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慌亂,邁步就打算去拜見。
而倉慶蹉跪在原地,沒有起身,隻搖著頭,又歎一口氣。
“城主大人,其實,其實與高原夫人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劍宗的瀟逆鱗長老。”
“但,但她們二人在昨日離開我倉府之後,便是沒有再回來了,她們,她們不知去向了。”
倉慶蹉越說,麵色越蒼白。
“不知去向?是已經離開繁城了,是回去了嗎?”慕容承額頭上滲出冷汗。
雖然他問著“回去了嗎?”,但他心間已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看著倉慶蹉蒼白的麵孔,以及倉慶蹉身上的鎧甲……
然,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倉慶蹉再次歎息,苦澀的說道:“城主大人,高原夫人與瀟長老離開之時,並未說要辭行繁城,隻是交代了要出門走走。”
“高原夫人在離開前,還差使過她身邊的侍從去采買菜品,還通知過我府上的夥房準備晚餐。”
“因為高原夫人對飲食有講究,身邊還特意帶著料理的廚子……而現在,廚子和侍從都還在我府上,高原夫人卻是沒有回來……”
倉慶蹉說到這,事情已是明了了。
慕容承此刻隻該慶幸,還是該繼續驚恐。
高原夫人沒有在繁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可是……高原夫人去哪了?
慕容承二話沒說,轉身,起手狠狠的勒住了慕容離。
“離,你可見過高原夫人,可見過瀟長老?”
“你說的,說那三名被魔道擄走的女子,可是高原夫人和瀟長老?”
慕容承慌了。
高原夫人和瀟長老在繁城被魔道擄走,這無疑塌天的大罪,是要賠上整個慕容一族,都不足以贖罪的大罪。
如此,慕容承已然顧不得這事情能不能瞞住。
他麵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而慕容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站在邊上也聽完了倉慶蹉說話。
他猛地回覺,昨天他還調戲了高原夫人和瀟長老……這,這完全就是死一百回都不夠的逆罪……
“爹,我,我不知道啊,我不認識高原夫人,我不知道……”
慕容離哭著聲道。
隨即,他又說:“對了,她,她就是跟那個畫像裡的人一模一樣。”
“爹,就是昨天在您書房裡看到的那個畫像,她跟畫像裡的人,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慕容離激動,反複的強調。
慕容承聽此,腦袋裡“轟”得一聲!
“畫像!”
“趙公子留下的畫像!”
“趙公子要找的女子,是高原夫人!”
慕容承震驚至極。
他剛剛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驚嚇過度,他是真忘了昨天慕容離在他書房裡看到畫像時的驚恐神情。
現在,又聽到慕容離提及畫像,他回過神了,也震驚的意識到,趙凡所找之人,就是高原夫人!
“快,速速回府,將畫像取來。”
慕容承對著邊上的護衛大喊。
隨後,他又對倉慶蹉道:“你給我認一認,等畫像取來,你好好認認,看看那畫像裡的女子,是不是高原夫人!”
倉慶蹉詫異:“城主大人您有高原夫人的畫像?”
慕容承沒有回應,他現在思緒大亂!
半個時辰左右,白姍姍的畫像被送到了北城門上。
慕容承在極度顫抖的狀態下展開畫像,伸手抓著倉慶蹉:“你好好認,這是不是高原夫人?”
倉慶蹉雙眸也開始顫抖。
他點了點頭:“是,正是高原夫人,雖然,雖然有一絲偏差,但,但能認得出來,這就是高原夫人的畫像。”
慕容承聽此,絕望了。
他原本還抱以一絲僥幸,希望被擄走的不是白姍姍,但現在,他絕望了。
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已經不是他所能處理的範疇。
他瞞不住的,唯有通報北王家族!
事關高原夫人,事關三劍宗……
最要命的,此事還牽扯了魔道,這種種因素加起來,慕容承有一種被巨石壓身,無法呼吸的感覺。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癱軟了身子骨。
倉慶蹉拱手:“城主大人,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發信,青城,如實彙報。”慕容承無力的說道。
倉慶蹉聽此,神情顯露出驚恐。
作為老派的官僚階層,倉慶蹉知道將此事“如實彙報”給北王家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沒準,整個繁城的官僚階層,都會被降罪!
“城主,就沒有彆的辦法嗎?”倉慶蹉問。
慕容承片刻間沒有說話,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通知趙公子,或許,或許趙公子能辦法處理此事!”
“快,通報趙公子!”
慕容承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