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慕容承更為確信秦力是有所圖謀的。
若是秦力無所圖,便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財來辦事。
而且,願意付出如此巨量的財富來辦事,此事必然是大事。
“秦家主,您是聽不見我與你說的話嗎?”慕容承道:“我剛才是問你,你要我為你做什麼主?”
“你彆跟我說你無欲無求。”
“既然你肯每年拿出二十萬兩,便說明了,你要我為你做主的事情,絕不是一般的事情。”
“所以,你也彆開價了,先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慕容承說罷,放下手中的杯子,嚴肅了神情。
秦力拱手:“既然城主大人如此乾脆,那小民也不拐彎抹角。”
“小民希望城主大人能嚴懲趙府之人!”
“那趙府之人欺辱小民之女,小民難咽這口氣。”
“隻要城主大人能為小民出了這口惡氣,小民願意每年捐贈二十萬兩於城主府。”
秦力喊價“二十萬”,心內滴血不止。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成為慕容承的“錢包”,得到慕容承的護佑,否則,秦氏不能立足,往後秦氏一族能否再有營收都將成為問題。
所以,每年二十萬付出是在滴血,但不付出,就是傾家蕩產……
慕容承聽得秦力的述求,眉宇微微皺起。
他就知道秦力會想要對付趙凡。
但可惜,這是一個絕對錯誤的選擇,甚至可以說,秦力跑來城主府的行為,完全就是自投羅網。
“秦家主,您是一名非常精明,且非常有智慧的商人。”
“但可惜,您是聰明了一時,糊塗了這一時啊。”
“一步錯,步步錯,一招失利,滿盤皆輸。”
慕容承沒有把話挑明,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就是在告訴秦力,他輸了!
然是,秦力沒有聽懂慕容承話語間的深意。
他很不以為然道:“城主大人,一招失利,未必滿盤皆輸,隻要有底牌,隻要有資本,哪怕讓對手三招,也能笑到最後!”
慕容承聽此,忍不得笑了。
“哈哈……”
“有意思啊!”
說著話,慕容承站起身。
他笑著看秦力,沒有再與秦力說話,腳步繞過,走向了書房大門。
站在書房門前,慕容承伸了個懶腰。
秦力見此,湊上前道:“城主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小民來做的,您儘管開口,隻要能讓那姓趙的受罰,小民……不,是我整個秦氏一族,都願意為城主大人效忠!”
秦力說的誠懇,也說的慕容承確實動心。
若是秦力要對付其他人,慕容承絕對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畢竟每年二十萬啊!
這筆錢,說是軍資,但實際上就是會進入慕容承的口袋,所以,慕容承不能不動心。
隻是,秦力要對付的人是趙凡!
這就讓慕容承沒了選擇的餘地了,隻有“拒絕”這一個結果。
因為誰也對付不了趙凡!
至少,在慕容承看來,整個北部洲上已是沒有人能對付得了趙凡!
“來人!”
慕容承站在門口喊話道。
很快,幾名護衛上前,拱手。
秦力見此,以為慕容承要派人去趙府緝拿趙凡了。
這是他想看見的結果,嘴角便是不由的上揚。
然而,這種上揚才剛開始,就僵硬住了。
隻聽慕容承對護衛們下令道:“將秦力拿下,關進大牢候審!”
護衛聽此,立即上前扣住秦力。
秦力愣了。
整個迷糊!
“城,城主大人,您,您這是何意?”秦力驚慌問道。
慕容承笑了笑,“一招錯,滿盤皆輸!”
秦力不解,喊道:“不,不會輸,城主大人,無論那姓趙的捐出多少軍資,我秦氏皆可雙倍。”
秦力以為是自己出的錢還不夠。
他始終是信奉著“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他篤定此事的情況,是因為自己所出的錢財沒有比趙凡多,還不夠讓慕容承這個“鬼”為他推磨。
“城主大人,三十萬兩,每年三十萬兩……”秦力繼續喊價。
慕容承道:“秦力,如果你能搞清楚趙公子是何許人也的話,你就會知道,哪怕你出三百萬兩,三千萬兩,也是無濟於事!”
“什麼?”秦力皺了皺眉。
他拚命的擺動手臂,想從護衛的扣押中掙脫。
他不服氣。
他道:“慕容城主,您這話何意?難道那姓趙的還有什麼來頭?難道姓趙的,真能比得過我秦氏一族?”
秦力向來驕傲,為自己的財富驕傲,也為自己背後有穆獨的勢力而驕傲。
即便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失去了穆獨的支持,卻仍是難改一貫的脾氣和傲氣。
他繼續道:“慕容城主,您該知道我秦氏一族的財力。”
“我秦氏若是願意,可加大經營,甚至可以壟斷稀有藥材市場!”
“您是修行者,稀有藥材的價值您是最清楚不過了,彆的不說,我秦氏過去幾年間都在與各個宗門之間進行交易,包括三劍宗內的藥庫,也由我秦氏提供,如此,您覺得我秦氏還會比不過那個姓趙的?”
秦力極力的抬高自己的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