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臭丫頭”的身影,趙凡對張喜友也就不再感興趣。
準確的說,趙凡從來也沒有對他產生過興趣,無非是想見識見識“臭丫頭”,才讓常大偉去把張喜友帶過來。
“難不成是我猜錯了?那個‘臭丫頭’跑了?”趙凡問,他先前是猜想著臭丫頭已經被張喜友捆起來,但現在看來,臭丫頭並不在張喜友的手裡。
常大偉道:“趙大神,事出有因,是賭老三的人把臭丫頭帶走了,我們想著先把張喜友給您帶來,然後再去找賭老三要人。”
趙凡聽此,心間撥動。
隨即,他笑了。
他想,賭老三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臭丫頭帶走,除非是臭丫頭跟賭老三已經掐起來了。
占著自己有幾分打架的實力,就跟賭老三乾起來,然後輸了,被賭老三帶走……
這樣一聯想,趙凡也就猜出來事情的七八分。
如此,目光看向張喜友,嘲笑的問道:“你胃口還挺大的,前腳得罪了他們倆兄弟,後腳又去跟賭老三結梁子,厲害啊。”
張喜友看著趙凡。
在趙凡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張喜友還心想著“趙大神”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讓常大偉倆兄弟畢恭畢敬。
而現在,他看清楚了趙凡的模樣,眼眸顫抖不已。
尤其是想到賭老三此前說過,趙凡是大哥!
“他是賭老三的大哥!”
“小星把賭老三打了,還被賭老三抓了,那他,他是賭老三的大哥,他是不是要替賭老三報仇了?”
想到這,張喜友的靈魂都在顫抖,緊跟著“噗通”一聲,乾脆利落的下跪在地。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您要景區是吧,景區歸您了,您以後就是景區的大股東,都歸您了。”
張喜友驚恐至極,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他無法想象趙凡的身份地位。
畢竟,臨泉鎮的土皇帝都要管趙凡叫一聲大哥,而縣城灰色領域裡最強悍的獵手兄弟,也要畢恭畢敬的替趙凡辦事……
張喜友磕頭,眼下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是什麼都可以不要了,隻要趙凡能留他性命就行。
然是,趙凡雖然看不爽張喜友,但還不至於這般無禮的打劫。
“張喜友,你要先搞明白一件事情,我是要收購你的景區,不是要搶劫你的景區,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辭!”趙凡道。
張喜友聽此,明白,“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給你一個最合適的價格,您放心,您要收購多少股份,我都給您。”
趙凡轉過身,沒再搭理張喜友。
回到沙發上,他才說的一聲:“都進來吧,跪在走廊上,被彆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多窮凶極惡呢。”
常大偉聽此,當即起腳,踹了張喜友的身背一下。
“聽見趙大神說什麼了嗎,趕緊滾進去,難不成你還想讓趙大神被人誤解不成!”常大偉道。
雖然他受了內傷,氣力不足,但能有機會教訓張喜友,他便是不會錯過。
張喜友被一腳踹進門,常大偉邁步進屋,阿蒙最後一個進屋,關上了房門。
趙凡靠在沙發上,心間還是覺得奇怪。
他道:“張喜友,你應該不是一個蠢貨啊,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張喜友跪著爬到趙凡麵前:“我錯了,我愚蠢,我就是一個蠢貨,求趙大神饒了我。”
趙凡搖搖頭:“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彆跟我扯淡。”
張喜友愣了,不知該如何接話。
趙凡繼續道:“我之前就在天險山景區工作,我見過你兩次,而且,據我的了解,你不是蠢貨,不僅不是,還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
張喜友聽此,眼皮子跳動。
“您,您在景區工作?”
張喜友努力回想,他實在想不起趙凡。
若是景區重要員工,那張喜友必然有印象,可他對趙凡,真的是毫無記憶……
總不能,這麼厲害的一位大人物,在景區裡隻是一個打雜的吧——張喜友心間暗道。
然是,趙凡就是打雜的!
趙凡笑道:“我在景區的清潔隊工作,今天清潔隊發生了一些事情,你總該聽說過了吧。”
張喜友驚恐。
作為景區的大股東,清潔隊集體辭職的事情他當然聽說了,也知道,清潔隊在辭職之前,擠兌了一個小子,和一個姓劉的老婦女!
隻不過,這種事情,張喜友也就是聽一耳朵,接下來清潔隊該如何重組,那都是景區經理小胡的事情。
張喜友聘請小胡,就是讓他來處理景區內的一切事務,所以他不需要太關心景區的事情,也就沒有具體去了解景區裡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現在,聽得趙凡這麼說,他驚愕到了極限。
能讓臨泉鎮土皇帝叫大哥,能讓獵手兄弟畢恭畢敬的大人物,居然隻在景區裡做清潔工……這種事實,比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還驚悚。
趙凡看張喜友這副表情,也不難猜想出他的心境。
他繼續道:“你不必在意今天景區發生什麼,我隻想說,我知道你不是蠢貨,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非常愚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雇請常大偉他們的目的,是想對付我,想阻止我收購你的景區。”