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拳頭上的綠火還在燃燒。
他道：“剛才我給你機會說，你不肯，現在……十年前的真相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赤炎聽此，恐慌：“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趙凡道：“自廢修為，你把自己的修為廢了，我或許能考慮留你一條命，讓你苟活下去。”
赤炎咬牙。
“趙凡，你，你不要太過分！”赤炎怒道。
趙凡淡然：“這是你自己剛剛提的要求，你讓我自廢修為時，怎麼就沒覺得這是一件過分的事情。”
赤炎無言以對。
趙凡道：“你自己選吧，要嘛死，要嘛廢掉自己的修為。”
赤炎不甘。
但深陷於此時的絕境之中，赤炎也是沒有任何的選擇。
“趙凡，你就讓我留著修為吧，反正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就算我保留修為，也奈何不了你。”赤炎帶著哀求的語調。
他繼續道：“我把皇位給你，帝國是你的了，這樣，我就更加威脅不了你，你讓我活著吧，讓我苟且偷生吧。”
言辭誠懇，帶著一絲哀傷。
隻可惜，趙凡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下赤炎的命。
他道：“你先告訴瑤兒，十年前的真相。”
赤炎不再遲疑。
他看向瑤兒，而瑤兒此刻是一臉茫然。
她的視線在趙凡和赤炎兩人之間擺動，不解“十年前真相”到底是什麼。
赤炎道：“木音，十年前，戰神大人渡劫，原本是可以成功的，但因為我偷襲了戰神大人，導致戰神大人渡劫失敗，最終崩裂了天雷天火，才燒毀了你的村莊，也害死了你的父母。”
赤炎說的還算是乾脆利落，畢竟他也不擔心瑤兒記恨他，反正本就是敵人，不在意再多添幾分仇恨。
瑤兒聽得赤炎這話，整個人都驚了。
“你，你說什麼？”
她的思緒被瞬間顛覆，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消化不了。
赤炎道：“聽不明白嗎？如果十年前戰神大人渡劫成功，就不會有天雷天火。”
“是你害死了他們！”瑤兒突然激動，提高了聲調。
“算是吧！”赤炎說的淡然，沒有半點內疚情緒。
瑤兒的腳步向後退了兩步。
站在窗台前的露台上，這兩步退，幾乎就是讓她貼到了窗台的邊緣。
趙凡道：“瑤兒，你出賣我，我不怪你，因為你是被迷惑了，但現在，你必須做出選擇。”
說著，趙凡淩空的雙腳向瑤兒漂浮湊近。
“選，選什麼？還有什麼好選？”瑤兒的思緒是懵的。
趙凡道：“選擇殺了赤炎，還是讓他活下去！”
聽此，瑤兒眼眸瞪大。
這是送分題！
她當然是要選擇殺了赤炎。
既然已經知道了赤炎是害死自己父母的真凶，那當然是要殺了赤炎，為父母報仇。
“殺他，他必須死！”瑤兒激動。
赤炎這時也懵了。
“趙凡，你什麼意思？”他質問。
趙凡淡笑：“我的意思是饒了你的命，但是，瑤兒說要殺你，那我作為瑤兒的哥哥，當然要替瑤兒動手！”
赤炎聽此，終於是意識到自己被趙凡耍了。
“混賬！”
說著，赤炎迅速伸手，試圖再把瑤兒掐回來。
然，他的手臂剛剛伸出，一道寒光已是乍現而出。
嗦——
天下第一魂識武器斬馬刀從經閣之內飛梭著穿過了窗台，也穿透了赤炎的手臂。
這是趙凡早就算好的節奏。
他知道赤炎一定會防著他，所以他沒有多餘的動作，且將關鍵的一刀，留給了斬馬刀冷光。
“啊……”
手臂被削斷，赤炎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而這還沒完。
斬馬刀在飛梭過後，折返，將鋒芒架在了赤炎的脖子上。
這些舉動，都是斬馬刀自我意識的體現。
這些都不是趙凡命令它所為，而是它知道趙凡要做這些事情，便是主動的替趙凡做了。
“趙凡，你卑鄙！”
赤炎怒得眼球都紅了。
趙凡淡淡一笑：“跟您不能比啊，您可是玩卑劣手段的鼻祖！”
“趙凡！”
赤炎卯足了一股勁，內心衝動的想跟趙凡再進行一場大戰。
然而，他的脖子已經被冷光控製……
趙凡看向瑤兒：“瑤兒，你再確定一遍，你真的要赤炎死？”
“死！”瑤兒毫不猶豫，眼眸死死盯著赤炎。
趙凡道：“你可彆忘了，你是醫者，你的使命可是救死扶傷，而不是殺人！”
瑤兒聽此，轉過眼眸看向趙凡：“哥，我沒有使命了，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殺了赤炎，然後我自儘！”
瑤兒是自覺自己已經沒有顏麵麵對趙凡，所以，隻要能報了仇，她便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繼續活下去。
如此，什麼使命不使命，已然不重要！
趙凡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