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這一夥人主要的收入就是敲詐一點保護費,來錢太慢,而且還要養活八百弟兄,若是再擴展業務,增加獵手的買賣,那收入或許能翻一翻!
“你說的這些,也有些道理。”
蛇頭言道,若有所思。
而正當他思索著如何開展“獵手”項目的時候,幾名壯漢撞開了老巢的大門,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跑到蛇頭麵前。
“頭,頭,不行啊,那個丫頭,那個丫頭太厲害了。”
“我們死了一個弟兄,那丫頭一腳就把人踢死了”
“頭,這買賣我們走不了了,那個丫頭根本不是人,太強了……”
幾名壯漢七嘴八舌,聽起來都有點語無倫次。
蛇頭見此,放下手中正數著的銀子,怒聲質問:“你們他媽的都在說什麼?一個小丫頭,你們都搞不定?”
幾名壯漢把剛剛在街頭發生事情原原本本,再添油加醋的告訴蛇頭。
蛇頭這邊正醞釀著擴展“獵手”項目,卻聽得壯漢們這番驚悚的言論,也是懵圈了。
“你說,那個宋熙兒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一腳就把我們的弟兄給踢死了?”
“真的隻踢了一腳,就踢死了?”
蛇頭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他知道,有些年輕看起來不大,卻擁有武元之氣的修行者確實能輕鬆把人一腳踢死,但這種人不都是修武宗門的人嗎?
宋氏一族隻是商賈之族,他們家的侍從丫鬟,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蛇頭疑惑,但看著麵前這七名壯漢麵色蒼白的模樣,他也不能不相信。
“看來,這買賣確實是做不得!”
蛇頭是真的有自知之明。
收收保護費,欺壓欺壓小老百姓的事情,他是乾的得心應手,而是獵手的買賣,他不禁要打退堂鼓了。
而這時,八字胡湊上前,言的一聲:“頭,我們可以跟你宋林再要一些銀兩。”
蛇頭皺眉,不解八字胡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勾子,你什麼意思?”蛇頭問。
八字胡的綽號叫“胡勾子”。
雖然這綽號聽起來很低級,但必須要說,胡勾子在蛇頭的這個灰色團體裡,決定是軍事級彆的高端人物。
胡勾子道:“頭,你想啊,之前宋林給我們下懸賞的時候,隻是說對付一個小丫頭而已,但現在,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而是一個修行者,所以,我們可以趁機狠狠敲詐宋林一筆。”
蛇頭聽此,覺得胡勾子說的有道理,隻不過……這他媽不是在找死嗎?
蛇頭道:“你是真他媽想銀子想瘋了,就算從宋林那裡再搞個千八百兩又如何?那個小丫頭我們對付不了,殺不了,這些錢我們要是弄過來,豈不是把自己的名聲給敗了!”
“還是說,你是打算讓我們八百弟兄都去送死,跟那個小丫頭硬拚?”
蛇頭雖是混道上的,卻也重視自己的名譽。
事實上,在修真界往往就是這些灰色道上的領軍人物,才是真正的“義”字當頭。
否則,他也不能在青城內籠絡八百弟兄!
胡勾子道:“頭,你得這麼想啊,既然前幾天我們都答應了宋林要幫他乾掉他妹妹,而且還收了這一千兩的賞金,那現在我們說不乾了,要把賞金退回去,豈不也是損害名譽,更是丟人現眼!”
“宋林會怎麼看待我們?”
“他會說,我們蛇幫連他們宋家的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那我們蛇幫以後還怎麼混啊,那些商賈又怎麼還肯給我們保護費!”
胡勾子擺事實,說道理,把這事件背後的邏輯跟蛇頭捋上一番。
蛇頭聽著,忍不得點點頭,覺得胡勾子講得很有道理。
最主要是,他看著自己麵前這銀煥煥的一千兩銀子,也確實不舍得把錢還回去。
但……再看看跪在自己身軀的七名壯漢……真可謂是騎虎難下。
“胡勾子,你彆跟我掰扯這些,你給個主意,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蛇頭問。
胡勾子笑而不語,好似一副高人的模樣。
蛇頭起拳,不算用力的崩了胡勾子一拳,“操,你他媽彆給老子裝,趕緊說!”
胡勾子挨一拳,也是痛苦。
他苦著臉道:“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咱們再去跟宋林要些銀兩,然後從外麵請一名獵手回來,讓獵手幫我們對付那個厲害的小丫鬟。”
“反正宋林給我們的懸賞,是要乾掉他妹妹宋熙兒,又沒說讓我們去乾掉那個小丫鬟。”
“我們雇個獵手去對付小丫鬟,然後我們的弟兄去乾掉宋熙兒,這樣我們既能完成懸賞任務,又能威風一把!”
胡勾子的腦子也是精明,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倒確實是想出了辦法。
蛇頭“啪”得一聲拍響麵前的桌子,一臉興奮道:“好,不愧是我們蛇幫的大軍師,胡勾子,還是你能耐,就按你說的辦。”
蛇頭興奮,但話音剛落,蛇頭又犯難:“不對啊,現在再去找宋林要銀子,宋林肯嗎?”
胡勾子道:“他敢不肯?”
“頭,還是剛才那句話,起初宋林隻是讓我們殺一個小丫頭,現在是讓我們殺一個修行者,這就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事情。”
“是宋林欺騙我們在先,害得我們損失了一名弟兄!”
“彆的不說,就我們損失的弟兄,他至少得先賠個百八十兩銀子,再加上對付修行者,這價碼,少於三千兩,誰給他乾!”
胡勾子激動,說得就跟他要多少錢,宋林就得給多少錢似的。
不過,以蛇幫在青城的實力,宋林得罪不起,而且,眼下宋林雇凶殺害宋熙兒的事情也不能聲張,所以在理論上,宋林其實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胡勾子就是掐準了宋林沒有選擇權,所以他才敢提出再跟宋林要三千兩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