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旁係,卻也是姓榮,自然就有著一份傲視於人的態度。
他看著楊府的門楣上空空蕩蕩,不由好奇。
楊陸聽得榮器問話,冷冷一聲:“死了,楊奎生已經死了,這是沒有什麼楊氏一族,這裡是趙府。”
榮器聽此,愣了一下,顯然是吃驚的。
“什麼?楊奎生死了?”
“這什麼情況?他不是上個月還發信給我們榮氏,說有一百六十名奴隸要轉賣給我們榮氏,現在怎麼就死了?”
榮器實在是難以相信,畢竟他與楊奎生也是打交道多年,深知楊奎生在繁城的勢力,豈能說死就死。
況且,趙府又是個什麼東西?難不成是剛剛開辦奴隸市場的新人?是這奴隸市場的新掌櫃?
榮器這樣想著,而楊陸此時冷不丁的丟出一句:“乾奴隸買賣,損陰德,死也活該!”
榮器眉宇一緊:“你他媽說什麼?”
楊陸無懼:“我說的還不清楚嗎?乾奴隸買賣的不得好死。”
“草!”
榮器惱火,他就是奴隸商人,楊陸這話無疑也是在說他不得好死。
隻是,在繁城地界上,榮器可沒有權利隨意發火,故而,忍下脾氣,咬牙切齒的問得一聲:“你叫什麼名字?敢不敢告訴我!”
按榮器的想法,他不能隨意在繁城地界上鬨事,但他可以找繁城裡的朋友來收拾楊陸,所以,隻要知道楊陸姓甚名誰,回頭便可讓楊陸為此時的狂言付出代價。
楊陸也確實是一根筋,直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陸!”
說罷,楊陸就帶著江北離開了趙府門口。
楊陸對奴隸商人是有怨恨的,而他也不想把這種怨恨掩藏起來,所以當著榮器的麵,他就敢說奴隸商人不得好死。
至於會不會被打擊報複,楊陸沒有細想,也懶得多想。
江北跟著楊陸混了幾天,行事風格上也是有樣學樣,學著楊陸的風格。
“六哥,說得太好了,這些奴隸商人,就是該死。”江北道。
“嗯,走,我們去看看城裡有沒有空置的屋子,如果價錢合適,我們就買一間下來。”楊陸道。
兩人離開,留下的榮器,以及榮氏商隊隨行的押送者們無不是怒眼看著楊陸的背影。
“媽的,夠囂張,難不成這小子在繁城裡有什麼勢力?”
“但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權貴階層。”
榮器自言自語,而後對身邊的屬下說道:“去,去一趟倉府,就說我要約見倉公子。”
屬下拱手領命。
倉是一族,便是繁城三大虎將之族的第三族,屬於官僚階層。
榮器這麼一個商賈之族,原本是沒資格和官僚階層打交道,但架不住榮氏一族與北王家族有利益關係,故而,榮氏就享有了超資格的待遇,能直接與官僚階層打交道。
而他口中的倉公子,乃是倉氏獨子倉求成,是繁城煙花柳巷之地最出名的紈絝公子,也是榮器在繁城內結實的,地位最高之人。
在屬下前去倉府之後,榮器又差令其他人進入趙府,他得知道趙府到底是個什麼名堂。
此時趙凡回到了瑤兒所在的庭院。
瑤兒一臉不爽的問道:“說完了?有秘密都不分享,小氣。”
趙凡笑道:“彆人的秘密,你真的好意思聽?”
“哼!”瑤兒沒話可說,但就是心裡不痛快。
突然,她話鋒一轉,又扯回了話題:“對了,趙凡大哥,你還沒和我說清楚呢,你到底有沒有靈氣?”
趙凡鬱悶,沒想到瑤兒這麼較勁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的!”趙凡繼續忽悠。
瑤兒皺眉:“趙凡大哥,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哪個戰神殿的趙凡?”
“你懂醫術,修為有高的嚇人,而且你還有靈氣……最重要的是,你還和趙凡同名同姓,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瑤兒越想越覺得趙凡的身份可疑。
趙凡呼出一口氣,感覺是真的快瞞不住了。
但就在這時,趙凡猛地回神,應出一句:“對了,也許是楊陸!”
趙凡突然想到,楊陸就有靈氣,這麼一個現成的背鍋俠,不用白不用!
瑤兒頓了頓:“楊陸?你是說,剛才那個男的?”
“對,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楊陸給你看過傷勢,他家祖上是開藥堂的,他父母遇害之前,他都是生活在藥堂裡麵,所以,可能他有靈氣。”
趙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