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絲防備,男子就已經被拋到了半空之中。
高空墜入,腦袋著地。
當場一片血紅。
如此一幕畫麵的突然出現,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殺人啦!
而且還是當著梁陸生的麵,殺了梁氏親族,殺了梁陸生的親兒子……
這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凝聚在了梁陸生身上,所有人都在等著梁陸生發飆。
然是,梁陸生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漠然。
“這,這……這怎麼回事……”
人群開始騷動,開始不知所措。
說到底,白林三獵始終是南部洲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組合。
即便他們在大眾麵前的整體表現看起來像個文人,並無戾氣,卻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殺人如麻的頂級獵手。
“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啊,反正都活不了,早死早解脫,省得擔驚受怕……”
梁輔看著男子的慘狀,嘀咕著,跟念經似的。
領頭者在輕鬆的擊殺了男子之後,腳步走向廂房。
他來到廂房門前,拱手:“主人,梁陸生與梁輔已經帶來。”
趙凡在屋裡已經聽到了動靜,隻是懶得太早開門。
現在,聽領頭者彙報,他站起身,開門,看向周旁還圍著,卻都是驚恐麵色的梁氏族人們。
“讓梁陸生過來吧。”趙凡道。
“是!”領頭者領命,轉身走出廢墟,來到梁陸生身前。
“走吧,戰神大人要跟你說話。”領頭者道,而後伸手推了一下梁陸生的肩膀。
梁陸生整個身子骨都是硬的,足見他的內心有多絕望!
來到趙凡的麵前,梁陸生不敢正眼去看趙凡,低著頭,渾身隱隱顫抖。
明明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卻像一個犯了大錯的孩童。
趙凡見梁陸生如此,淡笑著問道:“有道是,‘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梁陸生,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怎麼也要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梁陸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地上滿是碎木碎石,梁陸生這一跪,膝蓋刺痛。
“戰士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往後我梁陸生願為您當牛做馬,求您饒了我……”
梁陸生哭求著。
這畫麵,讓周旁包圍著的梁氏族人們更進一步的驚恐。
要知道,梁陸生作為梁氏的家主,地位近乎於南部洲的王者!
哪怕是在南王麵前,梁陸生都沒有怵過,站著與赤炎的關係,頗有與南王平起平坐的架勢!
而現在,他竟然跪了。
這讓族人們根本無法理解,也根本不能想象。
趙凡看著梁陸生如此,搖了搖頭。
“現在就彆裝可憐了,你自己放下的過錯,總得承擔吧。”趙凡道。
梁陸生把頭磕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現在再求饒,已經無濟於事了。
“你們三個,把他帶到廢墟的中間,當著所有人的麵,去處理了吧。”趙凡道。
領頭者點頭。
雷厲風行,沒有過多的話語,直接正法。
這也是說明了,趙凡是真的懶得再與梁陸生多說廢話。
梁陸生沒有反抗。
他也是深知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內心沉浸於絕望之中,活如行屍走肉,又如何會有反抗的念頭……
隨著梁陸生被帶到廢墟,跪在廢墟之間,周旁的族人們無不是瞪大雙眼,眼看著這持續發生的不可思議的畫麵。
他們實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但此時的不懂,還隻停留在單純的“不懂”的階段,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恐怖,即將發生。
梁輔這時候突然大笑起來。
“梁陸生,我他媽知足了,能看到你死,我知足了,哈哈……”
梁輔的笑聲,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聽到他喊著“能看到你死”的時候,族人們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梁輔,你,你在說什麼?你要看誰死!”
“梁輔,你是不是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有人跑到我們府院來鬨事,而且,而且還鬨得這麼大……”
族人們一團亂麻的思緒裡,浮現出了不祥的預感,可他們又沒有人要退後逃離,好似都在等著看最終的結局是不是和他們所預感的不祥一樣!
梁輔笑著,沒再說話。
說他是失心瘋也不誇張!
很快,梁輔的笑聲停了,在看到梁陸生人頭落地的一刻,他也笑不動了,轉而,哭了一起來。
當然,這種哭並非是因為失去親爺爺而哭,而是純粹的因為他知道,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所以他哭了!
“輪到你了。”
三獵不會因為梁輔哭,就放過他。
在處理外梁陸生之後,他們來到梁輔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