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啊，我還沒說完呢。”趙凡詭笑一聲：“我剛才說了，你打了我兩鞭子，我得討回來。”
老衙役渾身一顫。
兩鞭子，這要是普通的鞭子，老衙役挨了也就挨了，可這是法陣刑具，這一鞭子下去，就足夠要他命了。
“大師，求您，我給你當牛做馬，求您饒了我……”老衙役繼續磕頭。
趙凡搖搖頭：“要個我當牛做馬的人多著呢，輪不到你，何況，你這老骨頭我也看不上。”
“反正你自己選吧，是我直接殺了你，還是挨兩鞭子？”趙凡道。
老衙役把額頭貼在地上，已然抬不起來。
這是橫豎都是死的選擇，根本沒有餘地！
他現在悔恨啊。
他要是早知道趙凡根本不是階下囚，而是自己跑到牢房裡來的，那他說什麼也不敢來招惹趙凡，更是要好好伺候趙凡。
可現在，再如何的悔也沒有意義了！
另一邊牢房裡，武將看著老衙役給趙凡跪地磕頭的畫麵，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他原以為趙凡會和他一樣，要為囂張付出慘重代價，可現在來看，他是錯的離譜。
“原來，在絕對力量麵前，這些衙役也都是渣渣！”
“這五年時間裡，我被這些渣渣欺壓成這樣，在他們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我真是廢物，真是懦夫！”
武將認同了趙凡剛才說的話，不由的，他的雙膝也向下癱軟，最終也是一個跪拜的姿勢。
趙凡看不見武將的跪拜，他隻看眼前的老衙役，以及牢房鐵欄之外的那幾個衙役。
“得了，我就再退一步，這兩鞭子，我不親自動手，讓他們來動手！”趙凡說著，指了指鐵欄外的衙役們。
這是趙凡最大的讓步了。
本質上，趙凡並不嗜血，而且也不喜歡和小嘍囉計較。
這老衙役雖說是這牢房裡的獄頭，但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小嘍囉，不值得趙凡在他身上費太多勁，所以，乾脆就丟給其他衙役來處理，讓他們自行解決。
“你們幾個，抽這老東西兩鞭子，然後消失在我眼前，彆再來打擾我。”趙凡道。
跪在鐵欄外的衙役們麵麵相覷，隨即，有人站起身，走進了牢房。
他們不敢違背趙凡的意思，即便他們和老衙役關係不錯，確實下不了手，但生死存亡之際，他們也是想著先保住自己。
違背趙凡意思，那就得死！
所以，衙役們寧可老衙役死，也不能自己死。
“獄頭，得罪了。”
說著，從老衙役手裡奪走鞭子，便是乾脆利落的一鞭揮擊。
啪——
鞭子的法陣能量是合元境，如此一鞭打在僅有元身境的老衙役身上，可謂是碎骨斷筋。
老衙役終是一個“痛”字也沒能喊出來，便是暈死了過去。
而揮鞭之人沒有因為老衙役暈厥而停手，再次揮鞭，重重打在老衙役身上。
趙凡靈氣撥動。
“把他拖出去吧，看樣子是活不了，當然，你們要是能給他找到好的醫師，或許還有救。”
趙凡說著，腳步向後，回到枯草堆前。
他盤腿落坐之時，衙役們已是拖起老衙役的身軀。
“記住，你們要是再來打攪我休息，我可真要讓你們去見閻王了。”趙凡道。
衙役們領命，拚命點頭，已是驚恐的說不出話。
而就在衙役們離開之後，牢房另一邊的武將言了一聲：“你不該留他們性命，他們該死！”
趙凡看向武將：“他們該死，你倒是殺了他們啊！”
武將聽此，僵硬幾分。
他知道趙凡這是在鄙視他。
明知衙役該死，卻還被衙役欺壓了整整五年，有何資格在這裡嫌棄趙凡留下衙役性命。
“我知道我無能。”武將道：“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不會讓這些該死的衙役活著。”
“你也看到了，這牢房裡麵就隻有我們兩個。”
“你知不知道，其他犯人都已經被他們虐待死了，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他們不配活著！”武將道。
趙凡聽此，才有所恍然。
確實，這牢房裡還真沒有彆的犯人。
原本趙凡還以為繁城太平無事，牢房可以這麼空，現在聽武將這麼一說才知道，敢情關押在這裡犯人都已經被虐死了。
不過，這也是修真界的生態。
命不值錢，就是如此！
“瑤兒那丫頭天天說我喜歡殺人，要是讓她來這大牢裡待一段時間，她就該知道，不是我喜歡殺人，而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趙凡想得如此，歎一口氣，心間期待著瑤兒趕緊解了林雨欣的毒，知道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