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衝著趙凡叫喊,第一個不肯的人是劉阿姨,賭老三緊跟其後。
劉阿姨上前一步:“老裴,這事情跟趙凡沒有關係,你彆聽大春在這裡瞎放屁!”
劉阿姨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她相信趙凡。
趙凡說了,這事情是賭老三的事情,那劉阿姨就不能讓老裴把矛頭指向趙凡,不能讓老裴把趙凡拖下水!
然是,老裴怎麼可能理會劉阿姨,他現在就是要把矛頭對著趙凡,哪怕這事情跟趙凡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也要無中生有,借題發揮的教訓趙凡。
“劉姐,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劉姐,但你可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老裴毫不客氣的對劉阿姨說道,隨後,他再怒地一聲:“滾遠一點,彆他娘的在老子麵前晃。”
劉阿姨聽此,氣憤。
賭老三見得老裴這般囂張態度,不爽。
“喂!”
他上前一步,說道:“你他娘的是耳朵有毛病嗎?沒聽到這位大姐說的這麼清楚,這事情跟趙大神沒有關係,你要是有能耐,就衝著我來。”
老裴聽此,皺眉,上下打量了賭老三一眼。
賭老三是土皇帝,身上的行頭絕不是老裴所能比的。
老裴看看賭老三的樣子,像一個老板。
如此,他這欺軟怕硬慣了的性子,也不敢在賭老三麵前太放肆。
“這是我們景區裡的事情,你是外人,就不要摻和了吧。”老裴的態度緩和不少。
“嗬嗬……”賭老三冷笑:“你們景區的事情,我不能摻和?你把你們景區的大領導叫過來,問問他,我能不能摻和!”
老裴聽此,知道眼前這個人身份不一般,不免惶恐了。
而大春聽得賭老三這話,也是有所吃驚。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厲聲道:“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敢把我們景區的大領導搬出來,嚇唬誰呢!”
大春說著,顯露出譏諷的神情,因為在她看來,這都是戲!
她始終認定,賭老三和常大偉都是趙凡找來的戲子,是來配合趙凡演戲的。
既然是戲子,又怎麼可能跟大領導扯上關係,純粹就是裝逼嚇唬人!
“老裴,平時看你挺厲害的,現在怎麼慫了,被這個人嚇唬嚇唬,你就真以為他有多了不起了?”
大春嘲笑著,而後繼續道:“這個人是趙凡找來演戲給我們看的,你真以為他跟大領導認識啊,太搞笑了。”
老裴聽此,眉宇一緊。
這臉丟大了!
居然被一個騙子嚇唬住了,這還得了。
“媽的,裝蒜是吧。”老裴當即瞪起眼。
賭老三冷笑:“裝蒜?我賭老三有必要跟你們這些雜碎裝蒜?”
賭老三報出自己是名號。
這名號在十裡八村的響亮程度,是足以讓那些大人用來嚇唬小孩的。
誰家小孩不聽話,大人就要用“賭老三來抓你”這樣的語句來嚇唬小孩,等同於“狼來叼小孩”。
老裴和大春聽得賭老三報上名號,愣了一下。
老董也是如此,不由的瞪大雙眼。
而最為吃驚的,莫過於劉阿姨。
劉阿姨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或許還會懷疑賭老三是不是在裝腔作勢,假借“賭老三”的名號,而劉阿姨很清楚,眼前之人,肯定就是賭老三。
因為昨夜,趙凡剛剛跟賭老三交過手,還贏了賭老三!
“你,你就是賭老三!”劉阿姨吃驚道。
賭老三傲氣,“是我。”
說罷,他看向大春:“你要不要先問一下你男人,敢不敢跟我賭老三動手?”
大春愣了片刻,不免也是被“賭老三”這個名號嚇住,但是,她心間始終是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真是吹牛越吹越大!”大春道:“你要是賭老三,我就是縣城裡的南叔!”
“你還真敢亂打旗號,也不怕三爺弄死你!”大春厲聲,認定了賭老三是在裝逼,在亂打旗號。
老裴聽大春這麼說,也緩過神。
“你他娘的有種啊,連三爺的名號你都敢用,看來,今天必須要教訓你一頓,不然真是阿貓阿狗都敢稱自己是三爺。”
老裴說著,攥拳。
賭老三惱怒,“你們真是不想活了,竟敢懷疑我。”
“嗬嗬!”大春冷笑:“你幫著這種廢物來演戲,還敢說自己的三爺!”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三爺是什麼人物,能跟這廢物扯上關係?”
“你要是在街麵上說你是三爺,我們或許還能信你,但你在這裡幫著這個廢物,然後說自己是三爺,那你就真是蠢逼到家了,跟這廢物一樣,都是傻缺玩意兒!”
大春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趙凡在他們眼裡是廢物,而名震四方的賭老三,怎麼可能跟廢物有關係,更不可能在廢物麵前低三下四。
如此,大春判定賭老三是假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賭老三惱火,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馬仔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