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趙凡伸手掐在雲諾的肩膀上,隨即甩手,將雲諾甩飛出去,狠狠砸在遠處的屏風牆上。
雖然這樣的舉動對一個少女來說顯得粗魯,但趙凡也是計算著力量,在少女元靈境修為的承受範圍內施力,不至於直接摔死少女。
趙凡轉過視線,看向男子:“你還有想打嗎?”
男子腳步向後退了半分,搖頭。
趙凡道:“告訴我,倉求成在哪裡?”
“公,公子一早就去了城主府,還未歸來。”男子老實回答。
趙凡道:“那瑤兒呢?就是今早上被倉求成綁到你們府裡的那個小姑娘?”
男子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瑤兒被綁進府院。
“我,我不知道,公子出門還沒回來,我不知道他綁了誰。”男子道。
趙凡眼眸緊盯男子。
隨即,呼出一口氣:“好,你沒說謊,那就把你們家的家主叫出來,他總該知道一些事情。”
男子遲疑幾分。
作為倉府的護院守將,男子有責任和義務擊退任何闖入倉府的人,可現在,他顯然是沒有能力擊退趙凡,如此他又有何顏麵去請倉府的家主。
“如果你不打算去,那就給我滾遠一點,我自己進去找人。”趙凡道。
男子拱手:“這位大師,請稍後,我這就去請家主。”
男子知道,與其讓趙凡進入,不如他自己去主動承認失敗。
趙凡算是忍下了耐心。
“好,你儘快,可彆等瑤兒在你們府裡受了委屈。”
“因為,一旦瑤兒委屈了,你們都得死!”
趙凡這話不開玩笑。
此前瑤兒被楊鴛折磨的體無完膚,已然讓趙凡心痛,現在這心痛的勁還沒緩過來,他是真不想再看到瑤兒遍體鱗傷。
男子聽得趙凡這話,不敢遲疑,加快腳步的進府稟報。
府院前堂,倉氏家主倉慶蹉正坐在大廳上位。
他悠然品茶,手中還翻動著一本武技秘籍。
對於大門口的動靜,倉慶蹉也是聽見了,也感知到了,不過,他沒在意,因為在他看來,有百餘名護衛守護,不會有任何人能闖得進倉府。
所以,他隻需要在這前堂大廳裡等著,等護衛拿下擅闖者之後,押送到他麵前。
聽得腳步聲從大廳門外傳來,倉慶蹉稍稍抬頭幾分。
“柯琮,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來我倉府鬨事啊?”倉慶蹉一邊問著,一邊繼續翻動著武技秘籍,依舊是悠然姿態。
他以為,趙凡已經被拿下,以為名叫柯琮的男子此時來到前堂,是為了回報捷報。
然,柯琮進入大廳後,直接單膝下跪:“家主,小的無能,那擅闖者要見家主,小的攔不住。”
聽此,倉慶蹉挑起眉頭。
“你在說什麼?你可是合元境的高手,你說你攔不住?”倉慶蹉不免是有些吃驚了。
柯琮低下頭:“那人的修為,隻怕不在大元境之下,而且,他已是輕易的打斷了雲諾小姐的魂識斬馬刀,還重傷了雲諾小姐。”
“什麼!”倉慶蹉這回是徹底沒了悠然之心,肅目怒問:“你再說一遍,諾兒受傷了!”
“是!”柯琮緊張幾分。
他很清楚雲諾在倉府是何等地位。
不誇張的說,雲諾雖是姓雲,但她在倉府的地位絕不在倉求成之下。
因為她是倉慶蹉的親外甥女,是倉慶蹉親妹妹的遺女。
雲氏一族曾經也是繁城的大族,但在早年間與魔道的大戰之中,雲氏全族覆滅,隻留下了雲諾這麼一個獨女。
如此,作為舅舅的倉慶蹉便是把雲諾留在了倉府,將其視為如己出,疼愛有加,不容許任何人傷害雲諾半分。
而現在,他卻聽到了雲諾受傷的消息!
“究竟是何人?敢上諾兒!”
倉慶蹉暴怒情緒,陣陣武氣已是凶猛釋放。
柯琮將頭埋得更深:“小的不知道來者身份,但他說是為了找,找什麼瑤兒?說是公子今早上綁進府的一個姑娘。”
“他說要見公子,還要見您。”課程如實彙報情況。
倉慶蹉攥拳。
“好,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何目的,他敢傷諾兒,便是死罪。”
“去把他帶進來,我要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
倉慶蹉下達命令。
柯琮遲疑幾分。
“家主,來者的實力不淺,是否調動城防衛軍前來助陣?或是通報城主府?”
柯琮對趙凡的實力判斷,是不低於大元境,而趙凡的具體修為境界如此,柯琮不得而知。
如此,出於謹慎思緒的考慮,柯琮認為有必要找援軍相助,畢竟倉慶蹉的修為也隻是大元境的第三重而已,未必能取勝。
然,倉慶蹉聽得柯琮這話,怒上加怒。
“混賬,那人闖我倉府,而我卻要去調動城防衛軍?”
“你這到底是太高看了那擅闖者,還是太小看本將軍?”
“還是說,你想讓我倉氏一族的顏麵丟到姥姥家?”
倉慶蹉自有傲氣,若是調動城防衛軍,那無疑是滿城皆知他倉氏府院被人擅闖,而倉氏族人無力抵擋,隻能請援軍。
這丟人確實是要丟到姥姥家。
畢竟三大虎將家族之間都是彼此不對付,都是彼此逮住機會就嘲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