燕京暗盟成員就像是一個棄兒,無處可去。
讓他們回到暗盟的懷抱,他們也不甘心,畢竟是和總部暗地裡較勁的十年之久,所以就算回到暗盟懷抱,想必也會像個“領養兒”一樣的被暗盟親兒子們欺負。
所以,楊武以及獵手們的心思,自然是更偏向於獨立,隻是他們沒有獨立的資本,或者說,他們缺少一個能帶領他們獨立的領導者,一個可以帶領他們抗衡暗盟總部的強者。
而趙凡,顯然是一個強者,且還是暗盟“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存在的強者。
趙凡並不想吹噓自己,也不想高看自己,但趙凡知道,楊武的意圖,就是想拿自己做擋箭牌,以實現燕京暗盟獨立的目的。
“跟我玩心眼,你怕是嫌自己命長啊!”趙凡冷言一聲。
楊武趕緊把腰身再往下壓了幾分,幾乎成了九十度角的鞠躬姿態,拱手道:“不敢,不敢,小人絕不敢和趙凡先生玩心眼。”
“嗬嗬,得了吧,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用膝蓋想都能想得明白。”
趙凡說著,轉身,繼續道:“不過,我也無所謂,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不介意跟你們聯手對付暗盟,但醜話說前麵,我不會替你們擋箭,你們要想活命,就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權利。”
所謂爭取,就是將剝奪自己生存權的人打倒,換而言之,就是把暗盟的盟宗盟主打倒。
這是天大的事情,更是逆天的事情。
至少在此一刻之前,沒有任何一個獵手敢往這方麵去想,但現在,他們倒是鬥膽敢去試著想象打敗盟宗盟主的畫麵。
因為趙凡已經擊殺了暗盟第一獵手邵紅,所以,趙凡的實力已經是比肩於暗盟的最強實力,如此,他們覺得跟著趙凡,或許真能打敗盟宗盟主。
楊武拱手:“趙凡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拚儘全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