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庸聽此，渾身僵硬幾分。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因為他知道，趙凡真正的問題並非字麵意思，而是直指劉芸的魂魄被慕青壓製。
他道：“外人欺負我女兒，我必將與其拚命，但若是為什麼大義而犧牲，伯庸將為小芸而感到驕傲。”
圓滑的回答，劉伯庸即表明了他不容許外人欺負劉芸，也無比認同了慕青壓製劉芸的魂魄，還把這種壓製稱之為“大義”，更顯他對護龍族和慕青的效忠。
趙凡輕輕搖頭，必須承認劉伯庸的口才不賴，但他所回答的內容，顯然是不能讓趙凡滿意。
“好吧，我再問你，如果我和聖者打起來，你幫誰？”
“記住，你隻能幫一個！”
“或者說，如果我和聖者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你希望誰死？”
趙凡問得最後時，聲線已是低沉。
劉伯庸渾身的僵硬程度提升到了一個極點。
他來拜見趙凡，目的是想巴結趙凡，想混得一官半職，以避免劉氏族人淪為庶民。
他試想過趙凡會拒絕他的請求，甚至想到了趙凡極有可能不待見他，提早將他和劉氏族人貶為庶民。
各種可能性他都有所思考，唯獨沒想過，趙凡竟會給他一道送命題。
這一題，任憑他口才再如何了得，也不可能回答出令趙凡和慕青都滿意的答案，一時間，他慌了，也愣住了。
趙凡保持著慵懶的姿態，繼續道：“我給你足夠多的時間考慮，隻要你最後能做出回答，無論答案如何，我都允你一個長老會的位子。”
現在長老會的長老都已經死絕了，所以，無論是誰，隻要在這個時候進入長老會，便是長老會裡唯一的長老，也就等同於享受到大長老的地位。
這對劉伯庸來說是巨大的誘惑，可是，這一題，劉伯庸真的回答不了。
慕青知道趙凡是在刁難劉伯庸。
從派係鬥爭的角度來說，慕青應該幫襯劉伯庸一把。
趙凡越刁難劉伯庸，她就越該幫劉伯庸，如此才能收買人心，才能培育心腹。
隻是，慕青也確實是看不上劉伯庸這種人。
“小人罷了，隨意吧。”
慕青不摻和，也和趙凡一樣的翹起二郎腿，靜等劉伯庸回答這道送命題。
白姍姍和瀟靈瓏也是看客的心態。
尤其是白姍姍。
在商海界，誰能不知道劉伯庸的大名。白姍姍也是從小就聽著白木義和她說劉伯庸的商海傳奇故事。
而今，她見到劉伯庸了。
隻是眼前這個劉伯庸和商海傳奇裡的劉伯庸相差太大。
故事裡是高大偉岸，且牛逼都不能再牛逼的人物，是硬生生把劉氏一族的根脈紮進燕京四族之列的超級商人，可眼前這個……根本就是個奴才。
這樣的反差，讓白姍姍很是期待這出戲碼劉伯庸要怎麼上演。
“如果劉伯庸能回答得了這個問題，那我就承認我爸和我說的傳奇故事是真的，而他要是回答不了，那就隻能說，故事裡都是吹牛逼。”
白姍姍心間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