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們可不會閉嘴,一個個繼續道:“哎呦,劉姐這是不高興了嗎?也對的,劉姐家的親兒子雖說不傻,但也沒乾出什麼正常人的事情。”
“難怪劉姐對趙凡這麼關心,是怕自己的親兒子不給自己送終,想養一個傻不拉幾的老實乾兒子吧。”
“老實的乾兒子好啊,傻歸傻,但至少老實,至少聽話,沒準還真的養老送終呢,哈哈……”
女人說話,總是刻薄。
之前那中年男子暴戾,但暴戾的方式是拳頭,是皮外的傷害,而此時圍在劉阿姨和趙凡邊上的幾個婦女,卻是實打實的刺痛著劉阿姨的心臟。
“你們滾遠一點!”劉阿姨發怒了。
劉阿姨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中年喪夫,她便自己扛起生活,順帶著也養活了一天到晚隻知道喝酒打牌的兒子。
“你們再多說廢話,我撕爛你們的嘴。”劉阿姨道。
婦女們不怵。
“劉姐,您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我們就是說點實在的,你何必這麼激動,還說要撕我們的嘴!”
“本來就是嘛,誰不知道你兒子打賭輸了好幾十萬的,一天天被債主追債,之前那債主不是都追到我們景區裡來了嘛,當誰不知道這事情似的。”
女人繼續刁鑽,嘲諷。
劉阿姨聽得這些話,眼眶裡打著淚水。
堅強是一回事情,不甘心是另一回事情,她沒有讓眼淚滴落,是不折不扣的堅強,但眼眶裡的淚水,又是她不甘心的體現。
“怎麼還哭上了,我們可沒欺負你,可你彆掉著眼淚去經理那邊告我們的狀。”
女人們擺著一副難看的嘴臉,在用刀子紮破劉阿姨的心臟之後,還顯露一臉無辜。
趙凡的意識已經恢複了。
他在腦海中回憶完了自己二十歲的記憶之後,眼眸挑起,看向幾名中年婦女。
“你們能耐啊。”趙凡道:“你們這麼能耐,這麼沒見你們兒子孝敬你們?怎麼還讓你們在這景區裡爬上爬下的打掃?”
趙凡這算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幾名婦女皺眉:“你個廢物東西,我們的兒子論得到你來評價?”
趙凡冷笑:“你們這些八婆,劉阿姨的兒子,也輪不到你們來評價。”
婦女甩過臉,嘲笑,“嗬嗬,反正我們的兒子可沒有被債主追債。”
趙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們的兒子是沒有被追債,但隻怕也沒少糟心事!”
“再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搞不好哪天,劉阿姨的兒子就出息了,到時候你們可彆眼紅。”
趙凡道。
這種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趙凡回憶前世二十歲的記憶,在那段記憶裡,他與劉阿姨雖說走得不近,但也必須承認,劉阿姨是當時他所遇到的所有人裡麵,對他最好的人。
如此,趙凡不介意幫劉阿姨改變命運,順便的改變劉阿姨兒子的命。
此番輪回大陣歸來,趙凡的目的就是改寫前世的厄運,所以,反正都是要改寫的,多改寫幾個人的厄運,也是舉手之勞。
然是,趙凡心間有意“舉手之勞”,確實被婦女們視為笑話。
婦女們在聽得趙凡說劉阿姨的兒子會有出息之後,真心是很想大聲的嘲笑出來。
因為在她們看來,劉阿姨的兒子完全就是一個爛賭鬼,不可能有出息。
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欠了好幾十萬的賭債,這種兒子……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就是廢的。
婦女們想嘲笑,但看看劉阿姨的神情,她們也就大發慈悲了忍了,沒有發出笑聲。
不過,她們對趙凡可不會客氣。
“你個廢物東西,年紀輕輕就跑來當清潔工,也好意思在這裡說我們的兒子,真是可笑。”
婦女言說,白了趙凡一眼。
趙凡淡然,“我起碼是在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不知幾位阿姨,你們的家的兒子現在在哪高就?”
趙凡這問題毒辣,說穿了,她們的兒子也都是啃老族,高不成低不就!
這些信息,趙凡前世就已經掌握了,現在翻出來,正好嗆住這些婦女的毒嘴。
婦女們做不了回答,她們的兒子要嘛在網吧裡玩遊戲,要嘛就是在去網吧的路上……也是沒譜的玩意兒。
“廢物,你算什麼東西,也好意思拿自己跟我兒子比,呸!”
婦女沒辦法回答,便是開口罵。
光是罵人還不夠,她們還想打人。
“老裴,趙凡罵你是老流氓,你要不要來聽聽。”婦女對著暴戾男子喊話,玩起了誣告的把戲。
男子老裴正組織了一些人來搬開壓在“聚寶盆”上的石頭。
石頭不規則,滾不動,又死沉死沉,讓老裴十分躁動和惱怒。
在這種情況下,老裴聽到婦女對趙凡的“誣告”,正可謂是大夏天的著火還潑了一盆油。
“媽的,廢物,你找死!”
老裴再一次怒氣衝衝的朝著趙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