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起來年紀不小,但從邁動的腳步中可以看得出他的氣力十足。
“何人敢在城主府內造次!”老者跨步進入前堂,大喝一聲。
“城主在哪?”坐在主位上的趙凡麵無表情的發問。
老者見趙凡坐主位,先是一驚,而後惱怒。
“放肆,你竟敢坐在城主大人的主位上,簡直罪該萬死!”老者皺眉道。
趙凡的眼眸再一次半眯起來。
不過,這一回他並不是要驅動《凝風訣》,而是以一道迅雷之速,從主位上飛躍而下,來到老者麵前。
同時趙凡已是伸手,掐在老者的脖子上,將其淩空舉起。
速度之快,老者全然無法反應。
即便老者也是擁有大元境修為,可在趙凡的乾元境麵前,大元境已是螻蟻中的螻蟻。
“我可沒心情跟你多廢話,要嘛告訴我,你們的城主在哪裡,要嘛我送你去見閻王!”趙凡道。
老者驚恐萬分。
他原以為隻是一群山匪闖進城主府鬨事,哪曾想,趙凡一上來就展現出了高階修行者的強勢。
“在,在閉關,城主,在閉關!”老者吃力道。
趙凡鬆開了他的脖子。
“給你一刻鐘,立即去把城主給我叫來,否則……”
趙凡說到這,眼眸瞥看一眼前堂外的一尊石獅。
石獅是前堂門前的威儀象征,但卻在趙凡的眼眸之下,霎時轟烈。
嘭——
碎石翻滾,石獅支離破碎。
“一刻鐘後,我要是沒看到你們的城主,那你們府院裡的人,都得給這尊石獅一樣,粉身碎骨,沒人能活!”趙凡道。
老者看著石獅崩裂,內心驚恐到了極點。
以老者的修為,崩裂石獅並不是難事,而真正難的,是老者根本沒有看到趙凡出手,趙凡僅憑一個眼神,就讓石獅崩了。
如此實力,老者無力對抗,隻能順暢。
“是,是,我馬上去叫城主大人過來。”
老者急忙轉身離開。
對於南嶺城的城主來說,眼下的南嶺城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囧地。
要百姓,沒有百姓。
要稅收,沒有稅收。
有的就隻是一群肮臟的,雜亂不堪的奴隸和毫無道義可言的奴隸商販。
如此,南嶺城曆任城主也皆是有心想改變這樣的局麵,想讓南嶺城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富庶之城。
而要改變,首先就必須有實力。
修真界是用拳頭說話的世界,所以,曆任南嶺城城主都是一登大位,就開始進入閉關狀況,玩命的修為,玩命的提升修為。
但可惜……曆任城主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而今的南嶺城,是有一個年紀不過三十來歲的年輕城主把持。
這位城主也是曆任以來,被稱為最有可能改變南嶺城現狀的城主。
隻因,他以三十歲的年紀,修得了大元七重的實力,堪稱是南嶺城之最。
當老者來到閉關之所,驚慌的喚醒深修狀態下的年輕城主。
年輕的城主緩緩睜眼,看清老者之後,他顯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翁老,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本城主即將要完成第八重的突破?”鄭庭發出訓斥的聲調。
這位年輕的城主對破境有著癡迷的熱衷,比曆任的城主都更加拚命的修煉。
被稱作翁老的管事人滿頭汗水。
“城主大人贖罪,老朽也是無可奈何了,府上來了一個厲害的角色,他說要見城主,否則,就殺光府上所有人!”翁老道。
鄭庭一聽這話,怒了。
“放肆!”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猖狂。”
鄭庭說話間,站起身。
剛剛進行完修煉,此時的鄭庭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息。
這是修煉之時,體內沼氣排除所造成的情況,正常情況下,修煉結束,都應沐浴更衣,以洗淨這些沼氣沾染在譏諷上的額臟之物。
但鄭庭是一個好戰分子。
他一聽得有人挑釁城主府,便是懶得洗淨,邁步極速的走出了閉關之處。
“那人何在?”鄭庭問。
翁老知道鄭庭的性格。
可以說,翁老是看著鄭庭長大的,所以,他很清楚鄭庭這般疾行,是要與趙凡拚殺。
雖然翁老不願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他必須承認,趙凡的實力不淺,甚至可以用“極強”來形容。
如此,他不認為鄭庭急著趕去與趙凡交戰,是理智之舉。
“城主大人,那人實力非同小可,您還需謹慎些好。”翁老道。
鄭庭聽此,不屑,不以為然的說道:“嗬嗬,在你們眼裡,他的實力非同小可,但在本城主的眼裡,這北部洲上能超越於本城主的,隻怕是沒多少人!”
“除了北王家族和三劍宗之外,其餘各城池之主,也就是大元境修為,而本城主已是擁有大元七重,即將突破八重。”
“此等實力,本城主何須畏懼於他人!”
鄭庭高傲,話裡話外,皆是吹噓著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