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凡麵前,沒有人能做不動聲色,在紫兮的麵前,亦是如此。
霍輕義沒有抬頭去看霍秀全的嘴臉,但他知道,此時霍秀全越是囂張,一會兒死的越是難看。
雖說,霍秀全是霍輕義的生父,但在王族家庭裡麵,真是在“無情最是帝王家”。
霍輕義隻等著霍秀全滾進地獄,好把王位騰空出來讓他做。
“父王,那刺客已是闖到了後殿之外,兒臣和樂叔剛剛在後殿門外與那刺客交戰,兒臣無能,敗了,樂叔也死了,還請父王與四位神將能出手,為樂叔報仇啊!”
霍輕義說著,淚流不止。
四名戰神的心態其實是和霍秀全差不多,他們都不相信北部洲上還能有刺客可以擊殺樂崇和寅成,但聽得霍輕義這般聲淚俱下,他們不禁皺上眉頭。
“大王子,您所言可是千真萬確?”其中一名神將發問。
沒等霍輕義應話,霍秀全已是嘲笑起聲。
“嗬嗬,此事還用得著問嗎?若是樂崇真的死了,這小子如何還能活著?”
都說是知子莫若父,雖然霍秀全將監國的大任交給了霍輕義,卻不代表霍秀全真的認可霍輕揚的為人。
他知道,霍輕義是利己主義者,膽小怕事,誇大事實!
所以,他不信霍輕義所言。
更是直接抨擊道:“霍輕義,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丟下了樂崇,自己躲進了地宮裡麵?”
“你定是見得樂崇與刺客交戰,便是心生膽怯,躲進地宮,還來本王這裡誇大事實,以掩飾你怯弱無能的本質。”
“若是樂崇真的死了,那刺客為何還不殺進地宮?”
“沒有樂崇守護,刺客理當輕易進入地宮才是,為何現在卻不見刺客身影?”
霍秀全連續的發出質問。
在他看來,樂崇肯定還沒死,而且還在與刺客交戰,也正是樂崇與刺客交戰,才給了霍輕義逃入地宮的機會。
麵對霍秀全的質問,霍輕義一時間答不上來,低著頭,畏畏縮縮。
準確的說,霍輕義這是順勢而為,故作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想,既然霍秀全要這般自以為是,那他也就配合霍秀全表演,反正,隻要能引得霍秀全走出地宮,便是完成任務。
“說話啊,不敢說了嗎?”霍秀全看霍輕義不言語,厲聲嗬斥:“你自亂陣腳,還虛報事實,與鼠輩小人何異,以本王看,你還是不要監國了,滾回你的府邸,給本王禁足三月!”
霍輕義聽此,趕忙做出驚恐的姿態,連聲求饒道:“父王,兒臣錯了,兒臣錯了,求父王原諒,求父王讓兒臣監國……”
“滾!”霍秀全大喝。
霍輕義僵硬著身子,一副絕望的表情。
他拱手:“父王,刺客在外,兒臣出不去啊,還求父王出手,擊潰刺客!”
霍秀全攥拳。
真心是恨鐵不成鋼。
不過,眼下王宮內有此刻,身為北王的霍秀全也確實不能忍。
“好,本王就去會一會那刺客。”
霍秀全說著,邁步。
四名神將同行。
向著地宮大門而去。
隱藏在地宮角落中的金蓮見此,一時間倒有些迷茫。
她該不該現身?
趙凡是讓她來找霍秀全,並把霍秀全帶出地宮,而現在,她還沒露麵,北王就主動要走出地宮了,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必要現身嗎?
“也許,不該打草驚蛇!”
金蓮心間暗道。
如此,她沒有現身。
趙凡交代給她的最主要任務,是毒殺霍秀全,而毒殺的前提是霍秀全不能知道她的存在。
她沒有修為,要是霍秀全對她有所戒備,她便不可能靠近霍秀全,更不可能毒殺得了霍秀全,所以,忍了,不暴露自己。
在霍秀全及四名神將走出地宮之後,跪在地上的霍輕義才緩緩站起身。
昏暗的光線下,霍輕義的臉上顯露出猙獰的麵孔。
他不著急於走出地宮,也沒必要緊跟霍秀全的腳步,因為他知道,一旦霍秀全走出後殿,後殿廣場上便是一場激戰,故此,他沒必要摻和在這場激戰之中。
“王位,很快就是我的了,哈哈……”
霍輕義忍不得,發出輕聲的暗笑。
笑聲之下,他雙肩都在抖動。
而就在這時候,金蓮的身影走出角落。
“現在高興,為時過早。”金蓮道。
霍輕義大驚。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過地宮之內還有其他人存在。
“誰?”
霍輕義發問,隨之殺氣翻滾。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野心,至少在霍秀全被殺之前,他必須繼續裝模作樣。
金蓮沒有回答霍輕義的身份,因為隻需她現身,霍輕義自然會知道她是誰。
她道:“我傳授一套點穴之法,可卸了你父王的武元之氣,讓你的父王四肢麻痹。”
說話間,金蓮的腳步來到霍輕義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