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心間暗道。
這時，趙凡的手臂猛地一甩。
被趙凡掐著脖子的慕青無力反抗，順著趙凡甩手的方向飛躍出去，重重砸在龍脈之地另一端的岩體上。
岩體爆裂，碎出蜘蛛網狀的裂痕。
慕青口角滲血，姿態已然狼狽。
趙凡道：“死人也分很多種，慕青，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做選擇的機會。”
慕青沉重的呼吸著。
身為曾經魔道的統治者，此刻她真是沒法接受自己狼狽的樣子。
趙凡繼續道：“你犯了錯，必須接受懲罰，我現在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是打算死在地球上，還是打算以一個廢人的身份回到修真界？”
慕青聽此，挑起眉頭：“你，你什麼意思？”
“還聽不明白嗎？”趙凡冷言：“我不可能放過你，現在，我很想殺了你，但看在小芸的麵子上，我可以給你活下去的機會，那便是，你必須斷裂經脈，以廢人的姿態回到修真界。”
“混賬！”
慕青咬牙：“趙凡，你不要太過分。”
“我現在就是要過分了，你又能怎樣？”趙凡的殺氣持續釋放，“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要你死，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嗬嗬……”慕青冷笑。
從她開始記事起，就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說出這般狂妄之言。
她是注定的魔道統治者，幾乎是一出生就踏在了強者的道路上，誰敢對她不敬，便是一個“死”字。
然而現在，麵對趙凡的狂言，她除了冷笑，做不得彆的。
或者說，她此時的冷笑也不是衝著趙凡，而是在對自己苦笑。
她是真沒想到，把白姍姍和瀟靈瓏推進修真界，竟會給她帶來這般慘烈的下場，早知如此，她就不抱可憐的僥幸心理，不做這麼僥幸的事情。
“趙凡，你贏了，你徹底贏了。”
慕青吞下心中所有的情緒，麵無表情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要殺要剮，隨你。”
說罷，慕青強撐自己的身軀，站穩在趙凡的麵前。
趙凡道：“好，那我來替你做選擇，我會讓你以廢物的姿態回到修真界。”
趙凡說著，伸手指向慕青的右手臂：“你的右手已經被我打斷，我暫時留著你的左手，等我毀掉暗盟的結晶體之後，我會打斷你的左手，再切斷你的經脈。”
“想必你也知道，沒有經脈的人在修真界，是什麼下場！”趙凡最後詭笑一聲。
慕青沒說話。
她知道趙凡的意思。
趙凡現在不殺她，是不讓她死在地球。
以一個廢物的姿態回到修真界，在那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廢物沒有存活的餘地，尤其是在魔道之中，更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趙凡給她的選擇是兩種死法，死在地球，或是死在修真界。
相比之下，死在地球似乎更加仁慈，但慕青沒有自己做選擇，身為魔道曾經的統治者，慕青實在無法開口求死，所以，她隻能聽從趙凡的，按照趙凡的意思，以廢物的姿態，死在修真界……
“趙凡，算你狠！”
慕青心間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