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本意上是不想浪費時間,他知道,就算阿培把常大偉兩兄弟叫來,也還是一樣的結果。
不過,他看阿培對常大偉倆兄弟寄予如此的厚重的希望,也就不再多說了,且讓阿培把常大偉叫來,也好讓阿培徹底死心和絕望。
正所謂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既然阿培如此篤定的相信常大偉來了之後,就能打敗趙凡,那趙凡也就不介意再費半個小時,等著給阿培在精神上的致命一擊。
賭老三搖著頭,不說話。
他彎下腰,在沙發上拍了拍,好似在擦去沙發上的塵土,而後恭敬的對趙凡說道:“趙大神,您請坐。”
趙凡也沒跟賭老三客氣,也沒必要客氣,落坐之後,翹起二郎腿。
時間一晃四十分鐘。
相比起阿培手底下的馬仔,常大偉可就不怎麼守時了,說是半個小時內趕到,實則是想遲到就遲早。
畢竟他已經在縣城裡混了兩年,而這兩年裡,他和阿蒙倆人堪稱是無敵的存在,是道上所有人都得敬畏的人物。
如此,他若是太準時了,反而沒了架子。
就算他做獵手買賣,阿培算是他的客戶,他也不必給這客戶麵子。
站在店鋪的門口,常大偉敲敲了已經上了鎖的大門。
門內的馬仔已是撤離了很大一部分。
他們被趙凡打的哇哇直叫,根本不敢再麵對趙凡,也不敢再繼續待在店鋪裡,害怕趙凡又來打一個回合。
所以,大部分的馬仔撤離,隻剩下一些跟隨著光頭男子的馬仔,他們不能撤離,畢竟光頭還昏著呢。
他們聽到敲門聲,趕忙開門。
他們也知道阿培叫了獵手,所以能想得到,現在門外的肯定是獵手。
而就在他們打開門,見得外麵的兩兄弟時,他們驚了。
主要是看到阿蒙,猶如大金剛一般,實在讓他們不能不恐懼。
“不,不愧是乾獵手買賣的,果然是不一樣。”
在常大偉和阿蒙走過一樓鋪子,進入後麵的樓梯時,有人忍不得嘀咕起來。
“是啊,這身材,還是人類嗎?”
“媽的,這麼凶猛的身材,看樣子,樓上那個小子還有賭老三是死定了。”
“就他娘的該死,剛才被他打一拳,真他娘的疼!”
馬仔捂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剛剛趙凡發起“收割機”攻勢之時,他想要抬起手臂出拳,卻被趙凡極速一拳,直接擊中手臂,打趴在地。
所以,他恨啊!
他隻想看到趙凡被打得滿地找牙,以解他心頭的怨氣。
然是,他如果能知道趙凡的真正實力,便是不會有這般幼稚的想法。
且不說常大偉和阿蒙根本不敢與趙凡叫板,哪怕他們敢,也不過是趙凡動動手指,就能輕易解決的小角色而已。
更何況,以趙凡的實力,真要開殺戒,不出三秒的時間,這樓裡所有人都得死。
所以,他現在還能活著,已然是要感激趙凡的不殺之恩,而他卻以為,也滿心期待著趙凡被打趴……真正是不知所謂。
二樓上,有馬仔已經跑進辦公室,向阿培彙報。
“培哥,來了,獵手了。”
馬仔顯得激動。
阿培此時是蒼白的麵色。
比之剛才他等光頭男子帶馬仔來“救駕”的半個小時,此時等待獵手的四十分鐘更加的如坐針氈。
整整四十分鐘,他幾乎是沒有說話,保持絕對沉默的放空了思想,隻一心想著獵手來了之後,能打敗趙凡。
現在,獵手終於是來了。
在馬仔彙報完之後,常大偉一身傲氣的走進辦公室,開門見山的問向阿培:“要我對付的人在哪裡?”
常大偉是沒有看到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的趙凡,他就像是正常的來接獵手訂單,理所當然的問話。
阿培站起,身軀隱隱顫抖。
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顯露著獰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女人憋不住了,“在那裡,在那裡,就是瘦不拉幾的小子!”
女人在過去的四十分鐘裡也挺煎熬。
不過,她的煎熬不同於阿培。
阿培是帶有恐懼之心,而女人則是純粹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趙凡被暴打的畫麵。
常大偉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向沙發。
第一眼,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保持著一個獵手該有的氣場。
然而,這一眼盯得久了,看清楚了趙凡。
轟——
一股驚恐之極的情緒在他身體裡砸向。
隨即,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趙凡麵前,極其自然,毫無停頓的單膝下跪,拱手施禮。
“趙大神,我沒想到您在這裡,失敬,失敬了。”
常大偉語調有幾分顫抖,似乎是深怕趙凡責備他沒有第一時間行禮。
阿蒙看常大偉下跪,便也是跟上腳步,“嘭”得一聲單膝下跪。
他這塊頭,即便是跪下來,身高也比女人要高出一截。
女人驚呆了!
什麼情況?
冒牌的吧!
這兩個人真的是這兩年以來,讓道上之人聞風喪膽的獵手兄弟?
女人心間暗道。
但是,她也知道,眼前這對兄弟,就是獵手兄弟,如假包換!
女人驚恐了,轉過視線看向阿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