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安城內有權利調動千人軍團的,無外放兩股勢力。
一為掌握兵權的張氏一族。
二為景安城的主人,城主府!
張氏的兵權現在是握在張牧的手裡,而張牧一直在這庭院裡,所以張氏眼下根本沒有機會去調動軍團,如此,趙凡便是猜想得到,必然是驚動了城主府,才有此刻府院之外的陣陣腳步聲。
“黑列!”
趙凡目光看向黑列:“你不是說要做忠仆嗎?機會來了。”
黑列聽此,有一絲小激動。
他沒有覺察到府院外的動靜,他隻以為,趙凡這是要吩咐他做什麼事情。
他想,隻要能完成趙凡吩咐的事情,便可順理成章的追隨趙凡,獲得趙凡這個頂級修行者的庇護。
“趙公子請講。”黑列拱手。
趙凡道:“守著庭院大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黑列愣了幾分。
他不明白。
“趙公子,眼下若是沒有您的允許,隻怕張氏族人之中,不會再有不要命的人敢再靠近庭院。”
黑列說完前半句,止住了聲,他後半句是想說:“都已經不會有不要命的人靠近庭院了,真的還需要我這個堂堂大元八重境的修行者來守著庭院大門?”
黑列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主要是不敢在趙凡麵前太囂張,不過,他前半句話也已經表達的很明顯,認為庭院大門沒必要守。
趙凡麵帶詭笑。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乏不要命的人。”
“張氏族人之中,或許真的沒有人敢再靠近庭院,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不敢靠近。”
“所以,你守著吧,隻要你能守得住,我就認可你。”
趙凡說完,轉身回廂房。
他現在回廂房已經沒有彆的事情可以做,純粹是不想拋頭露麵,不想親自去應對城主府的軍團。
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看客,看熱鬨才是他的本意,他可不想唱主角的戲。
黑列見趙凡回了廂房,不禁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過,既然趙凡給了任務,那他就必須執行。
守在大門口,黑列也是有模有樣的架勢。
先是把留在庭院裡的數十名護衛都趕出庭院,然後手持他的魂識黑鐧,以標準門神的姿態,霸氣的站在庭院門前。
很快,兩道身影緩緩靠近庭院。
一老一少。
年紀輕些的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一身錦服華貴,一看便知是貴族階層。
年老者披掛長袍,眼眸深邃,頗有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們來到庭院門前,見得黑列守門之時,年輕者不由笑了。
“看來這場戲確實有看頭,通緝榜第五號的獵手居然也隻有在這裡守門的份,看來,這個姓趙的確實有能耐啊。”
年輕者對老者說道。
老者顯露幾分不屑之情。
“他的能耐,隻配打壓張牧一番,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他的能耐一文不值。”
老者傲氣。
當然,他也確實有傲氣的資本。
大元九重境的修為,堪稱是景安城的第一高手,也是景安城主的貼身護衛。
黑列見得這一老一少,麵上的神情已然僵硬。
“董褐!”
黑列認出了老者的身份,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分。
同時,他也算是真正明白了趙凡讓他守門的意義所在。
因為這個門,十有八九是守不住的!
董褐眼眸深邃的看著黑列。
“黑列,你的記性不錯啊。”
“既然你能記得老夫,那你可還記得,當年你的師父是怎麼死的?”
董褐問著,帶著嗤笑的語調。
黑列神經繃緊。
黑列的師父也曾是通緝榜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奈何,通緝犯注定要被官府緝拿絞殺,董褐便是當時緝拿黑列師父的第一捕頭。
“我當然記得我師父怎麼死的!”
黑列隱隱動怒,內心有一隻猛虎正在蠢蠢欲動。
隻是在這“猛虎”的邊上,還有一隻驚弓之鳥,所以他雖是怒著情緒,但腳步卻還是很慫的又向後退了半步。
董褐嘴角一翹,哈哈笑起聲響。
“你記得就好,我還真怕你忘了!”
“算起來,你小子也算是乖巧的,當年你親眼看著我取下你師父的首級,而你卻似乎從沒想過要找我尋仇……嗬嗬,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想必你是知道,你若敢尋我報仇,必死無疑!”
董褐完全不把黑列放眼裡,在他眼中,黑列依舊是當年那個小屁孩,是不敢為自己師父報仇的懦夫。
黑列暗暗咬牙!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黑列怎麼可能不想替自己的師父報仇,無非是他自知自己敵不過董褐,這才有所謂的“乖巧”表現。
“董褐,總有一天,我會為我師父報仇!”黑列怒道。
董褐聽此,嗤笑之情更甚。
“黑列,我奉勸你還是繼續乖巧下去,否則的下場會比你師父更慘。”
“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乖巧之事,就是趕緊滾一邊去,彆攔了我們少主的道!”
董褐說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