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憤憤不平。
她走上前,開始四處打聽楊陸的下落,想把楊陸給找出來。
其實,不用她刻意打聽,因為直至此時,繁城之內還有不少人在熱議著楊陸胯下之辱的事情。
“這種羞辱啊,是個人都會被逼瘋,甚至是會被必死啊。”
“可不是嘛,昨天到現在,誰都沒有見到楊陸,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了,沒準,都已經……已經自儘了。”
“彆胡說,楊陸的性子可不是尋短見的人,說不定他是已經出城了。”
街麵上,無論是茶館裡閒著喝早茶的人,還是販賣青菜蘿卜的早集市小販,都在談論著楊陸。
主要是,楊陸真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真就誰也沒有再見到楊陸。
瑤兒坐在麵攤桌前,聽到旁人的議論,心間也是擔心不已。
“看來這一時半會是找不到楊陸了。”
“他一定是怕了,所以躲起來了。”
“我應該直接去倉氏府院,讓倉氏的人不要再欺負楊陸,並且讓他們發一個公告出來,讓楊陸知道他不會再被人欺負,這樣,他應該就不會再繼續躲了。”
瑤兒這樣想著,吃完麵,便是前去倉氏府院。
天色漸漸大亮,倉府門前一對塗了金粉的獅子在陽光之下泛耀出金光。
府門前,一輛馬車已經恭候,馬車周旁也列隊站著十餘名護院。
倉求成走出府院大門,伸了一個懶腰。
站在他身旁的小廝半彎著腰,伸手在倉求成的身後,好似擔心倉求成懶腰伸過頭,會向後摔倒一樣。
“公子,這時候去城主府,會不會太早了些?”小廝問道。
倉求成似乎心情不錯,嗬嗬笑著:“早?早起的鳥兒有蟲子,這一大早的去給吳主事送一份大禮,想必能讓吳主事開心一整天吧。”
小廝配合著倉求成:“公子送的大禮,吳主事定然是會開心的。”
“好了,走吧!”
倉求成邁步登上馬車。
而就在馬車出發之時,瑤兒來了。
瑤兒看著馬車,認得出馬車上刻印的“倉”字標記。
“你們是倉氏族人嗎?”瑤兒小跑上前問道。
護院們上前一步,攔住瑤兒:“何人,不許靠近。”
瑤兒沒有遲疑,立即從懷中求出令牌,亮在護院的眼前。
她這也是吸取了教訓。
之前她沒有拿出令牌,總被當成小嘍囉欺負,所以這一回她什麼也不說,先亮令牌,再講話。
另一方麵,她也是不願為自己的事情亮令牌,畢竟她是出來曆練的,不能什麼事情都靠師父的令牌來解決,但現在她是來處理楊陸的事情,故而,很果斷的亮出令牌。
“這是我師父的令牌,我想見倉氏公子倉求成。”瑤兒算是有禮的說道。
護院看了一眼令牌,不屑道:“你師父的令牌,嗬嗬,你師父算什麼東西?拿塊破令牌,就想見我們家公子?”
護院隻是底層,從未見過藥尊令牌,自然是不認得,但他們那滿滿不屑的語調,還是把瑤兒給聽驚住了。
她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問她師父算什麼東西……
“我,我,我師父是北洲……”瑤兒被驚的說話都打結巴。
正當她要說明自己的身份時,馬車上的倉求成不耐煩的發出質問:“怎麼還停著,是想本公子在馬車上再打個盹嗎?”
倉求成沒有撩開馬車上的簾布去看外麵的情況,雖然他聽見了瑤兒與護院的對話,也知道瑤兒是要見他,可他就是不見。
堂堂倉氏大公子,豈能是誰說要見,就能見的?
倉求成下令道:“趕緊的,本公子可是要去給吳主事送一大早的大禮,可彆把時間耽擱了,變成中午的大禮了。”
護院聽命,立即伸手推開瑤兒,“滾開,再擋道,打死你!”
瑤兒腳步沒站穩,被推得直接摔在地上,而她手中令牌順著力道脫離出去,丟摔在地上,磕磣了兩段。
“哎呦!”
她痛喊一聲,心間惱怒。
從昨晚在麵攤第一次聽的倉求成逼迫楊陸鑽胯下的事情,她就對倉氏之人的印象很糟糕,而現在自己被推得摔倒,便是更為不爽。
“喂,你們太過分了,先是欺負楊陸,現在有敢說我師父算什麼東西,還把我推倒,你們真的太過分了。”瑤兒怒聲。
馬車上的的倉求成聽見瑤兒的喊話,尤其是聽到“欺負楊陸”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不由的上揚。
“停!”
他令聲,而後撩開側簾,看著一屁股摔在地上的瑤兒。
“聽你這意思,你好像對我欺負楊陸很有意見啊。”倉求成麵帶微笑的問道。
瑤兒站起身,揉著自己的屁股。
“沒錯,我很有意見。”
“我要你向楊陸道歉,而且要發公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倉氏一族以後不會再欺負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