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更是如此。
修行者還逞了英雄,還以為自己行俠仗義救了弱小,卻不料趙凡這一腳的表現……明顯是個強者!
趙凡道:“這是木船,要不是看在這艘船上還有這麼多乘客的份上,我一定用你們的身體,砸穿這艘船!”
憑趙凡的腳力,要把護衛踢出船隻,非常容易。
梁輔這時蔫了。
就算他很傲氣,可麵對趙凡這般強勢的姿態,他也不免有些慌亂。
“你,你最好彆亂來!”梁輔緊張道。
趙凡斜過眼眸:“我說過,會給你留全屍。”
梁輔下意識的太磕磣:“你敢!”
趙凡冷笑:“為何不敢?”
梁輔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一句話,不僅能讓你死,還能讓你的家族,你的宗門統統滅亡!”
梁輔強做傲氣的說道。
他以為趙凡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畢竟修行者大多是出自於宗門,尤其是修為實力強勁的修行者,更是大比例的來自於宗門的修煉。
然,梁輔哪裡知道,他此時的這番威脅在趙凡聽來,簡直可笑到極點。
“滅我的家族,滅我的宗門,嗬嗬……你要不要回去問問梁陸生,問他敢不敢滅我趙凡的家族!”
趙凡報上自己的名號,本意上就是要告訴梁輔,他乃是曾經的第一戰神。
可惜,梁輔沒有領悟這一層意思。
或者說,“趙凡”這個名字,已是在南部洲人的記憶力淡去。
南部洲作為戰神殿所在之地,是赤炎眼中最忌憚的地方。
這就如同地方英雄。
一個地方誕生了一位英雄,便是全城之人的驕傲。
而趙凡曾經就是南部洲人的驕傲。
但赤炎不會允許南部洲人再對趙凡有半點崇敬之情,所以,赤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讓南部洲人漸漸淡忘“趙凡”這個名字,也淡忘了第一戰神的名號。
“梁陸生難道沒有教過你,見到一個叫趙凡的人,應該跪下!”趙凡質問,氣勢滔天。
梁輔下意識的顫抖,感到後脊梁真正發麻。
但他始終沒有想起“趙凡”這個名字。
他聽得趙凡提到“梁陸生”,心間滋生疑惑。
“你,你認識我爺爺?”梁輔問道。
“何止是認識。”趙凡道:“以我和梁陸生的關係,我讓他殺了你,他絕不會有半點含糊。”
梁輔聽此,驚恐。
但緊跟著,他又皺上眉頭,大怒道:“放肆!你這是在借我爺爺我名號來嚇唬我?”
“你不可能認識我爺爺!”
“你個愣頭小子,有什麼資格能認識我爺爺!”
“況且,我爺爺已是多年不出門,更是從不曾涉足北部洲……你連見到我爺爺的機會都沒有,又能拿什麼來認識我爺爺!”
梁輔否定趙凡的說辭,他以為趙凡是北部洲人。
以梁氏的實力,隻要是南部洲的商人,就沒有梁輔不認識的,而梁輔不認得趙凡,便是篤定了趙凡不是南部洲人!
雖然梁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爺爺梁陸生,也不知道梁陸生的交際圈究竟如何,但他就是能用這般的篤定的態度,篤定趙凡這麼一個年輕,不可能跟自己的爺爺有什麼關聯。
“他在扯淡!他在打著爺爺的名號來招搖撞騙!”
“這是他怕死的表現。”
“他怕我殺了他,所以故意用爺爺的名號來嚇唬我!”
梁輔心間暗道。
然而,趙凡此時翹起嘴角,陰冷發笑的說道:“你說反了,不是我沒資格見你爺爺,而是你爺爺,沒資格見我。”
梁輔也冷笑,“嗬嗬,簡直是愚蠢到極點,連說謊都不會說!”
邊上圍觀的看客此時也笑起聲。
他們原本見趙凡一腳踹飛侍從,也是滿臉的驚恐,還想著趙凡或能一舉翻盤,教訓了梁輔。
但現在,他們的心境變了,他們覺得趙凡就跟白癡一眼沒見過世麵,隻會瞎吹牛。
梁陸生!
那可是南部洲財力最凶狠的大鱷,是帝國皇帝欽點的商宗領袖,此等身份,縱然是橫行天下,也無人敢攔,而趙凡卻說,梁陸生沒有資格見他……笑話!
“小子,你知道我爺爺是什麼身份嗎?”
“哪怕是朝廷的大員見了我爺爺,也要客客氣氣!”
“我梁氏一族每年為帝國提供的軍需,可不是你這種愣頭小子能想象得到的!”
梁輔高傲道。
趙凡不做解釋,隻丟下一句:“你爺爺現在算什麼東西,我懶得管,我隻知道,你爺爺若是不殺了你,我就會滅了梁氏全族,到時候,你且看你爺爺如何的大義滅親!”
梁輔怒氣:“還裝,你真以為我怕你不成?真以為我們梁氏一族,是你這愣小子能褻瀆的!”
趙凡道;“你現在可以不用怕,等到了林安城,你再害怕也不遲。”
“混蛋!”梁輔氣憤至極,握拳便是想親自教訓趙凡。
可是,他的腳步朝前走了兩步,卻是馬上又停住了。
說到底,他是不敢靠近趙凡。
感受一下脖子上還未消去的疼痛,他便隻能忍下氣。
“愣小子,等到了林安城,我會讓你知道天高地厚,到時候,看你還裝得下去,裝不下去!”梁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