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他們二人同時將視線投向瑤兒。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難道她不是剛剛脫離奴籍的小奴隸,而是某位大人物?”
護院這樣想著,但沒等他們開口去求饒,便是感到一股凶狠的武氣順著他們的脖子,衝進他們的身軀之中。
他們感到五臟六腑都在膨脹。
這是要爆體!
“不,不……”
他們驚呼,然而柯琮已是怒之極限,根本不給他們再說話的機會。
柯琮怒道:“今日之事,公子能不能保得住自己都是未知數,你們兩個該死的畜生,給我滾到十八層地獄裡去。”
話音落下,兩名護院消失,隻留下一片鮮紅散在院牆之上。
瑤兒看著兩名護院爆體而亡,一時間思緒斷了,整個人呆滯在當場。
她不是害怕看到這種血腥的畫麵,而是不知該鼓掌喝彩,還是該惋惜兩條生命。
如果是以前,她無疑會惋惜生命的逝去,但現在,她沒有這樣的想法,她覺得為這兩名護院惋惜,簡直是對生命的羞辱。
隻是……這還是一個醫師該有的情緒嗎?
瑤兒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醫師了。
柯琮在除掉了兩名護院之後,腳步立即回到了瑤兒身前,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拱手道:“木音藥師,這兩畜生已是粉身碎骨,還望藥師息怒,還望藥師饒恕倉氏一族。”
柯琮害怕瑤兒滅掉倉氏,畢竟兩名護院的罪行,已經構成了滅族之罪。
瑤兒沒說話,緩緩的彎腰,坐在地上,好似沒力氣站著。
片刻後,她問:“是不是我趙凡大哥來了?”
“是!”柯琮保持跪姿,“趙公子現在就在前堂大廳,木音藥師,可否請您移步到前堂。”
瑤兒又不說話了,又是緩了片刻後才說話:“好,去前堂吧。”
說著,她要站起身。
柯琮立即伸手去攙扶,然,瑤兒就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向後躲閃。
她是怕了!
兩名護院的行為,已然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
柯琮見瑤兒躲閃,便是馬上收回自己的手,低著頭,畢恭畢敬。
瑤兒呼出一口氣:“一會兒去了前堂,你不用跟我趙凡大哥說這裡發生的事情,不然,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瑤兒雖然不為那兩名護院的死而感到惋惜,但還是會替這整個倉府之人考慮。
她知道,要是讓趙凡知道她在這裡遭了這麼大的羞辱,那趙凡一定會滅了整個倉氏族人。
柯琮聽得瑤兒的話,明白瑤兒的深意。
他用力的拱手,感激道:“是,多謝木音藥師,多謝木音藥師。”
另一邊,此時還在城主府的倉求成全然不知倉府之內發生了什麼,他還在滿心歡喜的等待吳主事。
吳主事也是會擺架子,他早就知道倉求成來了,卻偏偏拖著不見,故意遲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賢侄,真是久等久等了。”吳主事帶著一臉笑容。
倉求成對於“久等”沒有任何抱怨,或許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心情好,便是沒了那麼多怨念。
“吳叔叔現在可是代城主之職,日理萬機,小侄在這裡等多久都是應該的。”倉求成很是客氣的說道。
吳主事點點頭,很喜歡倉求成這番話,尤其是“代城主之職”這幾個字。
要知道,吳主事在繁城之內的官銜並不算多高,至少三大虎將的官銜皆在吳主事之上,無非是因為他是慕容承的心腹,所以才能越級管理,坐上代城主的位子。
“賢侄實在太客氣了,不知賢侄今日來城主府尋我何事?”吳主事笑問道。
倉求成拱手:“吳叔叔公務繁忙,小侄就不多兜圈子,小侄今日前來,是為了奴隸市場之事。”
“奴隸市場?”
吳主事笑容僵硬幾分,隱隱感到不對勁。
倉求成道:“是,小侄就是為奴隸市場之事而來,想必吳叔叔已是知道了,青城榮氏一族的商隊已是來到繁城,他們前來的目的是例行收奴,但楊氏一族已覆滅,奴隸市場的買賣也停了。”
“故而,榮氏一族的榮器公子希望接手奴隸市場的買賣。”
倉求成說到這,湊近吳主事幾分。
“榮氏一族在奴隸買賣上可謂是大商賈氏族,榮器公子已是有言,若是此事能成,定會為我們繁城造福。”
這句話說得很婉轉,也很隱晦,但明白人一聽就能清楚,所謂的為“繁城造福”,指的就是為他倉求成和吳主事造福。
倉求成這是在告訴吳主事,隻要他答應,必有大大的好處!
吳主事是老江湖,自然是懂得倉求成這話的意思,隻是,奴隸市場就是趙府,而趙府在繁城的地位可稱得上是個“法外之地”,誰也管不著。
“賢侄,奴隸市場的事情……不,是趙府的事情,你父親跟你說了嗎?”
吳主事與倉慶蹉的關係不錯,所以他早就提醒了倉慶蹉,千萬彆得罪姓趙的,而現在倉求成卻來打趙府的主意,這是嫌命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