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情況下,人們隻相信眼見為實。
就算獵手們剛才已經通過監控器,看到溶洞之外,趙凡對付項軻的全部畫麵,也都知道趙凡擁有詭異的“隔空點穴”手法,但心間始終還是沒著沒落。
畢竟,這關乎生死。
要是暗盟的大軍真的殺進來,那燕京獵手界必將是血流成河的局麵。
而相比起這些獵手,囚犯們對趙凡的信心就顯得十分充足,因為他們是親眼見識了趙凡的恐怖實力,所以絲毫不懷疑趙凡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暗盟。
袁騰走進監控室,拱手在趙凡的麵前:“趙凡先生,埋伏在外的獵手都已經撤回來,現在整個死鬥牢領域空得很,隻剩下佟敖等人在外麵。”
“好!”趙凡點點頭,目光繼續看著監控畫麵。
袁騰繼續道:“趙凡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允。”趙凡沒等袁騰說完,已是回絕。
袁騰皺了皺眉:“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呢!”
趙凡道:“你不就是想報仇嗎,想等暗盟的人來了之後,讓我同意你擊殺暗盟的人。”
袁騰拱手,發出誠懇的聲調:“我隻是想和趙凡先生並肩作戰,還望趙凡先生允許。”
趙凡搖頭:“我說了,不允。”
“為什麼?”袁騰著急。
“因為沒必要。”趙凡應道:“打擊一個人的自信心,就是要徹底的誅心,我明明可以一個人消滅暗盟,為什麼還要帶上你呢?如果帶上你的話,暗盟的盟宗盟主會不會認為,我一個人並不足以消滅暗盟,所以才得帶上你?”
袁騰麵頰微微抽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趙凡道:“你若真想報仇,等盟宗盟主出現之後,我會給你機會報仇,但在此之前,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彆動。”
袁騰歎一口氣。
如果說,之前他聽命於趙凡,純粹是出於對趙凡實力的畏懼,那此時他是自覺自己沒資格和趙凡討價還價,所以,趙凡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他隻能聽命。
此時在千裡之外的一座庭院之中,一道身影匆忙的穿行過人工開鑿的山湖,邁步在沿著河水平麵的長廊,走向湖水中央的白亭。
“大哥,出事了。”
那人的腳步還未踏進白亭,已是驚慌出聲。
白亭之中,一名兩鬢發白的男子正拿著魚竿釣魚,聽見聲音,不由皺了皺眉,顯然是責怪著聲音打擾了他釣魚的清靜。
“佟伏,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釣魚之人責備道。
來者名叫佟伏,即為佟敖的生父,也是暗盟至高的盟宗。
“哥,阿敖被趙凡抓了,生死不明,你讓我如何能穩得下來啊!”佟伏道。
釣魚之人回眸,神色平靜。
“我知道了,本來這事情我也沒同意,是你非要讓佟敖去逞能。”釣魚之人淡淡一聲,他便是暗盟的盟主,佟德。
佟德稍稍動了一下魚竿,繼續道:“連邵紅都不是趙凡的對手,佟敖非要去挑釁,本就是魯莽行為!”
“他年輕不懂事,我也不說什麼,但你一個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他的親生父親,怎麼就能同意他去冒這個險?還把護衛們都派給他,真當他是領兵大將啊?”
佟德的言語間除了有責備之意外,也透著一絲譏諷,就好似在幸災樂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