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輔聽得趙凡這話,心間暗暗鬆了一口氣。
隻要趙凡現在不殺他,那他覺得自己就有命活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趙凡說把他的命交給梁陸生,這不就等同於放了他嗎?
梁陸生是梁輔的親爺爺!
梁輔可不認為自己的親爺爺會殺自己,所以,他安心了。
“我可沒什麼耐心,你動作最好快一點。”趙凡道。
梁輔點頭,馬上站起身,趕去梁陸生所居住的庭院。
趙凡看了看周圍。
護院們已經把腳步退的很遠,而獵手們也在悄悄的向後挪動腳步。
“你們彆閒著,去給我抬一張拔步床,要有簾子的那種!”趙凡道。
護院們麵麵相覷,獵手們也是茫然,不知道該不該聽趙凡的命令,一個個傻愣著沒有動彈。
趙凡道:“如果沒有人去抬床,我每數三聲,就殺一個人。”
護院和獵手們聽此,不敢再遲疑。
護院之中有人立即安排起來,去給趙凡抬床。
小星需要平躺著休息,如果是普通的床,又沒有護圍,所以,最好是拔步床,能放下床簾,讓小星好好躺著。
很快,一張拔步床被抬到了趙凡麵前。
護院們七手八腳,將拔步床組裝好,簾布放好,恭迎趙凡下臥。
趙凡對瑤兒道:“瑤兒,這床夠大了,你也坐在這裡休息吧。”
瑤兒神經繃緊。
她看向趙凡的眼眸中帶著已是驚恐。
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
哪怕是數月前,她第一次遇到趙凡,第一次看到趙凡殺人,她也未有這般驚恐的眼神出現。
“怎麼了?”趙凡問。
瑤兒緊張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說著,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拔步床的一角。
她的腦海裡,回蕩著赤炎灌輸給她的概念,又浮現著趙凡殺人於無形的畫麵……這讓她越發的恐懼。
鶴慶此時走上前,拱手對趙凡說道:“大師,在下剛剛在您麵前是班門弄斧了,沒曾想,您竟是如此厲害。”
“你是屬跟屁蟲的嗎?”趙凡問。
“啊?跟屁蟲?”鶴慶聽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趙凡道:“有多遠,滾多遠,聽得懂嗎?”
鶴慶尷尬:“大師,我,我隻是想跟您交個朋友。”
趙凡聽此,淡笑:“想交朋友啊?說句不好聽的,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這……”鶴慶無言。
很顯然,他不夠資格,但趙凡如此直白的問他,還是讓他心裡有些不好接受。
“在下此前並不知道大師的實力,在下隻是見大師與梁輔發生衝突,有意護著大師,在下也是一片好心,大師何必如此讓人難堪。”
鶴慶在片刻之後,帶著氣憤的開口。
趙凡道:“你是想體現你的俠氣,而不是真心想要幫助彆人。”
“幫助彆人,行俠仗義,不過隻是你為了體現自己生命價值的一種手段而已,所以,你少跟我提你一片好心!”
趙凡把鶴慶看得透透的。
鶴慶不是壞人,但也不能被稱之為好人。
他確實行俠仗義,確實保護了不少的弱勢群體,但本質上說,他是圖名譽,圖彆人讚許他為俠士。
有人為錢財,有人為名聲,鶴慶就是後者。
趙凡對鶴慶這類人沒有太大的好感,因為在真正極端的困難麵前,這類人靠不住。
鶴慶被趙凡說的無言以對了。
內心被看穿,有種沒穿衣服出來果奔的羞恥感。
不禁,腳步向後退動。
趙凡這時又說道:“我給你一句忠告,不管你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的出來行俠仗義,最好是先把自己的修為提上去,起碼不要動不動就拿出你師父的令牌來嚇唬人。”
鶴慶聽此,剛剛有的氣憤,頓時就消了。
“大師說得對,在下若是有大師這般實力,便是可以真正的行俠仗義。”鶴慶的心情轉化的很快,或者說,趙凡這番話,也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去。
趙凡擺擺手:“你走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彆把你們長風宗扯進來。”
鶴慶有些遲疑。
此事,他確實已經不用摻和。
他之前摻和這件事情,無非是想行俠仗義的保護趙凡,而現在,他已經一無是處。
隻是,他又不舍得走,他想看戲,起碼想知道一下,梁陸生出來之後,趙凡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囂張。
畢竟,梁陸生不是一般的人物。
作為商賈之族,原本是沒有地位,至少地位是不及武道之族和官僚階層的。
可梁陸生硬生生就把梁氏一族,發展成為南部洲數一數二的龐大勢力集團。
哪怕是在官僚階層裡,除了南王家族之外,其他官僚家族皆不夠實力與梁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